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分甜 尺树寸泓62

  躺着接吻和站着接吻是两种感觉。

  吻从眼睛开始,落在她鼻尖,轻啄了她的下巴,最后再往上从唇角慢慢探入。

  他很会,亲了两下后,再离开,薛与梵刚准备放松投入,就觉得唇上的温热消失了,睁眼却对上近在咫尺的眼睛。

  看见眼眸里沁着的水雾和自己后,周行叙得逞了,重新续上的吻,便没有了刚才的浅尝辄止。

  周行叙把薛与梵的上衣团了一团,准备随手一丢的时候,又觉得是她的衣服,怕有褶子,便又给薛与梵把她的上衣展开好好地放在了床尾。

  他贴心的扯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脑袋下,让薛与梵抬头,说:“枕着枕头,这样躺着会舒服。”

  薛与梵照做了,但转念一想,马上的舒服枕头也加持不了多少吧。

  人总是会喜欢上很多奇奇怪怪的瞬间,比如他把自己的上衣整齐地放在了床尾。也比如他扯着上衣的领口,往上一提,便把衣服脱了,也包括他给自己扯了一个枕头。

  他的纹身大多数都在后背上,所以薛与梵只看见了他手臂上的纹身,时间轴类型的纹身。

  上面只有三个日期,她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他摸了一把,夸一声:“尺树寸泓啊。”

  她娇嗔,骂一句:“神经。”

  很贴心的为了防止他社会性死亡,以及劳动成果私人化,这声总得哼唧给两个人自己听。

  被免费听墙角,又尴尬又不好意思收费。

  只是憋着总不太舒服。

  上天怜悯,她没有压抑多久。她很相信周行叙,毕竟他是那么会亲。

  周行叙床头柜上有一个电子时钟,自从高中毕业之后,这个仿佛催命一般的恐怖存在就被薛与梵抛弃了,上了大学后,室友里有方芹这个每天准时的温柔人型闹钟,她就很少再设闹钟了。

  现下,薛与梵又看了眼电子时钟上的时间。床咯吱咯吱了十分钟出头,早知道就不压抑自己了,她想隔壁就是听墙角,这点时间也不够下饭的吧。

  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双手叠在胸口,躺得笔直而且规矩,表情有点嫌弃:“周行叙,没有想到你挺……中看不中用的。你吻技这么好,但这方面,恩……就偏科挺严重的。”

  周行叙压着被子了,薛与梵扯不了多少过去,他抬了抬身体,还贴心的给她让了被子,他解释:“我第一次。”

  意料之外,但是也挺情理之中的。

  薛与梵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第一次情结,否则当时也不会和周行叙勾搭在一起。在她的潜意识里,他浪子一个,谈过好几次恋爱,没道理是第一次。

  像是意外之喜,一束小烟花在薛与梵心底炸开了,她没有表露太多喜悦,还故作欣慰和贴心:“那恭喜你,否则实在是太惨了。”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笑出来的眼泪:“虽然可能刚才我动静有点大,但还好时间短,我看了眼时间,才十分钟出头,你应该不会被邻居投诉。”

  时间短、十分钟出头……

  周行叙后悔了,后悔给她让被子了,冻不死她。呵了一声,原本想抽烟的,将刚拿到手的烟盒随手丢了:“天还没亮呢,谁惨不一定。”

  ……

  薛与梵搞不懂周行叙一个男生装修的时候,为什么还特意装了一个日落氛围灯。

  此刻氛围灯亮着,从侧面将光打过来,将他们的身影投在书架那面墙上。

  那双人的影子压在那一面墙的LP上,那影子何德何能可以压在艺术音乐之上,压在那被喜欢的粉丝或是权威的媒体评价为音乐丰碑的LP上?

  哦,是生命的大运动,千万级别的大生意。

  是人类基因里便存在的本能。

  他使坏,最后的时候把电子时钟拿到了薛与梵的面前:“看这次多久,不是爱看时间吗?”

  周行叙把地上的香烟拿起来,抽走了薛与梵腰下的枕头,倚靠着床头在抽烟。

  体验感随着他找到经验和技巧之后,直线飙高。周行叙躺在旁边,看着她薛与梵趴在床边,膝盖曲成九十度,脚丫子在空中晃悠着,语气像个评论家。

  在说什么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说什么虽然这次不错,但她以后还是想做个乘凉的后人,毕竟陪练真的很辛苦。

  舒服了,就是嘴巴还闭不上,讲不出好听的话。

  周行叙把抽了一半的烟给掐了。

  掀开被子,拉过她,用行动让薛与梵闭了嘴。求饶的话要是放在前两次周行叙或许还心软一下,搁在第三次里,有了前两次的嘴欠,这次任由薛与梵怎么服软都没有用了。

  神清气爽是他的,薛与梵蔫吧了。

  听见他从床上起来,然后下了楼,楼下浴室的水声催人眠,薛与梵眼皮越来越重,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多动一下。

  冲一个澡的功夫很快,扰了薛与梵睡意的不是楼下的响动,而是面条的香味。

  香味飘上来没多久,薛与梵听见了他上楼的声音。

  白T灰色运动裤,头发大概也重新洗过了。

  这男女的不平等在体力也在头发,这么勤快的洗头除非是掉坑里了,否则薛与梵觉得不会一个晚上洗两次头。

  周行叙走到床边,把薛与梵的脸从糊了一脸的头发下剥出来,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我煮面了,要不要起床下楼吃一点?”

  想吃,但下床下楼就算了。

  她好累,浑身都累,明明攻守里她是没出力那个。

  薛与梵摇了摇头,拒绝的恩声拉得很长,在撒娇:“我不要。”

  不要下楼不想起床。

  周行叙没走,劝了第二次:“我都听见你肚子在叫了。”

  见他知道自己肚子饿,没有跟广大男同胞似的直接走开。

  薛与梵趁机开始卖惨:“你可以端上来给我吗?我被你弄得没有力气了,我好痛,我浑身都酸。”

  不仅卖了惨,还甩了锅妄图在道德上让始作俑者愧疚,以此达到目的。

  然,世事难料。

  就像难料周行叙是第一次,也难料她嘴欠了两次是这个后果,难料他是个记仇的天蝎座。

  周行叙拒绝,如同小时候向卉纠正她的陋习一样:“不行,不准在床上吃东西。”

  他一说完,薛与梵扯过被子蒙住了头,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留了一个背影给他:“那你饿死我吧。”

  就像是小时候,她曾和向卉吵架,然后扬言要饿死自己,让向卉没有女儿。

  怄气完,薛与梵后悔了。

  她都已经在床上遭了周行叙的罪了,现在居然还让自己的胃也跟着遭罪。想要不要服软的时候,她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从被子里偷偷瞄了眼,他已经走下楼了。

  就像小时候明明很喜欢一样东西,但还是违心的因为逗自己的大人而选择不买。

  干嘛非要和吃得过意不去,民以食为天,那是天,现在天塌了。

  木质的扶梯,上下楼声音不小。

  没一会儿,脚步声重新停在床边:“起来。”

  薛与梵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扭过头,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汤碗,汤碗飘着香。

  他拿着碗筷,站在床边,问她:“坐起来吃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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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分甜 尺树寸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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