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楔子3第2/2页
真的。”陆朝略微低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眸。他背对着灯光站在林簪面前，光晕打在他后背，身影周围附上光晕，有点凄美，又有点好看。
可林簪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这样的陆朝有些落寞。
半晌，他才又开口，“林簪，我希望你这次是心甘情愿的回来，如果不是，明天就走吧。”
“......”
“也别折磨自己留在我身边，我陆朝从来不需要阳奉阴违。”
陆朝突然轻笑一声，如果不是这样的气氛太过安静，难以听出来。
他抬头看着不知所措的林簪，语气中别有深意。
“如果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五年前我大可这么做。我有大把的机会，大把的手段，可是我没有这么做。”
“如果我动手，你觉得你能在安安静静在国外待五年？”
不能。
她心中回答。
“我陆朝爱你，敬你，尊重你每一个选择，即便你什么也不说就离我而去。我也不会去逼你，非得要一个唬我的原因。”
“因为我不舍得逼你。”
“可是，林簪，你要知道，我耐心有限。如果你想走，就快点做决定，如果你要留下，我便再也不可能给你第三次机会。”
“日后囚禁也罢，打断腿也行，你终究是我的人，毋庸置疑的事实。”
“林簪，最后一次机会，我还交给你。”
“但是，你要清楚，这次你决定离开我以后，你便再与我无任何瓜葛。”
林簪手掌慢慢握成拳，一用力指甲刺着肉疼，好像用这种方式也难以转移她心口的疼痛。
“我.......”
“嘘。”陆朝打断她的话，放慢语速缓缓说，“我陆朝是坏，用十恶不赦形容我也不为过。我算计过亲人，算计过朋友，可我从未想过要算计过你。”
“.......”
他看着发愣的林簪，满脸疲惫之色尽显，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苦笑一声。
“我都舍不得勉强你，也不会允许你勉强自己。”
转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早点睡，晚安，林簪。”
“.......”
她张了张嘴，所有的声音如同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卡的生疼。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就连一句‘晚安’都没能说出。
回想起刚刚陆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她心就猛然抽动一下。
握成拳的手渐渐卸了力道，微微颤抖，指尖发凉。
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腿麻她才回神，转身走去阳台。
推门而进，空气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烟味，还混杂着陆朝身上独有的檀木香，低头便看见散落地上的烟灰。
在夜色中安安静静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
落寞的气味，落寞的样子。
林簪抬手捂着胸口，怎么办，心更疼了。
像是有无数双手撕扯着她，一点一点分食着她早已经麻木的心。
疼痛难忍，又不得不去承受。
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着，一如以往。
林簪抬脚脱了拖鞋，赤脚踩在烟灰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陆朝当时的心情，以为这样就能与他同在，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她仰头望着窗外满天星星，整个世界安静而美好，如同她和陆朝的从前。
喃喃自语：“陆朝，这次我们能好好的吗？”
当第一滴眼泪划过眼角，记忆倒带回到几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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