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奉上，稍后第二章 紧跟着159
第一一八章
方硕将小武从审讯室里叫了出来，他的来脸色很不好，沉着脸，面色严肃的看着小武。
“你干什么！大老远的就能听见你吵吵，小武，你是警察，身为一个警察最忌讳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小武不说话，脸上依旧带着不服的倔强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
“他伤害了那么多女孩，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明星了不起吗？”
“现在事情还没有定性，还没有确定他就是犯人。”
“怎么没定性？监控视频里，拍的清清楚楚就是他，那些可怜的女孩们也都是他，证据链这么完整，他再狡辩也没用！”
“证据链哪里完整了？作为警察，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方硕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很愤怒，遇到这种事情，大家都很愤怒，可是愤怒能解决问题吗？”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小武啊，你要记得，你是警察，要时刻做到理智客观，你得明白，一旦你先入为主了，就很容易忽略某些线索，就以今天这个事情为例，你说证据链完整，无非是看到了视频，再加上受害者的供词一致。”
“对啊，难道这还不够吗？”小武奇怪的问道。
“哪里够了，先说视频，从穿着到习惯，从身高到体型确实都跟随意非常像，但是脸呢？从头至尾他的脸都没出现在视频里，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哪里奇怪了？他当然不能让摄像头照到他的脸，这样才能……”小武忽然止住了话头。
“发现不对劲了是吗？”
“那他也可能是故意的呀。”
“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性，但目前无法证明。”
“那些女孩不也说了是他吗？”
“可是你想想这个案子的定性是什么？”
“强奸啊。”
“不完全对，你好好想想。”
“……”小武仔细回想着女孩们说的，“是……迷奸？”
“对，就是迷奸。”方硕叹了口气，“什么是迷奸？首先，受害者是不清醒的，既然他们是不清醒的，那么看错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可是也不能每个人都看错吧，而且还都看成是他。”小武还是不信。
“你忘了那些微信截图了吗？”方硕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也让小武跟着一起坐下来，他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微信截图怎么了？”小武还是不明白。
“从受害者提供的微信截图来看，她们认为跟她们聊天的就是随意，所以通过这个微信约她们出来的也只能是随意，我刚刚也说过，先入为主很容易让人的注意力出现偏差，往往会忽略掉某些不寻常的点，不光警察如此，普通人更是如此。”
“您是说微信让她们认定迷奸她们的就是随意吗？可是也说不通啊。”
“说的通，”方硕叹了口气，“受害者在清醒时都没有正面见过随意，只在下了药之后迷迷煳煳的见到一个穿着打扮，身高体型和随意很像的人，再加上对方戴着帽子，迷迷煳煳中看成是随意也能说的通的。”
“可是受害者不是说叫随意的时候，他答应了吗？而且还说声音就是随意的，我们还做过对比，就是随意啊。”
“那你想想，除了他答应的那一声像之外，其他时候像吗？”
“其他时候……”小武仔细想了想，“其他时候，”小武皱着眉头，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他怎么没有印象呢？
“你不用想了，其他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话，”方警官叹了口气，“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小武不说话了，听着方警官问的这些问题，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呀，这么多的不寻常和不合理，他竟然都忽略了，“对不起方警官，是我让愤怒蒙住了眼睛，才会忽略掉这些不合理，我会继续好好查的。”
“你不该……”
“哎，老方？你们俩怎么坐在这里？干什么呢，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元警官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过来，就看到两个面有菜色的人坐在那里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
“没什么，老元，你查到什么了吗？”
“查到了一些东西。”元嵩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方硕，“我根据随意说的去查了天美大酒店的监控，幸亏去的早，要不然这份监控就被删了，题外话啊，扯回来，我找到了七月十四号的视频。”
他将手里的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
“根据视频显示随意是在上午十点半以后才到的酒店，当天他到的时候戴着帽子和口罩，进来之后就摘了，你们看，这里能很明显的看到随意的脸，非常清楚。”
打开他拷贝下来的监控，元嵩指给他们看，视频里显示十点三十七分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T恤，黑色紧身裤的瘦削身影走了进来，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服务员立刻迎了上去。
十点三十九分的时候，他在大厅直接摘下了口罩和帽子，然后放到自己身后的斜挎包里，从五官来看，很明显就是随意，接着一个打扮很干练的女人走了过来，两人开始说话。
接着他跟着这个女人消失在大堂里——第一段视频结束。
“这是当天大堂的视频，是和随意的说法一致的，接着还有。”
三人继续往下看。
十点四十分出现在里面的大厅中，和领着他的女人一起，接着朝一个头发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过去，三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随意就坐下了。
“我去查了一下，当天在这里确实是在为一个老人祝寿，说是六十大寿，预定的人叫张莉莉，是这老人的女儿，然后我又去查了查这老人，你们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赶紧说。”
“这老人正是刚刚退休的CH区的公安局老局长，姓张，叫张国强，和随意说的又对上了。”
“也就是说随意没说谎，他有人证，也有物证证明他的清白。”
“没错，有意思的是，当天去参加这场寿宴的还有CH区现任局长，也有我们局长，不光如此，张……张老先生还带着他去跟别人打招唿，咱们局长也在打招唿之列。”
“我去找了局长，局长对他还有印象，说是很礼貌的一个小孩子，我没敢跟局长说，这个有礼貌的小孩子被咱们带进来了。”
“……”
“咳咳……宴会是几点结束的？”
“下午两点，当时据说老先生还又很多领导都喝醉了，是随意还有张莉莉把他们送上了出租车，等都送完了已经是两点半了，”元嵩叹息的说道，“随后按照随意的说法一他们去了咖啡店，我按照随意说的，去咖啡店也查了一下，咖啡店当天的视频已经删除了，但是店员对他们有印象，因为组合非常奇怪。”
“怎么说？”
“当天一共去了四个人，行为举止看起来有些奇怪，所以店员记住了。”
“怎么个奇怪法？”小武好奇的问道。
“据店员说，当天他值班，就看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着有些眼熟，搀着一个走不动路的老人，看着好像双方在吵仗，但却坐了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起话来，而小孩已经睡着了，老人也睡着了，老人身上还带着酒味。”
“那他怎么认定这个少年就是随意呢？”
“他说他看随意觉得很眼熟，再加上随意长的太好看了，于是不自觉就多留意了几分，为了防止意外，我将随意的照片也给他看过，他确认就是随意。”
“接着说。”
“两人呆了差不多半小时，那个少年就走了，他收拾桌子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是要赶火车。”
“全对上了。”几个人面面相觑，还真是意外。
“也就是说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可能了。”几个人同意的点点头。
“七月十四号可以排除他，那其他受害人呢？”小武想了想问道。
“你当我是神啊？他不说我怎么去查，说到底你们问出什么来了？”元嵩无语的犯了个白眼。
“咳，根据这几起案件的定性，已经基本可以排除他了，当然不排除集体作案的可能，所以问还是要问问的。，走吧小武。”
“那我先去喝口水，一会儿和你们一起。”
“行。”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随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两人面面相觑，对随意莫名的有些心虚。
“去，把他叫起来，审讯室睡觉成什么样子？”
“哦。”小武委屈，但小武不敢说。
小武上前推了推随意的肩膀，将他叫醒。
“你们来了，”随意打了个哈欠，带着莫名的性格，成功让涉世未深的小警官红了脸，“抱歉啊，这几天没睡好，你们商量完了？”
“抱歉，”方警官笑笑，使劲推了一把小武。
在随意奇怪的目光中，小武别别扭扭的走到他身边，看着对方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戒备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对不起！”小武深深的鞠躬。
“干干干什么……”被小武警官的神来之笔吓到了，随意一下子向后蹦了两步。
“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小武诚恳的说道。
“不不用……这么夸张吧，我没想投诉你，所以，你真的不用……”随意挠挠头，他这人有些吃软不吃硬，对方这么诚恳，他反而不自在了。
“好了，这是他该做的，也多谢你的体谅，我们继续吧。”
作者闲话： 欠债换完了，明天恢复一天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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