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3

  洗了永久标记以后,谢安之对其他信息素极其敏感,闻到一丁点都会浑身起红疹。

  按道理来说Omega住院部是绝不允许Alpha进出的,但总有些不自觉的人,浑身粘着A的味道来来往往,季言礼甚至觉得买少了,一瓶都不够她用。

  “我没事,习惯了,”谢安之轻轻摇了摇头,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要是有钱,谁不愿意住单人病房呢,别人家孩子三十多岁还理直气壮啃老……凭什么当她的儿子,十几岁就开始往家里贴钱呢。

  谢安之目光落在罐子左上角浅蓝色的三道水流标志,清溪ABO医药集团,奚氏旗下的一个分支,从抑制剂到镇定剂,几乎垄断了整个ABO相关产品市场。

  “买这么贵的牌子?”谢安之责备地望着他。

  “嘘……学校发的,我还有好多,”季言礼对谢安之眨眼,“学生会嘛,你知道的,可真是……薅不完的羊毛。”

  *

  军训临近结束,各排都组织了拉歌活动,一群人盘腿坐在西院草坪上对着唱歌,晚间难得偷到一点清凉,四处都散发着好闻的花露水味,围成圈的同学中间还放着学长和学生会联合资助的小零食和饮料,气氛嗨到爆炸。

  还有人起哄学长唱歌,大喊“季学长来一个季学长来一个!!!”

  季学长:“来不了!!!”

  季言礼人还在一边,打着手电坐着疯狂赶作业,高二暑假作业多得让人窒息,不说理综那厚厚一叠卷子,语文还要翻译高一高二所有文言文。

  课本摊在他面前的地上,本子搁在膝盖上,他一边看着正文一边笔杆不停,笔速飞快,仿佛不需要思考时间,哪怕枕着膝盖,字迹依旧工整得像是刀刻上去似的。

  初中的眼镜确实度数太低,他有点看不清,头压得很低,衬衫在风中鼓动,隐隐绰绰露出腰腹的轮廓,领口下隐没着一段洁白的后颈。

  一群学妹趴在旁边啧啧称奇:“学长也会赶作业哦?”

  季言礼笔都不停:“别学我,这是给你们看反面典型。”

  另一个好奇:“学长暑假都在玩什么?”

  季言礼笔依然不停,还在奋笔疾书,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暑假……没写作业呗,同学们我诚恳地劝告大家以我为鉴,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每当不想写作业的时候就想一想季言礼同学是怎样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写着写着,又有几个学弟学妹来问题目,军训结束以后就是高一摸底考,所以班上最勤奋的几个都在恶补自己暑假荒废学业欠下的债。

  季言礼来者不拒,很耐心地把题讲解了,虽然有的学妹似乎没有在看题,一直在看他。

  季言礼就好脾气地拿笔尖敲敲本子:“喏,这里。”

  学妹脸颊绯红地低头,周围还有一圈人“咦哟~~”搁那儿起哄,学妹羞得从手指缝里看季言礼,却看他依然笑得温和大方,朗朗乾坤,光风霁月,周围人声喧闹,季言礼只问:“听懂了么?”

  快讲完的时候,季以禾和陶莓走过来,分着一包烧烤味薯片,递给其他同学以后蹲下来,拍了拍手上的渣,白嫩的手掌挡着季言礼的眼睛:“哥哥,太黑了别看了,伤眼睛。”

  季言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愣,抬头眯着眼四处看了看:“奚野呢?”

  这句话他每天隔一阵子就要想起来,跟定时闹钟似的,从早到晚问个十万八千次,每次都收到同样的回答。

  “不知道啊?”

  “好像刚刚还在的?”

  “他去哪儿了?”

  季言礼叹了口气,把本子一丢,拿过季以禾的手电:“算了我去找人,你们别乱跑,想唱歌唱歌,不想唱就自己玩儿。”

  “我也去。”季以禾站起来。

  “你去什么。”季言礼揉了揉妹妹的头,从口袋里摸出几个果冻,“站一天累了吧,坐着歇会儿。”

  季以禾立在原地,看着季言礼扫着手电光,一个一个营地去找人,蹲下去默不作声把地上摊开的书本子和笔拢起来,陶莓不说话,帮着她一起收。

  那几个女生还在八卦,你一句我一句:

  “呜呜呜国家欠我一个这样的哥哥!”

  “卧槽季以禾,你每天看你哥这张脸是怎么忍住的?”

  “我死了我每天都在想是要季学长还是要奚野”

  “结果你一个都得不到,你就是个单身狗B”

  “笑死,但他两要在一起也挺香,贤妻良母O和暴躁总裁A,我想看季学长被摁在墙上狠狠标记……”

  季以禾冷着脸,猛地抱着东西站起身,动作生硬,一脚踢翻了放在一边的矿泉水瓶,几个女生截住了话茬,抬头看着她,其中一个双马尾讪笑道:“没事儿,你不小心的吧。”

  “不小心?”季以禾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中打横的矿泉水瓶,擦着一女生的脸飞了过去,她尖叫一声抱着头往后缩,水淅淅沥沥淋了她一身。

  “我故意的。”季以禾冷道,“宁苗苗,你不是问我,看我哥这张脸怎么忍住的?兄妹骨科看多了建议洗洗脑子,想发情对着亲爹去,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傻逼。”

  宁苗苗微张着嘴,傻在原地。

  季以禾又看向另一个:“姚然,我哥是我哥,奚野是奚野,想嗑CP我管不着,嗑到我哥头上我偏要管。奚野不配,当他面我也这么说,你要觉得配,是你瞎,再让我听见一次,我让你真瞎。”

  姚然的脸色看起来像是生吃了苍蝇:“你他妈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一点。”

  陶莓轻轻扯季以禾的袖子,满脸局促,小声说:“好啦以禾,不要生气了。”

  夜空下传来不同排鬼哭狼嚎的歌声和一阵阵癫狂的大笑,只有这几个人一片死寂,阴冷的气流在草坪上低低盘旋,拂过人的后脊一凉。

  季以禾和季言礼长得很像,但只像了皮囊,没像到风骨。

  同样一双桃花眼,安在季言礼身上温润谦和翩翩君子,安在她身上活像一对融了铁泛金的炉子,在他哥跟前装的时候眼睫低垂讨好卖乖,他哥不在顿时凶相毕露张牙舞爪。

  “我哥是O,他好欺负,不代表我好欺负。”季以禾冷哼一声,指桑骂槐了一个不在场的人。

  “我最讨厌的就是,喊声‘学长’便觉得怎么麻烦他都天经地义……给脸不要,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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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姚然:“我想看学长被摁在墙上狠狠标记。”

  ……

  我,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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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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