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也不是什么都能解决的80

  是啊,重要的东西。

  不知道怎么就走了神,于是盯着大堆的垃圾发呆到腿软脚软,才脱力般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力喘几口。环顾周围,高大的垃圾堆在月光下练成了一片连绵起伏的阴影,高高的,像坟堆一样,我一个人坐在垃圾堆的顶部淡薄的剪影怎么看怎么诡异。如果是平常来说,银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如今却完全没有感觉,甚至想着就这么在这里无动于衷地躺下去……

  ……

  ……

  哼,开什么玩笑,银桑我可是认床了,即使是用砖头垫着的木板床,也让我留恋许多,于是最好的方法就是早早找到那个必须要找的东西,然后回去一觉睡到天亮。

  “坂田银时?”

  “哟,晚上好,肌肉大叔。”吊着一双死鱼眼看向对方,然后习惯性地摆摆手算作对对方的答复,我再次一头扎进垃圾堆里翻找起来。

  对方沉默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夜视力比较好。”但是有点儿好奇的是,肌肉大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而且张嘴就叫对了银桑的名字呢……这种距离正常人来说可是看不清楚的——或者是对方也有极好的夜视力?啧,但是又一副猜测的口吻——啊啊,银桑我可不是善于用脑的推理型啊……

  对方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但是最终还是开口问了:

  “你做什么呢?”

  “找东西。”手指突然触到诡异的冷硬物件,我急忙拔(和谐)出了洞爷湖用力刨下去,于是露出一片浅白色的,由于月光的关系透出青色的东西,我扔了刀直接用手扒出来,然后往旁边到处仔仔细细摸个边,却只找到五六块碎片。撕了和服的下摆,把那些浅白色单薄的碎片擦拭干净,包起来。一抬头,就见肌肉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什么事啊,大叔。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呢。”耷拉着眼皮看向对方看了一会儿,见他以沉默作答,我拍拍屁股拿了洞爷湖准备回去:“大叔你这样看着银桑,银桑会感到很害羞的。难难难难不成你看上银桑了?!”

  “……”肌肉兄抽抽嘴角,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手帕塞进我手里,然后转身走了:“你手指都流血了,这么拼命地找什么呢。”

  愣了一下,我嘟囔着往万事屋的地方走去:“谁会用你的手帕啊,都沾上大叔的味道了,而且不要以为留个背影给人家就很帅了大叔你这样做起来很傻逼啊……”身后传来噗通倒地的声音,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肌肉大叔,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

  回了万事屋,哈尔很欢脱地跑过来,定春跟在他身后“噗啾噗啾”地移动着肥硕的身体,我顺手抄起它滑溜溜的菌盖,触|手凉滑的感觉跟记忆里毛茸茸的手感完全不同。木着表情眨眨眼,忽然想到要正经给定春取个名字才好,定春什么的,果然提到了就会想起白色的很大的一只而不是有着滑溜溜菌盖的东西。

  “阿银!你见到母亲了吗?!”哈尔追着我破败的衣角从门口嚷嚷到里屋,喳喳喳喳地吵得银桑我跟宿醉似的头都大了。

  “嗨嗨……见到了见到了,不要总像个没断奶的小鬼一样成天缠着妈妈桑啊!小鬼要离开妈妈桑的保护才能成长起来的,不知道么?”虽然现在银桑我有点儿开始怀念妈妈桑胚胎里安全的感觉了……啊不,似乎这个无下限的社会妈妈的胚胎里也不安全了啊……啊真是的,头疼。

  “那母亲还好么?妹妹呢?……不,妹妹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出生……”哈尔一脸粉白的笑意:“阿银你有没有提到我?什么时候去救她们出来好不好?!啊!不然就现在……”

  我不耐烦地皱起眉毛:“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妈妈什么的……总是会见到的……”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于是岔开了话题:“比起那个,先给定春取个名字在说吧啊?”

  “你明明刚刚已经在叫它定春了……”哈尔似乎有点儿不满的样子,吐槽都随随便便就敷衍过去:“其实更重要的才是母亲的事情吧!阿银你跟我说说……”

  “啊啊~要叫什么呢,定秋?定夏?定冬?……yayayayaya听上去跟叮咚似的,会被美丽的母狗……啊不,母比斯拉奇兽抛弃的,嗯……”我紧皱着眉头,一脸严肃表情避开哈尔的目光:“不能太张扬又要有霸气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阿、阿银?”哈尔愉悦激动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干涩,他缓缓放开了牵着我衣襟的手指。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正看到他低垂着头站在那里,灰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不要再岔开话题了阿银,你刚刚逃避了我的眼神,我对人家的表情感知很敏感的……妈、妈妈她……”明显能感觉到他颤抖的手指,依凭着单薄的衣襟传到灵魂深处的战栗。

  闭上眼睛装作感受不到哈尔的恐惧,我扯着定春两只小爪子拎在眼前:“哟——!!就叫糖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子吧!呐?糖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子?!很符合霸气又低调的条件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阿……银?”哈尔的声音明明很小,在我听来却那么明晰。

  “唉,少年哟,这个时候你该做的是吐槽我‘为什么那么多平而且后面的一个名字少了一半的平吧’,而不是……”愣在这里纠结妈妈桑的问题。

  “阿银!”哈尔大声打断我的话,他突然抬头看向我,嘴唇被咬得发白:“不要岔开话题了……妈妈……妈妈她……”

  某个妇产科的主任曾经很神棍地说过,妈妈能带给人的安全感是任何其他人都无法做到的,当一个人真正感到害怕的时候,喊出来的,一定会是妈妈——甚至不是母亲或者其他的称呼,而是“妈妈”。

  我面无表情地把糖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子放到桌子上:“糖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子这个名字很不错吧,但是太长了,简称叫糖平子,但是叫起来更像瓶子,于是银桑我决定叫她糖罐子。”

  “……”

  哈尔少年,你一脸扭曲的表情看着真的一点儿喜感都没有,银桑只想哭……

  “……今天该睡觉了,明天吧,明天银桑带你去找妈妈桑,小鬼。”摸摸胸口一包鼓鼓囊囊的碎片,我枕着手臂面朝墙壁躺下去——啊啊,真是麻烦啊,小鬼什么的……

  $*$*$*$*$*$

  “阿银,你真的没问题么。”哈尔睡了一宿,昨天激动的样子已经消失了,醒来的时候反而过来安慰我,——但是他是不是真的有睡觉就不是银桑能知道的事情了。

  “啊?什么有问题?”木着一张脸看向刚升起一点儿的太阳,完全感觉不到温暖。

  “你昨天没有睡好么?眼睛下面黑眼圈很重。”

  “半夜闯进来了一只凶残的猩猩要,抢糖罐子的时候银桑奋力抵抗被打了两拳而已。”

  “=_,=#阿银……”

  我突然停下脚步,默默地背对着哈尔:“到了。”吊着死鱼眼从怀里掏出布包,蹲下来,从里面一片片地取出了浅白色的碎骨——其实严格来说,就连这到底是不是妈妈桑的女儿都很难说,就这样埋进去的话……

  “……我、我就知道……”哈尔的声音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激动,除了一点点颤抖,竟然冷静地让我感到恐惧:“你只说带我来见母亲,却没说要救她……我早就猜到的,真要救人的话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就出发了,而且阿银你还一副松散的样子……”

  我想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阿银什么都不用说……那个恶毒的女人我早就料到她不会善待母亲……”哈尔突然抬起头,深紫色的瞳孔变得血红——那种血色,仿佛要流出眼眶一样。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我的内心敏感脆弱,你伤害到我了,你死定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真的让我有点儿毛骨悚然。

  哈尔继续说到:“但是……但是如果我们早点儿去,而不是去了甜品店,母、母亲会不会就……就不用……”

  啊,又是讨厌的超直感啊,更讨厌的是我竟然默默地给他补全了那句话——会不会就不用死了,就算救不出那个孩子,也能救出了妈妈桑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在跟谁道歉,但是似乎这样说出来的话,反而毫无说服力了……

  下一秒却生出变数来,哈尔的身体突然从我眼前消失,如果不是他后退时候带动了空气流,我是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的。只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哈尔已经站到我的对面,——不,或者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站立,像一具被下了降头的尸体一样,没有发出一句叫声,甚至连惊呼都没有,——他站在离我大概十步远的距离,深深地低垂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杀掉她,那个害死你母亲的人。”

  沙哑的声音从树后面传出来,一具身体也随之从树后面显露出来……不,不是一具,还有一群以另外两个明显纤细的身体为首领的人,也暴露在月光底下。

  充满垃圾味道的腥味的风声,在月光下,这更像一场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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