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圣杯战争的终结87
要是那样的话不就没办法和大家在一起了吗……
“特异点的消除只是让你身上的时间重新开始正常流动，‘壁’的功能被削弱而已。”始皇帝察觉到她的担忧，开口道：“其余的不必多想，‘壁’的消失不就是在满足你的心愿吗？”
如果因为“壁”，明秋不再经历生老病死，从此以后只能目送着自己身边的人渐渐离开。
明秋轻轻嗯了一声。
确实是这样，从此她不再是特殊的那一个，完成她和家人们在一起好好生活的心愿。
“现在的你已经学会如何保护自己，所以朕……我对你很放心。”始皇帝温柔地注视着她，道：“所以即使没有‘壁’你也可以好好生活，而那些原本觊觎你的人也会离开。”
“我明白了。”明秋的手攥紧了，认真地问道：“只要消除所有的特异点，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对吧？”
始皇帝夸赞道：“就是这样，所以一定要坚强。”
明秋用力地点点头，道：“嗯，我一定会坚强的。”
就在那一刻，圣杯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无色的纯净魔力开始荡漾，原本通过圣杯连结精神、理解圣杯真正机制的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睛，都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圣杯已经被恶意所污染，实现愿望的方式完全是违背人类善意的，这种东西的使用需要夺取冬木市许多人的性命，虽说远坂时臣是魔术师，但还不到要为此泯灭人性、毁掉自己所管理的冬木市的地步，更何况对面还有卫宫切嗣虎视眈眈。
卫宫切嗣开口道：“这种东西，还是毁掉吧。”
远坂时臣仍旧有些犹豫，始皇帝开口道：“朕在彻底杀死间桐脏砚之前曾经得到了那只主题虫子的信息，读取到了其关于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记忆，此世之圣杯已经在当时被爱因兹贝伦家所召唤的avenger彻底污染，无法按照人类的道德伦理达成愿望，至于第三法，以这样的圣杯也不能帮助此间的魔术师达成夙愿。”
这句话总算坚定了远坂时臣的决心，卫宫切嗣则是流露出厌恶的神色，道：“最好的处置应该就是直接毁掉这里的圣杯……”
始皇帝开口道：“如果毁掉，里面的东西就会涌出来吧。”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过了一会儿，明秋试探着开口道：“圣杯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吗？那不就是没有人类形态的人吗？不然我们问问圣杯自己的心愿是什么，怎么样？”
三人都看向了她，明秋以为是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立刻乖乖往后面退了一步，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始皇帝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话音刚落，saber和金闪闪忽然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瑟坦特，金闪闪有些怒气冲冲地开口道：“喂，管好你家的狗！居然敢冲着本王大打出手——”
明秋眨眨眼，道：“啊，这个嘛……”
瑟坦特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早就看你这家伙不爽了啊，金闪闪！”
Saber似乎对金闪闪也没什么好感，两个从者抓着金闪闪一个人穷追猛打，加上王之财宝的光圈和不断轰炸的卢恩魔术，场面十分丰富多彩，比烟火大会还要精彩，如果这是一部电影的话，一定会是一部特效精彩的大片。
明秋正出神想着，始皇帝已经看向她，开口道：“由你来吧。”
明秋这才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金色的圣杯前面。
原本围绕在圣杯边上的魔力立刻被明秋的“壁”所吸收，实体的金色圣杯开始发出嗡嗡声，明秋还没开口，圣杯竟然开始破碎，里面涌出了黑色的泥状物体，隐隐透露着不祥的气息，黑泥像是逃一样的不断向明秋的反方向流去。
明秋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黑泥，黑泥却在被她触碰的那一瞬间发出了许多人类的哀鸣声，然后化作了一个嘶哑的声音，痛苦开口道：“不要碰我……我不要被吸收。”
原本还在打斗中的三位从者也都已经收手，saber不敢置信地开口道：“这……这是什么？”
金闪闪厌恶地开口道：“这就是这个什么圣杯的真面目吗，真是恶心，这东西可不配成为本王的藏品。”
瑟坦特切了一声，道：“真是自大啊，金闪闪。”
“杂种，本王杀你可是绰绰有余。”
始皇帝看着一脸茫然的明秋，开口道：“‘此世之恶’应当已经被你身上的‘壁’——也就是特异点所吸收，之后这滩东西所存在的世界应该会被吞并。”
远坂时臣试探着问道：“也就是说……圣杯已经重新成为了纯净的圣杯？”
“应该说此世的圣杯失去了许愿的机能，只能纯粹作为实现抵达根源的机器存在。”始皇帝看向远坂时臣，开口道：“只要供给其足够的魔力，就有凭借其抵达根源的机会，而不一定要召唤从者。”
明秋眨眨眼，忽然发现始皇帝的身体正在不断趋向透明，与此同时的还有瑟坦特。
明秋急忙开口道：“等一下……”
始皇帝忽然开口道：“别忘记了你向我保证过的话。”
明秋这才想起之前的对话，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目送着始皇帝渐渐化作白色的光粒子。
“就是这样，朕的孩子是最漂亮的啊。”
“再见……”
瑟坦特收起穿刺死棘之枪，轻盈地落地，笑着开口道：“总算结束了啊，还要多亏了秋酱满足了我的愿望啊。”
明秋举起手，手上仅剩的两枚令咒闪烁起来，她开口道：“瑟坦特，拜托你留下来。”
瑟坦特微微一愣，笑眯眯地开口道：“秋酱已经长大了啊，即使没有我也可以好好成长……而且秋酱的生活如果有了我，麻烦也会更多吧？毕竟你并不是魔术师，也不想过魔术师那样的生活，但是留下圣杯战争中的从者，必然也会引起一些麻烦，就像之前在远坂家那样。”
明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恳求着开口问道：“真的要走吗？”
瑟坦特摸了摸她的头，道：“而且秋酱现在也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啊，身边还有可以保护你的家人、朋友，所以我很放心。”
他的笑容也开始随着话语渐渐模糊起来，化作了蓝色的光芒。
明秋忍不住伸手抱住他，捕捉了最后一丝从者身上的体温，轻声道：“谢谢你……瑟坦特。”
瑟坦特也轻轻回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秋酱，不要对那个太宰治太用心了，否则会伤心的。”
如果杀了对方，一定会让明秋伤心，更何况要做出怎样的选择应该由明秋自己来决定，所以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出手。
明秋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瑟坦特已经开口道：“秋酱，你一定要实现你的心愿，这样也实现了我现在的愿望。”
明秋察觉到双臂间的温暖触感忽然消失了，她眨眨眼，呆滞地望着眼前的虚空，又看了看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印记的手，这才回过头看向远坂时臣和卫宫切嗣，轻声道：“既然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那就告辞了……”
卫宫切嗣并没有说话，刚才明秋体外的那层“壁”直接将那些黑泥吸收的场景带来的冲击力有些太强，而这样的一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强大的魔术师，卫宫切嗣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远坂时臣则是犹豫着开口道：“织田小姐，明天我会去你们现在的住址拜访……”
明秋只是点点头，机械地迈着步子走向教会之外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还是一片安静，大多数人还在沉睡之中，对教会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明秋低着头走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了出来，她只好一边用袖子擦试着泪水，一边向外走去。
明明来的时候是三个人，最后却只有她一个人了，如果无法解除她身上的特异点。
明秋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人开口道：“你出来了。”
明秋抬起头看向对方，鸢色眼睛的主人原本倚着墙，此时已经直起了身体，开口道：“如果你突然不见了，其他人……”他忽然意识到此时那所房子里只剩下了织田作之助和樱，这才转过身一边走一边道：“织田作和樱会担心的。”
明秋低着头，轻轻地哦了一声，这才跟上了太宰治的步伐。
过了一会儿，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太宰治黑色的风衣，小声问道：“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绷带先生……”
太宰治的动作微微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个家伙没有告诉你吗？不要对我上心之类的。”
“说了……”明秋有些羞愧地嗫嚅道：“不可以吗……我是很没出息的笨蛋，现在只有绷带先生在我身边，所以我想牵一下绷带先生的手……”
停顿片刻，太宰治伸出了手，道：“给。”
明秋极快地拉住了他的指尖，轻声道：“如果绷带先生讨厌我的话，就这样吧。”
太宰治没有说话。
前面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明秋接着小声道：“其实绷带先生的手很温暖的，这样的手一定能帮助更多的人，所以我觉得绷带先生一定不会是坏人。”
太宰治喃喃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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