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宣告主权89
“陛下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我……”
祁宸先开口打断了褚旭枫接下来的话，道：“褚旭枫，你在朕的心中一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在我们素未蒙面时，我便听说过你的事情。你既有英雄的本事，雄心壮志心怀天下，又不会妇人之仁，因小义而失大义，身旁拥簇者众多，颇得民心，是为一代枭雄。”
“所以朕才会对你另眼相看，知道你与他们的不同，你的眼界心胸，注定我们才会是最好的合作人。”
祁宸一番话非常的冷静，反倒是将方才的旖旎气氛打破。
褚旭枫也冷静了下来，宛如被一盆冷水浇过，“陛下依然还是陛下，永远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真怀疑这世上除了江山社稷，还有什么是能够牵动陛下心弦的？”
“既然知道，就保持现状，难道不好吗？起码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利益才是我们关系最好的桥梁，何必多添变数。”
祁宸这样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时，褚旭枫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不过，褚旭枫也不气馁，神情中隐隐带着得意，“本王说不过陛下，不过本王知道自己在陛下心中与旁人不同便够了。”
“本王不是一直都在陛下的心中眼中嘛！”
祁宸：“……”好吧，方才哄人的话，这下子彻底被褚旭枫给记住了。
祁宸真是拿褚旭枫没有办法，“随便你吧。那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祁宸一提醒，倒是让褚旭枫想起来这里的目的，“陛下倒是勤勉。”
“秋围在即，朕可不想到时候出丑，那可就丢人丢到国外去了。”祁宸心想反正今日之后，他的名声不管好坏一定响彻九州。但至少他也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只有外貌而没有才华。
大周江山的主人，不能真的让外人轻视，否则内患未除，又招惹来饿狼环伺。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先不提今日他们训练的结果，当天夜里便有流言四起。
先是传出摄政王在宫中与陛下举止亲密，对陛下似乎颇有好感，只不过陛下有些抗拒……
流言传着传着，又多出了无数的版本。
摄政王本就喜好男色，看上了美貌绝伦的大周少帝，动手动脚，被少帝拒绝。
又有传言说，大周少帝听闻摄政王喜好男风，故意仗着几分姿色勾引摄政王，说什么二人天雷勾动地火……
还有摄政王身边有一红颜知己，听闻是个世家公子，出身不凡，只可惜似乎身体不好。摄政王爱如珠宝，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是摄政王真正心爱之人……
……
祁宸听着郁竹的汇报，满头的黑线，很好，与摄政王有传闻的人都是同一人，朕这回就算是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了。瞥了一眼暗自偷笑的小东子。
小东子收到视线，忙低着头收敛笑容，不过一耸一耸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祁宸叹口气，“反正这些流言中都有一个共同点，朕成了蓝颜祸水，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都快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姬了。”
郁竹忙抱拳请罪道：“属下不敢有半分虚言，还请陛下恕罪。”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些流言蜚语又不是你传出去的。朕早就料到了。”
郁竹替陛下打抱不平：“摄政王也是太嚣张了！竟然丝毫不懂得收敛！依属下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害陛下受这种流言所扰。”
小东子也是心内对摄政王有些不满：“原以为摄政王是真心对待陛下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孟浪！本来还觉得他和陛下挺登对的，奴才还挺看好他的，真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祁宸：“……来，小东子，给朕解释解释什么叫挺看好他的？什么叫我们很登对？”
小东子看着陛下有些可怕的微笑，缩起脖子，有些慌乱结结巴巴的道：“陛陛下，听听听错了吧。奴才、奴才、奴才错了。”
陛下那探究的眼神，小东子完全招架不住，太可怕了！只能如实的将今日的事情一一道来，“军营里的几位将军实在是有毒，都是他们一言一语的说什么一家人啊，般配呀什么的。奴才都是被他们带坏的，还请陛下赎罪。”
祁宸抬了抬手，“罢了，起来吧。朕也没说什么，瞧把你吓的。”
“陛下息怒。”
瞧着郁竹和小东子那副紧张的神情。
祁宸淡然一笑，“朕早有所料，你们不必担心。”
郁竹反问：“陛下既然早知道，那为何不？”
祁宸明白郁竹的未尽之意，“摄政王想做的事情，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他就是这样霸道的人，在他看来，朕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自然想早早的宣告主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
“防不胜防，朕也懒得去防了。反正他对朕的心思早晚也瞒不住，迟早得露儿，也许这场风波也不算是坏事。毕竟也安静了这么久，这池水也该起些波澜了。”
“陛下圣明。”
祁宸：“对了，你在禁军这些时日，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郁竹仔细想了想，谨慎的道：“属下刚入禁军，起初他们都比较提防，最近倒是放松警惕下来，不过还是有人在盯着属下。暂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吕珲统领也很谨慎，在职也尽忠职守，从不懈怠。也很少去祁王府，倒是今日夜间曾离开过。”
“朕知道了，你也尽快回去吧。”
“属下告退。”郁竹退出寝殿。
“小东子，你说朕该不该改变对摄政王的态度？”
祁宸突如其来的话，弄得小东子就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思虑再三谨慎的道：“陛下心中自有成算，奴才不敢多言。”
“你倒是越来越谨慎了，长进不少，颇有几分当年你干爹的风采。”
小东子：“多谢陛下夸赞。”
祁宸虽然觉得小东子的改变很好，可是到底心内有些寂寥。孤家寡人四个字，真是没有形容错皇帝的处境。祁宸轻叹一口气，心内怅然，皇帝本就是孤独的人，所以他才高高在上统御九州。
小东子听到叹息声，轻声问道：“陛下，为何叹息？可是奴才有说错什么，惹得陛下不快了。奴才愚钝，愿听陛下教诲。”
祁宸看着面前忽明忽亮的烛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你做的很好。朕只是在想你方才的话，你觉得朕与摄政王真如军营所言，那般登对吗？”
小东子看着陛下的玉颜，完全看不出陛下的喜怒。也猜不到陛下这样问的用意，小东子知道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若回答错了，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
小东子字斟句酌的道：“陛下既然问了，奴才便斗胆一言，还望陛下恕罪。”
祁宸摆手道：“说吧，朕赦你无罪。”
“既然陛下问奴才，奴才便直言了。奴才愚笨，也没什么本事，帮不上陛下什么忙。但是倒有几分愚见，先不提摄政王对陛下的心意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说现在摄政王手上的势力，确是陛下最需要的。”小东子说到这儿，小心翼翼的瞥着陛下的神情。
祁宸瞥了一眼小东子，若有所思的道：“你可不笨，太过自谦了。听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继续讲讲你的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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