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第2/4页

sp;没了乌罗这个负累,队伍前进的速度立刻快了不少。

    “那匹马叫什么?”乌罗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他习惯腿贴合着马鞍,脚上踩着镫,还没这么大胆到什么保护措施都不做。两只手不知所措,活像霸王龙进化后毫无用处的小爪爪,抓前面的人不合适,不抓又怕自己掉下去。

    巨狼柔软的长毛蹭着他被提起的裤脚,肌肤紧贴着,能感觉到生命的热度与鲜活。

    还有点热。

    这长毛真的有点闷热。

    “叫大黑。”阎回答他。

    “那……那头大角鹿呢?”

    阎又回答道:“叫青望。”

    乌罗觉得巨狼上倒是挺平稳的,起码他现在都没掉下去,可是没有鞍鞭跟缰绳在手,难免有点不踏实,就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看一脸杀气的小鬼头,惊讶道:“怎么就它一个叫大黑?”

    部落里的人跟乌罗学过普通话,而阎自己会,全场只有没学过的阎小旺陷入言语不通的困境,他臭着脸,瘪着嘴,觉得天地加起来总共欠他八百三十万。

    明明是他家的狼,他家的马,他的老父亲,现在却好像变成了别人家的。

    反正阎小旺是一句都听不懂。

    “那两只兔子生着生着没墨了,我起着起着也没墨了。”阎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云淡风轻,要是不知道内容,光看他的神态还以为是在说什么正经事儿。

    乌罗差点笑得掉下去。

    “坐好。”阎扶住他的腿,波澜不惊的,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你要是这么动,它会把你掀下去。”

    乌罗赶紧乖乖坐好,小学那会儿都没这么老实。

    主要是他们俩在前头走着,要是真跌下去,那可就是马加人双重踩踏事故,别说这荒郊野岭的,就算是在部落里头,都得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跟阎一块儿出行,乌罗倒真正有了点踏青的感觉,主要是他说什么对方都能接上,而且用不着花费心思去解释跟沟通。

    而昨天高高兴兴的绿茶与乐就显得萎靡不振了许多,毕竟真阎罗在前头开道,自己看在眼里,总归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于是他们仿佛瘸了腿的□□,再也蹦跶不起来。

    直到夕阳时分,阎才带着他们走出森林,来到极开阔的一处天地,放眼望去简直像是海,浩渺似水天相接,碧波沉沉,天地如一口大碗,这绮丽斑斓的幽蓝与白绿相融合,是一笔划开的釉彩。

    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块光滑的巨大镜子。

    空气里带着点潮意,真正走到水那头还得有一段路程,而此刻路上已经没有多少植物了,回首看看身后的树林,恍惚间像是两个世界。而地面上闪烁着光,看起来是天空中的游鱼褪去鳞片,星辰点点散落于人间。

    乌罗知道:那大概是晒出来的盐。

    日头在延缓着下坠的速度,竭力给予人们最后一丝光芒。

    众人点起火把,等待着巫下令。

    “这里有什么能住的地方吗?”乌罗询问道。

    “我有个制盐的地方可以落脚。”阎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向导,他让众人点起火把,在幽暗与光明的一线天里游荡于荒野,似乎并不畏惧黑夜之中有可能的危险,“火能驱赶野兽,也会吸引它们,你们最好呆在一起不要分开。”

    乌罗回头望望,发现身后少了一匹马跟一个人,便说:“你儿子呢?”

    “他对这里比你们熟。”阎倒是不太关心。

    果不其然,等众人来到阎制盐的地方,那孩子连篝火都已经生起来了。

    盐湖附近没有什么可吃的,通常动物也不会跑到这儿来,这里的盐纯度太高,它们更倾向去远一些含有盐分的岩石或者土壤里补充。

    好在首领为了春天的大业提前准备了食物打算交换,这些食物有一半进了阎的口袋拿来换盐,还有一部分则分给了今天的找盐小队,避免了晚上饿得肚子咕咕叫的窘境。

    制盐的地方并不大,摆放着些陶器与篝火,还有原木凿成的长椅,勉强算是个大型的木棚,大家挤一挤,十来个人居然勉强还能凑进去,只不过没有谁愿意挨着阎一块儿,就都出去烤火了。

    乌罗一边烤着自己的肉干,一边询问阎:“这里怎么会有盐湖?”

    盐湖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叫做死湖,它们被彻底隔绝,干旱情况下一次次蒸发导致咸化,是水流生命的归属与尽头。

    “不知道,也可能不是盐湖,是潟湖。”阎皱着眉,缓缓道,“我不能确定,它分布得太广泛了,从这里过去的山头上还有一小块死湖,那里有大量的鹿群栖息。我沿着这里往下跑过一天一夜,只是越来越荒凉跟越来越多的盐碱地,我没有再下去过了。”

    潟湖是指在海面的边缘地区,被沙滩或是岩石之类的东西阻绝后形成的局部海域,因为各种原因,泥沙堆积成一个天然的湖泊,因为水流会不断来回,而被带来的泥土慢慢积累,最终将海面边缘隔出块被彻底浸透的土地。

    不过正因为如此,潟湖并不像是盐湖那样稳定,它的水质会随着条件改变而咸化或是淡化。如果雨水充沛,就容易淡化成淡水湖,要是外头泥沙冲入,还可能会变成沼泽,这种湖的寿命本身也就不长,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就会消弭无踪。

    不过,这里要是潟湖的话,就说明他们再往外走,就是海了。

    “你有没有给这里起名字?”乌罗问道。

    阎往火堆里丢了块柴,他居然还记得下午的梗,慢慢道:“没墨了。”

    乌罗笑了笑,他缓缓道:“说不准我们现在就在尾闾的某个角落,古人真是浪漫,天下之水,万川之归,春秋不变,终奔流入尾闾。”

    感慨完之后,还得立刻回归现实,乌罗吃了口肉,询问道:“你为什么猜是潟湖?”

    潟湖的稳定性没有盐湖高,他可不想一个踏踏实实的盐分来源地,采着采着,某一天突然发现这儿变成淡水湖了。

    “盐湖多是内陆,我找不到尽头,要么它太大了,要么就只可能是潟湖。”

    他们俩都不是地质学专业,乌罗是属于临时补课,至于阎,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乌罗不知道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也不敢多问,免得人家一句冒犯突然就拉弓给个透心凉。

    “算了,明日愁来明日忧,光是这块地,估计都够我们吃上十来年了。”

    乌罗按按自己的脖子,而阎小旺早就轻车熟路地爬到自己的小吊床上睡着了,那吊床是用草编的,缠在两根主骨上,基本上屋子不塌他就倒不了。只要睡相没有差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基本上能安安稳稳睡到明天早上不出事儿。

    制盐的棚子里还有些残留的盐干涸在陶底,颜色不像雪那么白,掺杂着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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