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第1/4页

    砖头出窑的那天,正好迎来了雨季。

    乌罗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雨季是什么样的, 怕积水过多倒是泥土过涝, 就特意在架子上搭了叶子棚。倒是那根长得飞快的藤蔓呲溜溜蹿得到处都是, 他没办法折腾, 只好任由它钻在外头任由春日风吹雨打, 所谓春雨贵如油, 希望这根最争气的藤蔓能吃饱油后长得快一些。

    至于其他的,仍是没有什么动静。

    安安只在乌罗的房子里休息了半天,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终于睡醒过来, 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没有之前被小酷哥背过来时那么难看了,便挣扎着要出去干活。乌罗拦不住她, 就由着走了, 只是让她晚上再过来喝一杯红糖水补充身体。

    不知道是觉得不好意思, 还是觉得自己完全好了, 安安并没有再来喝过红糖水。

    乌罗猜测是后者, 这些原始人很少将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当初白连受了重伤也是这样,只要伤势稍稍复原,他就巴不得起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试图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这是很无奈的事, 他们用许多陶罐与大量的盐巴就能跟连山部落换来四个精壮的男人就足以说明一切——尽管漆枯有点先天不足, 可他跟其他的部落交易过, 有些许知识储存量,而且平日里完全可以做些轻一些的活,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他远比一个女人能做到得更多,只是不够健康罢了。

    几个陶罐与盐巴才多少钱,按照后世的价格,才不过两三百块,在这里却能买到一条人命,甚至是一个奴隶。

    好在这年头没有什么点歌环节,不然乌罗就在部落里循环播放“我们不一样”。

    小酷哥来传报砖头出窑的喜讯时,乌罗正在玩手摇纺车,这是他在一家婚纱影楼里找到的道具。里头还有些配套的民国风老物件,从簸箕到粗布,还有那种老煤灯跟蓑衣,能迅速搭建出一个农家风格的摄影棚,有些做旧了,有些还打蜡上新,走进摄影室的时候,乌罗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这些东西可能是影楼批发买来的,有些只做了样子,不过这个纺车却是可以使用的。

    乌罗对纺车没有任何研究,找了下书籍,一时间也翻不到相关的手册,见它还算简单,就干脆自己上手实验。

    丝线球就在山洞里有不少,乌罗是部落里极厉害的巫,他想要什么,大家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因此管线的堇连问都没问他要做什么用,就将三个大线团给了他。

    这些蚕虫各个又大又胖,能抽出许多细细的丝,她们用不了许多来编织跟缝补,只是见着又习惯抓回来,再说里头的蚕虫稍稍用油煎一煎,也很好吃,于是就留有许许多多的线。

    乌罗拿线团时瞥过一眼,少说有二三十个大线团。

    纺车摇起来吱吱呀呀地叫唤,绳轮通过线而随着乌罗的手转动着,手中被拉长的兔毛筒被抽出一根根纤维,拉长延伸成线,他看着纱锭被带动,只觉得神奇。

    一直以来,乌罗看着电视剧跟许多小说里写如何纺线,以为线是连在那个圆形转动的木架子上——他不懂得这些部件的学名叫做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乌罗还试图将线缠到最大的圆轮上,后来摇动手柄后才发现,这个滚轮是拿来转动锭子的,一旦圆轮开始转动,那根锭子就会一起滚动,只要在外面较尖的地方套上一根管子,把线卷在上面拉长,就能够纺出线来了。

    所以手摇纺车真正缠线的地方并不在那个巨大的圆轮上,而是在小小的锭子上。

    只不过这样做纯兔毛的线未免太过奢侈了,再来也过于粗糙,于是乌罗加入蚕丝后再度转动起纺车来,又将成型的三团小兔毛线合为一股,这样拧出的线总算跟他认知里在店里贩卖的毛线相似了些。

    只不过半斤兔毛经不起这么折腾,乌罗看着眼前这一团毛线,不无忧愁地想道:“就这点产量,怕是织个围巾都够呛啊。”

    “乌——乌——”

    小酷哥在外头咚咚撞门,往日里乌罗并不锁门,他们一推就能进来,今天因为摸索兔毛的解决方法,就将门关上了。小孩子的生命里压根没学过敲门,他与安安不一样,安安能敏感地察觉到门带来不言而喻的抗拒感——在这点上,女人似乎更敏锐一些,而小酷哥只会疯狂蛮牛冲撞。

    “行了。”乌罗急忙喝止住他,“别把我插销撞塌了,我来开门。”

    小酷哥搬着一堆砖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门,惊奇道:“它刚刚怎么不能开啊?”

    “因为我关上了。”

    乌罗平淡地说道,他正在将自己试验出来的毛线缠成团,至于砖块,之前就已经有过烧陶的经验,砖头的成功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便应道:“你去把东西搬过来就好了,码在角落里。”

    “这要怎么做啊?”小酷哥没有太充裕的心思去管被关上的门,最近的春雨细绵如丝,轻飘飘压在身上,像层薄薄的雾,他带着凉意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在角落里,看他的手法显然是之前已经大概用砖头玩过搭积木了,这时满怀期待地想看着乌罗怎么使用。

    “其他的呢?”乌罗将毛线齐齐整整地码在箩筐里头,漫不经心地询问道,“你等会有没有空?”

    小酷哥对学习新知识甚为激情澎湃,他才不认为烧个砖头就算是新知识,便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乌罗,诚恳道:“有空,很有空。”

    “行,那就帮我把砖头全搬进来。”乌罗点点头,“等会我教你盘炕。”

    他将纺车跟兔毛线都放到了地下一层去。

    南方造床,北方盘炕,是因为两边气候不同,南方湿冷阴潮,做架子床有助于空气流通,不易受潮;而北方干冷,屋内屋外是两个气候,因此需要盘炕温暖整个房间。

    乌罗分辨不出这是在哪一块,不过从气候判断,算不上非常湿冷,也谈不上相当干燥,因此盘炕并不需要太多手艺,他只是要一张能在春冬时足够温暖的床而已。

    炕基本上最少得有两米长,乌罗按照自己的身高比又加了一条胳膊的距离,将小酷哥一块块搬进来的砖头放成一个粗浅的长方形,靠墙那一面也垒上,否则火一烧,那墙壁就没了。炕有许多结构,有些书里介绍写用砖建起小墙,小墙形成烟道,再在上面覆上砖头与石板,坎坷不平处覆盖一层泥抹平,这样就做完一张炕床了。

    等到泥干后直接可以铺上被褥或者席子使用,如果里头空间足够大,就不需要一直扒拉灰烬。

    这倒并不是很难,盘炕后来能发展成不同的手艺,是根据之后的建筑物不同所更改,或者是对质量有所要求,可是乌罗这木箱子一样的房子,还要什么自行车,直接盘就是了。

    外头飘着细细的春雨,乌罗让小酷哥趴在地上把砖一块块垒砌在地板上,最底下一定要放平放稳,不然地板也直接没了。他自己则出去看了看,刚准备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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