第75章(2/2)
玄却立刻把阮凌的身体抱在怀里，血红的双眼警惕地瞪着霍沁：“你别碰他！”霍沁怔愣道：“他怎么了？怎么会……”
霍玄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大吼道：“滚出去！”
霍沁踉跄着倒退两步，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霍玄，转身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霍玄缓缓松开手，阮凌的身体从他手里缓缓滑落。他喉咙发干，眼泪不能遏制地往外汹涌。他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来。
“狗皇帝，你说过你要当我的皇后的……”
“……你为什么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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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阿姊知道你很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已经连续三天都没有合眼了，再这样你会吃不消的……”
“阿玄，你若是喜欢他那张皮相，越国多的是美人儿，阿姊全都找来给你挑好不好……”
“阿玄，这个阮凌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给我清醒一点行不行！”
霍玄充耳不闻，脸上蓦然挨了霍沁一记火辣辣的耳光，这才动了动。他缓缓抬眼看向霍沁，面无表情道：“阿姊，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霍沁一怔，随即怒道：“好，那你就抱着你那块灵牌过一辈子吧！”她懊恼地跺脚，甩袖而去。
霍玄手里面紧紧握着的是一块灵牌，上书“爱妻秦淮之位”，这是他连夜亲手刻的，一字一划，都刻骨铭心。
秦淮，秦淮……霍玄手指反复摸索灵牌上的“秦淮”二字，手指被粗糙的木刺磨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灵堂内烛火明暗，屋外超度的木鱼声一声又一声，霍玄感觉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他紧紧抱着木牌，在灵堂的地上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昏沉之中，霍玄隐约看到一个男子。男子眼神澄澈，笑起来两颗虎牙尖尖，明明是从未见过陌生的面容，霍玄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男子向他甜甜地笑，叫他：“顾啸！”
顾啸？为什么又是他……
“顾啸，我喜欢你。”男子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他的眼眸晶亮，似乎笼据了一个宇宙的星光。
……眼前男人的脸，和阮凌的脸逐渐重合起来。
那个人，也曾用这般神色，对他说着：“我爱你。”
霍玄猛地睁开眼，忽然一阵剧痛闪电般地窜过他的脑袋，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抱着脑袋一声惨叫，灵牌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剧痛终于缓缓褪去，霍玄像一跳涸泽的鱼，蜷缩在地上，大口地穿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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