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升堂(2/2)
鬟小红之手要将柳城毒死。茶罐放于耳房之中，耳房平日是不上锁的，所以说是什么人都进的去的。柳家家丁禀告，柳城死的那日，其舅爷林贺章曾到柳家来，还跟柳城闹的很不愉快，摔门而出，后来林贺章去而复返，再走却是走的后门。”大堂偏侧，不方便上堂的柳家女眷，听到这里脸上早已便了好几回颜色，林氏夫人泪珠子砸在地面上湿了一片，孱弱的身子连坐都不敢坐。
只听得外间段强又道：“据柳家奴仆所言，林贺章回来之后，是奔的其姐之处，好一番痛哭流涕，林氏心软给弟弟拿了些自己的体己钱，林贺章这才不闹了才走。那林贺章是混不吝的，那日在林氏院中也闹了厉害，丫鬟婆子具是人证，林贺章虽有些不学无术，但终归性子还算纯善，平日也只是使使混脾气，到姐姐姐夫这弄些银钱，倒没有那杀人的本事和胆子。”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等连日走访了数家医馆，倒是有人曾见着柳府里的大丫鬟‘珍珠’姑娘买过耗子药。现有同林堂掌柜王十二为证。”
知府大人坐于上堂稳如泰山，只听他道：“带王十二、珍珠上堂。”
王十二年过半百看上去很有风骨，上的堂去叩了头。
那珍珠姑娘却是面色如常，跪在了柳朝至身后，并不见半分被人戳破的坏事慌张。只是，这未免也忒淡定了些。
知府道：“王十二，你且细细说来，当真是那日瞧见过眼前这女子。”
王十二尚未答话，那女子忽然道：“王掌柜，我敬您是有年纪的，这说话办事要有规矩，万不要因一时的看走眼，而冤枉了旁人，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珍珠，本府现在是问王十二，你休得多言！”
王十二年轻的时候也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大世面的，眼下哪里会把这么一个小女子的话放在眼里。
“启禀大老爷，草民确实近来瞧见过眼前这位姑娘到小人铺子中买老鼠药。那日是八月十五，小人的儿子从外头回来，因为儿媳上个月没了，喝的醉醺醺的，冲撞了这位姑娘。那时有人提点这是在柳府伺候的珍珠姑娘，不可造次，小人便留了心。”
知府道：“你所言可是句句为真？”
“禀大老爷，小人句句是真，有伙计赵小七为证。那日小的还因此事要责打犬子，赵小七还说，犬子是因为珍珠姑娘和犬子那早逝的媳妇有些相像，鼻尖上又都有颗痣才如此失仪。”
众人目光都像那姑娘脸上投去，确见那鼻尖之上有颗芝麻大小痣。
柳朝至肩膀微颤，强端着身份才没有回头。
珍珠跪在那处，端庄大方道：“我记不大清了，便是真买过，难道不许我买些耗子药喂老鼠吗？我与老爷无冤无仇，何故要害他。便是害，那日的羹汤是我送去的，何苦又要借小红之手。”
段强道：“据卑职所查，柳夫人做主将珍珠许给林贺章，来年便过门。不知柳老爷在多次不满林贺章时，珍珠姑娘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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