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姜怀谦顺势回抱，手臂上的血染红了叶温姝洁白无瑕的裙边。“妈，咱下次不玩刀了。”
叶温姝狠狠地点着头，做着她自己也许都不懂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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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现场的狼藉，姜怀谦的手臂已经被医生消毒包扎好，现场的血迹也已经被清理安静，叶温姝似乎累了，双目无神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遇盯着姜怀谦手上的白绷带出神，姜怀谦喊了他好几声何遇都没回应。
“媳妇儿！”
何遇这才抬头，姜怀谦却在笑，“非得喊你媳妇老婆才听得见是吧？”
何遇心虚咳咳两声。
姜怀谦坐在床边看他，“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何遇的视线却还黏在他那个白绷带上挪不开。
“心疼啊？”姜怀谦注意到他执着的视线了，一早上烂番茄一样的心情终于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倒不是心疼，何遇只是想不明白一些事，这些事从他小时候就困扰他许久，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他在小学课本上看到过很多伟大的父爱母爱，植物动物人都有，老师也说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他们给了我们珍贵的生命，他们可以为我们无私奉献一切，所以我们要懂得感恩。
但是他觉得不对，因为这些跟他经历过的不一样，他是个较真的人，曾经认真地去找老师讨论过这个话题，但是老师却严肃地批评了他，说他不懂感恩，是个白眼狼。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他说，你从你母亲的肚子里出来，就注定你这辈子是欠他们的，所以你一辈子都要听他们的话，要用一辈子去报答他们。
所以，为什么会有伟大的父亲母亲，舍得把刀扎向自己亲生骨肉的手臂里，舍得把亲生儿子的头摁进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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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怎么舍得。”何遇轻轻抚着姜怀谦的胳膊，不自知地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姜怀谦微敛嘴角的笑意，“她正常的时候不舍得，她正常的时候是个好妈妈。”
“我想也是。”何遇淡淡地说。
“这些都怪姜振华。”
何遇附和着嗯了一声。
“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最后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姜怀谦说。
何遇答不上来，于是他选择沉默。
两人一个看着窗外，一个盯着白色绷带，各自思考困扰着自己二十多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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