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为伊消得人憔悴二(2/2)
轻轻就如此心性，将来难成大器啊。”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太医摇了摇头，不住地叹气。好几日未来医馆，别处难以医治的病人又积攒了一批新的，堵在凤溪乐的诊室门口，一看到他过来就纷纷围了上来。
凤溪乐虽然在为那几个太医的多嘴生气，良好的职业素养却让他无法对着这些病人生气。
他举起双手不住地下压安抚病人：“大家排好队，年纪最大的排在前面，年纪轻点的，如果有感到自己浑身不舒服的，尽快提出来。”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排了许久也没法排好队。
凤溪乐有些头疼，随手拉了一个坐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人就进去了，往门口那群还在吵闹的人群扔了一句话：“什么时候排好队什么时候开始看诊。”
来到诊室里，凤溪乐将病人安置在座位上，自己取了白大褂穿上，却看见这个病人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上，说不***Y***Q***Z***W***5***C***O***M#言&&&情#中文&&&&网出话，也动不了，双手死死捂住肝部。
“不会是肝癌吧？”暗道一句不妙，凤溪乐将病人往检查室背去，给他照了x光，还抽血化验了一下，竟然发现他的肝部有一个拳头大的肉瘤。
“这可如何是好？”凤溪乐一边取出一支止痛针给病人注射了进去，看着检验报告一阵头疼。
这个结果，明明就是肝癌晚期了，估计是以前一直没得治，便拖着，拖到现在听说了自己的存在……才跑过来试试运气。
疼痛渐渐消失，病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感受到自己的腰腹不痛了，他还以为自己被凤溪乐治好了，就要跪下去道谢：“多谢神医……”
“起来，还不是道谢的时候！”凤溪乐语气严肃了一些，急忙将他扶了起来，直言不讳，“你这个病，难治！”
病人宛如五雷轰顶，呆在了原地。
“你这个病，就是我，也治不好，最多是让你多活几年……但是这几年，你会活得很痛苦，比这些年更加痛苦。”
已经是肝癌晚期了，就算将肿瘤切除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别的地方，到时候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化疗等着他。化疗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神医大人啊……”病人哀嚎一声，又再次跪了下去，“就算只多活几年，求求您救救我吧，我还不能死，我家还有一个傻夫郎和一个半大的孩子，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呢？”
凤溪乐这才了解到，这个面黄肌瘦，被肝癌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汉子叫做王二喜，是城郊一个小山村的农民，家境贫穷，没钱娶夫郎，一直熬到快四十岁，上天怜他孤苦，让他捡到一个傻子哥儿，成了他夫郎，生了一个汉子。
只可惜他的命不好，刚过几年好日子，身体情况每况愈下，时常被折磨得满地打滚，看了不少医师，花光了家里仅存的一点积蓄，还是没有治好。
这一次听说京城有神医，他想了想，最后决定为了自己的孩子夫郎搏一把，谁知交了看诊费后，神医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他只好守在诊室外面等着他回来。 也算他好运，晕过去了还能被凤溪乐看到，第一个捡回来治疗。
听他说完，凤溪乐拉了拉通音铃，吩咐外面的人：“准备一点稀粥，送过来。”
粥送到，他却不是自己吃，而是端给这个满脸绝望的汉子：“先吃点东西，算是为这几日的等候赔罪。”
接着又问医童：“外面的人，排好队了吗？”
医童答道：“排好了。”
“让他们一个个进来。”
没有叫号机就是麻烦。
凤溪乐低声骂了一句，自己却没有反应过来这叫号机是什么。
一路检查下来，大都是一些难以检查却不是难以治疗的问题，凤溪乐将检查出来的结果写在纸上，让他们去找别的医师，只留下一两个罕见病情的，约定了过些天详聊治疗计划。
最后，诊室里又剩下了他与满脸沧桑的汉子。
“神医……”病人欲哭无泪，粗糙干裂的手抓着白瓷碗，破旧的粗布衣裳与洁白的墙壁相互衬托，一切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凤溪乐说道：“你的病，能治，但是治不好，过不了几年，就会回天乏术，神仙也留不住。”
听到还有几年好活，汉子的眼睛里升起希望：“那……”
“但是一旦开始治疗，你根本没有办法下地走动，你必须待在这里接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治疗，这样，你的夫郎，你的孩子，连自己都养不活，你非但不能帮他们，还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你还会选择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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