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小鬼头4(2/2)
。藏酒的地下室离地面有一丈多高，常人没有梯子根本下不去。
“风弦哥哥，你接住我么——”他收起嬉皮笑脸，可怜地看着小阎君，像个孩子，“我不敢。”
小阎君大概也发现了，自己大约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
只怕商羽比他自己知道的还要早一些。
看着个子小小的，但是心眼又多又机灵，也难怪能把几个大人耍的团团转。
小阎君没有办法，只好回过头，心里不甘不愿地伸出手，“跳吧。”
商羽笑嘻嘻，跃进他怀里，脚尖点地便撒欢往酒窖里冲，连声谢也没有道。
这么小的孩子，根本没有到喝酒的年纪，既喝不懂酒意，也喝不出酒味，拿过一旁的酒勺舀了一点儿灌进嘴里，辣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小阎君在后头笑他，也拿个勺，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面不改色地喝了，挑眉，知道哥哥的厉害之处了吧。
商羽不服气，又喝了一口。
越喝越难喝，难喝还要喝，眉头越皱越深，可他还是坚持又灌了一口。
像个小疯子。
“你行了吧，我又不同你比。”小阎君眨着眼看他，“再喝要醉了。”
可商羽仿佛没有听见。
小阎君这辈子见过最厉害的酒鬼便是朝阳，**Y/Q/Z/W/5/C/O/M**他也没有十二岁便一口一口往嘴里灌，忙阻止他，“你不是来玩玩儿而已么？这是做什么？”
商羽摇摇晃晃打了几个酒嗝，一下一下的，肩膀一耸一耸，怪可笑的。
“好喝么？”小阎君问，“喝完了我们去书院烧胡子？”
酒窖里冻得很，商羽喝了酒，却只觉得身上更冷了，鼻尖被呛得酸，长木勺一扔，拧着眉走到角落里蹲下，整张脸都埋进臂弯里。
没过多久，小阎君便听到角落里传来的啜泣声。
一边哭一边打嗝，感觉快喘不上气了。
“喂，你哭什么？有这么难喝么？”小阎君也蹲下，戳戳他的手臂。
“你别走好不好……”
“什么？”
“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少年声音哽咽，可怜到如同刚探出芽的嫩草。
小阎君不知道他喝多了想到了什么，可是照理说，一个有爹有娘还如此频繁作乱的小公子，怎么也不该缺人玩。
但他也许不会知道人的苦恼无穷无尽。
商羽在昭关城是自小便出名的，长得好看人也机灵，嘴也甜又爱笑，不管是在私塾跟着先生读书习字，还是在家看着商老爷鉴定古玩，他都学的快。
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其他的小孩儿喜欢和他一起玩。
他们讨厌爹娘整日都在提商羽，说自己没有出息，在学堂骑马、下棋也都不带他，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只有他一人整日受先生夸奖，骑射也总是比不过他，自然其他人不喜欢他。
为了能和其他的人一块儿，他才开始变得顽皮的，授课时也开始假寐，气得先生请了好几回他爹喝茶。
确实后来，渐渐地有人同他说话了，他也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被爹骂几句也无妨。
可前日，他被爹发现自己往壶里尿尿往出逃的时候，想去找那几个人，却听见他们在幸灾乐祸地等着自己被爹打骂，还要在学堂里同所有的学生都说一次。
现在整个书院大概都在笑他傻。
一开始，便是他们几个教唆他的。
若不是胡乱吃了这几口，怎么也不会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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