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跑马场62
柴扉出发前,穆淮章都没有过多的异议,最多也就是在柴扉换衣服的时候,手沿着柴扉的裤腰环腰摸了一圈后,懒洋洋地说了句:“玩可以,不过要离程海风远一点。我不喜欢他。”
穆淮章这次坦白地说了出来,是半带着孩子气的玩笑,但也让柴扉听到了一点他的执拗。
柴扉倾身吻了穆淮章一下:“知道了。”
说完走进衣帽间,不知不觉地,他的衣物占据了穆淮章的小半个衣帽间了,有些是他从家里带的,有些是最近换季新买的。
渐渐地,穆淮章那单调的西装衬衣中间还会莫名冒出一件柴扉的针织开衫,是收了衣服,柴扉不想分,直接都挂上。就把穆淮章本来井井有条的衣帽间,点缀成花里胡哨的试衣间。穆淮章每次早上问他,他都会装作没听到,翻身继续睡。
穆淮章也只好无奈地把他的针织衫挂回原位,学他一样,当听不见,看不见。
但也有不好的情况,比如经常柴扉都找不到自己的针织开衫在哪件西服中间,而穆淮章一尘不染的西装上面总会沾点羊毛絮絮。
比如柴扉拿起手里这件衬衣,以为是自己的,结果笼上之后过分宽松了。
“怎么,你也买花衬衫了,穆先生?”
柴扉穿着那件宽松的衬衣走到穆淮章面前。
“你那天叫我买的,你忘了?”穆淮章起来替他把脖子下的两颗扣子扣起来,手落下来在他臀部打了一下,“快去穿裤子,在降温了。”
“知道了!”柴扉被赶着回衣帽间取了一条宽松的裤子,搭起来略显随意。“我之前留了头发,还挺配这一身的,现在……你看看,别扭吗?”
他转身,给盯着他看的穆淮章展示了一圈,等待穆淮章的意见。
穆淮章却突然双手抱胸,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说:“都好看。但我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留长发了?”
“原来留长发是因为年轻,后来没那么年轻了,想告别点什么,又想有仪式感一点,就把头发剪了。”
“那现在,是又在后悔?”穆淮章问。
柴扉纠正:“不,是在短暂的怀念。就像要是我们分手了,我也会短暂的怀念。”
穆淮章皱起眉头:“只是短暂?”
柴扉讪笑着看他:“那你呢,你不是短暂?”
穆淮章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取了自己的衣服:“我,大概后半辈子都会怀念。”
“哈?”柴扉不以为然,“要是早二十年我们遇见,你把我当初恋,我就信你这句话。”
“不用早二十年。”穆淮章看着柴扉,“我空了二十多年,给你。”
你,就是我的初恋。
“知道了,知道了。”柴扉抖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那我再补20年给你。”
“再补70年吧,凑个三位数。”
“你要活这么久,老妖怪?”
“和你一起活那么久的话,当当老妖怪又何妨?”穆淮章抿了抿嘴。
柴扉连连摆手:“嗯嗯,你够了,不用这么卖力,真的,我的朋友们,没有一个比穆先生你有魅力。”
“好吧。”穆淮章放开他,“记得明天早点回家,我提前下班在家等你。有什么想吃的?
“好。”柴扉歪头想了想,“那就吃个大闸蟹吧,我来买,明天送家里。”
柴扉摇了摇手机,走到门边换鞋,穆淮章点点头,领着他去车库。
把柴扉昨晚选好的特斯拉的车钥匙递给他,又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玩得开心!”
柴扉开门上车,冲趿拉着拖鞋站在车库里的人眯眼笑了一下。
“今晚记得想我,穆先生。”
穆淮章听完哭笑不得,之前还开玩笑说只会短暂地怀念的人,现在刚分开,就要求要想他。穆淮章叹了口气,手在他车门上拍了拍。
“快走吧,不然,我就不确定还放不放你去跑马了!注意安全。”
柴扉听完,踩了离合,挂档,一骑绝尘地走了。
西风轻轻撩拨着秋日山上的黄叶,黄叶渐落,铺在山间的柏油路上,将一条曲折的路铺成金黄,速转着的车轮轧过山间的金黄,沾染了一车秋色。
马场坐落在山中,是一大块半山草甸。
柴扉出发得早,到马场也还算早,程海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买的那幢临着草场的木屋别墅,前几年柴扉上来的时候,程海风就留他住那儿了。
后来问起来,程海风说她早买了,上来玩就来住住,还给柴扉也留了密码。
柴扉把车停在了这幢别墅旁边,继续和耳机里的那人说话。
“停好了,我直接进你家门了?”
“我换密码了。”程海风从楼上下来。
“换什么了,你念,我开门?”
“我要是说你的生日,会被你们家大律师打吗?”程海风从屋里开门,人贴在门边,看着屋外的人。
柴扉皱了皱眉头,替穆淮章答道:“他不打人。老文明人了。”
“那你就对他的面目知之甚少了。”程海风让位,引柴扉进门,“你的房间,东西我没动过。你怎么上来了?”
“有人邀请我。”柴扉进屋熟稔地上楼回了自己的那个小房间,放了车钥匙。
“谁啊,面子这么大?”程海风递了一杯水给他,“酒昨晚被小猫偷喝了,你喝点水凑合。”
柴扉听完,挑挑眉,轻声:“你又养小猫了?那我岂不是很打扰?”
“走了,天亮就走了。”程海风抿嘴,“别转移话题。”
柴扉云淡风轻:“哦。林木。”
“他去找你了?”程海风问。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找我?”柴扉窝进房间的小沙发里。
程海风打开他屋里的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摸了跟烟:“听他说,你从来不接他电话。他还能邀请到你,你还要赏脸,那不是只有他本人找你?”
柴扉把自己的长腿伸出搭在矮几上。
“嗯。”
“那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柴扉开口。
程海风吐了个烟圈:“他怎么把你叫上来的?我不觉得你弟弟在你 那里的面子比我还大。”
柴扉在程海风吊儿郎当的玩笑话落下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风吸纳了草场的湿润,变得凝重。
“他,在窥看我。”
程海风听完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一个他想听到的原因。
因为要是没有一个可以留恋的人,像他一样,到处养猫,就不会怕被这些人窥看,就算他们看了再多也摸不清一个程海风。
但是柴扉现在,跟他不一样,他只要被人窥看,就可以一眼到底。
“他想搞穆淮章?”程海风吸了口烟,冷静了一下,“拿什么搞?”
柴扉微微抬头盯着程海风:“我但凡知道,今天就不会上来了。”
程海风被他这话逗笑了,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手搭在阳台上:“放宽心,穆大律也摸爬滚打有些年了,怎么也比你那乳臭未干的弟弟成熟,他前段时间不自量力包养影帝,我听说也挺不容易的。”
“他怎么包养人?”柴扉问道,“突然发财了?”
“听说,找了只羊,帮他洗了点银子花花。”柴扉听完,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请了谁保他?没人保,他胆子会有这么大?”
“我。”程海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柴扉一眼。
柴扉不解:“你疯了?”
“好了,你睡会儿吧,吃午饭叫你。”程海风避而不答,出了柴扉的小卧室。
还带起了一道草场的潮湿的风,风从柴扉身边过,冻得他打了个冷颤,连脑袋都被风吹的有些疼。
作者有话说:
假期愉快,都来看看老穆和小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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