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60

  沈无春一动不动,像个娃娃一样任由傅鸠抱着。他身形纤瘦,一把柔韧的腰肢被傅鸠搂个满怀。傅鸠沿着后腰抚摸沈无春的背,他背后一对蝴蝶骨,几乎叫傅鸠爱不释手。

  沈无春偎着傅鸠,后颈全然不设防的露出来。傅鸠看着,老觉得牙痒,想咬他。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咬在沈无春白皙的后颈上,叫他身体僵硬了一瞬。

  大约是察觉到了沈无春的紧张,傅鸠松开牙齿,转而用舌尖舔舐,就那一小块地方,叫他又咬又磨的,沁出些血丝。

  两个人在昏暗的床第之间耳鬓厮磨,沈无春外袍还在身上穿着,内衫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他被帐子里的热气熏的脸颊通红,半阖着眼,只觉得指尖又酥又麻,舒服的昏昏欲睡。

  傅鸠爱他这样全然被自己掌控的样子,手掌抚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

  过了几日,谢十二重新为他诊脉,告诉他经脉较之前已经强劲了很多,可以着手进行第二次起针。沈无春多日冷淡的面色总算松了下来,垂眸的一瞬也显出几分笑意。

  谢十二继续道:“我察觉到你体内的内力安稳了很多,较之以往更加浑厚。这样看来,你下一次起针的时候内力会更容易稳定下来。”

  他在为傅鸠诊脉的时候还暗暗心惊,傅鸠的确是深不可测的高手,起针之后,他那部分经脉脆弱的近乎不堪一击,可不过几日的时间,竟可以恢复的七七八八。他从未见过似傅鸠这般奇特的内力,心里猜想或许是那本《玉竭山顷》中的武功。

  谢十二猜得不错,傅鸠修习的内功是《玉竭山顷》中的《太息》卷,当傅鸠的内力恢复少许之后,他就开始修习《太息》。他不想下一次沈无春为他起针的时候,因为内力不稳而伤到沈无春。

  日子波澜不惊,沈长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沈无春了,因为傅鸠疗伤的事情,沈无春寸步不离的守着傅鸠,偶尔见到沈长策,也不过打个招呼,多的一句没有。

  有些事情就是越要比较越能显出不同,沈无春对傅鸠这般事无巨细,对沈长策就没有这样的耐心。就好像沈无春不会在傅鸠面前提沈长策,在沈长策面前却可以提傅鸠,因为沈长策虽然不高兴,但他不在乎。

  那一日天气骤变,沈长策本在院中练剑,天色忽然大变,豆大的雨滴急急的落下来,一时间疾风骤雨,将沈长策满身淋了个湿透。他收了剑,走到廊下,想回自己院中换衣服。沿着曲折的游廊,沈长策透过月亮门,在竹木掩映的窗户里,看到了傅鸠。

  傅鸠还是那身墨色衣袍,头上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了起来,看去不像个魔头,像个潇洒风流的公子。他盘坐在床榻上,阖眼修习内功,从那面窗户看去,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鬼使神差的,沈长策走进了那间屋子。他从来没有进过这间屋子,他只从那扇窗户里看见过沈无春与傅鸠。每当那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离沈无春很遥远,他发觉,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沈无春。

  又或者,在浮玉山上的沈无春才是正常的,在这里的沈无春都是被傅鸠蛊惑的。

  沈长策站在了傅鸠面前,他手里拿着剑,雨水沿着剑锋滴落在地毯上。他好像听见谁说过,傅鸠在修习内功的时候格外脆弱,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傅鸠睁开了眼,一双如古井幽谭般深不可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沈长策。

  沈长策瑟缩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恨恨的看着傅鸠。

  “你想杀我?”傅鸠声音漫不经心,根本不把沈长策放在眼里,

  “是!”沈长策声音恨恨。

  傅鸠忽然笑了,他看着沈长策,轻声道:“我也想杀你。”

  沈长策是傅鸠心里的一根刺,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为什么沈长策能让沈无春心软,凭什么沈长策能让沈无春心软。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傅鸠平静的话语中藏着浓重的杀意,他像是在问沈长策,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如果我杀了你,他会难过吗?”

  沈长策被傅鸠这样随意的态度激怒了,他全身紧绷起来,长剑指着傅鸠,“你杀了我?你能杀了我吗?现在是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

  傅鸠面色依然自若,他看着沈长策,像看一粒可以随手逝去的尘埃。

  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沈长策觉得自己悲哀极了。

  “我这可笑的一生,我在浮玉山的那十年,本该属于我的沈无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沈长策举起长剑,毫无章法的劈向傅鸠,不像个杰出的剑客,像个受尽委屈,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孩子。

  “铮——”

  沈长策的长剑被打落,沈无春站在门口,快步挡在傅鸠面前,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沈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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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策的剧本:美强惨,傅鸠是最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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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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