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2/2)
我撕下一小撮肉递给凌锋，“好了么？”凌锋接了过去，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好了。”我就直接把插1着兔肉的树枝给他。火没有熄灭掉。
凌锋开始吃了起来，我看着火发着呆，鼻子里闻到两股气息。一个气息是平平淡淡的兔肉，一个则是甜美的人类气息。
“钟柯。”凌锋停下进食的动作，他出声问：“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
我手一颤，硬生生地将眼珠子移到凌锋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兀的说出了这话，但我还是回答了：“忘了。”
凌锋垂下眼睑，“嗯。”
我把脑子里吃人肉的一幕压了下去，自以为平静地问他：“为什么提出这话？”
凌锋放下肉，眼睛看着我，他轻声道：“你刚才露出一丝渴望。”
我不禁握紧手，极力地压制着自己发抖的声音。“渴望么？”
凌锋点了下头。
自从我掌控晚上的控制权后，就再也没吃过人肉了。拥有自由的我很少有对人肉的渴望，只有在一些特殊情况才会出现。刚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可我的确是发着呆……
我开口道：“我对人肉没兴趣。”凌锋没有回应我这句话，他呼了口气。
“我曾经亲眼观察过丧尸。它死去的两三天后就开始变化，身体受伤的地方会腐烂掉。在后面的时间中，大量的水分会从身体流失。从外表看来，它已经是一具枯尸。当切开身体时，它的内脏是一团黑，腐败得很彻底。”
“钟柯，你的身体虽然冰冷，各个器官停止了工作，可除了这些，你依旧保持着人类的模样。”
“你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成为它们的样子么？”当凌锋说出这话时，我确实是一时间愣住了。我从未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变成了丧尸却保留着原样，因为一直以来成为丧尸的痛苦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随后，我抬手把墨镜摘了下来，一双混浊的眼睛就出现在凌锋的眼中。我们两个互相看了对方很久，随后我道：“我想了也不明白。”
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丧尸病毒在体内发生了变异？还是体质与别人不同？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不是科研人员，没有他们那么多的知识，也没有多么高端的想法。我生下来就只学会了杀丧尸，找寻食物。
凌锋抹掉嘴边的油迹，他说：“我也不清楚。”
“嗯。”我垂头继续看着火，墨镜暂时没有戴上去。经过凌锋一系列的话，我再也发不了呆。脑子中一大堆的东西窜了上来。
“你几岁观察的？”我突然问道。凌锋在白风基地应该是没有机会接触到丧尸，当然，除了他触及到白风基地深处。
凌锋眼神闪了下，“八岁。”
“父母都是研究丧尸的人员。”
“嗯。”然后我便不再问下去。
扬扬下来的雪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雪下起来后，我和凌锋就上了车。我启动车子从小路开了出去到了公路上。
先前雪停了些时间，公路上出现了车轮压过的痕迹。现在，雪又下了起来逐渐将痕迹掩藏。
往前开了段时间，出现了两个选择。
我选择了其中一条。
在我刚选完后，凌锋就转头看了我几眼。我瞥过眼去，直接开口：“怎么？”
凌锋那长长的睫毛触碰了下眼睑，随后他问：“你为什么总是选右边？”我移开眼睛，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习惯了。”
“选右边的结果都好么？”凌锋抿了抿唇。
我看着前方，答：“忘了。”
第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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