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为君故(1/2)
第69章：为君故江瑾不知道看见的这些意味着什么，但一开始，他只当是在回忆平生了。
虽然他一点也不认为，他这平平淡淡的一生有什么好回忆的。
待他看见了父母双双身亡，一路到了新来的教书先生面前，又科举中第衣锦回乡......
说实话，除了在韩先生那里调皮受罚的场景或许会让江瑾忍俊不禁，轻声喊一句“先生”。
其他的诸多场景真心不会引起江瑾的片刻动容。
那在他四岁就双亡的父母在他记忆里的痕迹实在太浅了，便是旧事重温，也实在提不起太多感情。
至于科举中第，更是找不出什么可高兴的。
意料之中，何乐之有？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确实出乎了江瑾的意料。
准确来讲，应该是之后的发展并不在江瑾的记忆之中，但明明所有都是陌生的，他总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既视感。
当西山山匪动乱，周围百姓民不聊生，远道而来的大将军实际并没有任何用处。
江瑾只做旁观者，看着那挺着大肚子的将军和郡守交杯换盏，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之后发展果然不出他所料，剿匪三年，西山山匪依旧嚣张。
江瑾一边看着一边撇撇嘴，心想道：“果然不如虞玄，哪里来的废物！”
最后一点念头才落下，江瑾却被自己惊到了，猛一下子站起来：“谁是虞玄？”不认识。
依旧是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想清楚，原本脚底的画面随着他的视线升高。
江瑾只能暂时收回心神，接着旁观画面的进展。
画面中，伴随着一声“茅野县县令勾结山匪、残害百姓、罪无可恕，然念其师相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边关，充军奴......”
平静的生活终究被打破了。
江瑾越看越是不解，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沦落到如此下场，时至今日更是依旧不知被何人所陷害。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他不应该还是好好的吗？
疑惑的谜团越滚越大，当江瑾看到流放途中“他”被士兵欺辱，命悬一线时候，一路追溯“他”的猫以命换命救了“他”，代价化作一缕无人可见的孤魂，在“他”身侧徘徊却不能见。
江瑾被这一幕刺激的瞪大...........y......Q.....Z........W..........5..........C........... O........M..............言...............情.........中...............文..........网...了眼睛，但没想到这并不是结局。
勾结山匪的罪名足以让“他”一个小县令丢了性命，但只能还能侥幸存货，不过是韩先生拼尽全力。
被皇帝追杀的帝师，在帝师主动暴露踪迹的情况下，想要保住一个小县令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惜韩先生自己却自此自身难保。
京城郊外乱葬岗又添一具尸首。
但除了眼睁睁旁观了这一切的江瑾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
早在黑猫身陨的那一幕中，江瑾的眼角就抑制不住地滑下一丝泪痕。
当他再看见韩先生尸首分离地流落荒野，眼泪已经像是止不住的水柱，哗啦啦的流下去。
“先生、先生......”一片虚无中，无声的画面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空地上唯一的一个人再次蹲下去，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开始在空间中不断回荡。
“先生我错了，你看看小瑾呜......虞玄、虞玄帮帮我......”
奈何无生命的画面并不会因为江瑾的难以接受而停止，混乱肮脏的军营底层帐篷内，每天都会发生小人物死亡的事情。
不管是受伤无处治疗，还是遭人欺辱自寻短见，或者是其他各种原因，人命在这里最是廉价。
而在此时，江瑾已经看到了营帐中的“他”如何在小士兵手下苟且偷生，要不是心中执念，江瑾觉得，或许那个“他”也早就一头撞死了吧......
太难忍受了，太恶心，太黑暗。
直到一次暗夜，画面里的“他”被几个人堵在一个军帐外，在“他”以为无路可逃时，那堪称神明一样从天而降的将军，只一回就让江瑾发誓追随。
与此同时，一直看了全程的江瑾目光呆滞，但在看见将军出现的那一瞬间，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
“是、是......虞玄吗......”
江瑾在害怕，而且很怕很怕。
任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黑暗事故，但只一次不知真假的旁观，或者说一次虚构的梦境。
就让他看了一个顶着他样貌的人，从人生最开始的时候便陷入凄苦。
不论是为“他”而死的黑猫还是帝师，亦或是军营里的为奴生涯，全部在一点点地击垮江瑾的心理防线。
时间久了便可以听见，不知何时起，江瑾开始小声地嘟囔什么。
再仔细听一听，全是一模一样的字眼：“虞玄，虞玄，虞玄......”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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