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欠收拾20

  伤口之深,简直触目惊心,还是隔空甩来的飞刃,可见杀手的能耐有多大,若杀手决议行刺,受害者怕只能是眼睁睁受着。

  “大令,您可是武官出身,都这么……寻常人又如何招架这等凶狠,”梁南绫有些后怕,没多想的抬起手,帮她整理好外袍:

  “若我不协助了,您可还有别人帮手?”

  “你千万别再查了,交给我就行,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得力副手,还寻思着句章县有你这等人才接任呢。”

  “以我的能力,也无能为力,心有余力不足。”被大令欣赏,梁南绫满心满足,在她看来,大令闪闪发光:

  “您务必小心,别……别再受伤了。”感觉这关切,有些越界。

  “术业有专攻,你打理好句章县就行,对了,叫张刺史也别查了,宫内可能也有杀手,你跑来西府,也很危险,快回去吧。”

  为防万一、梁南绫被盯上,叶秋风只能再“孟浪”一回,搂着她的腰,亲昵的有说有笑,往宫外走,满眼都是恋恋不舍。

  梁南绫脸都要烫到烧焦。

  “有空再去看你。”叶秋风冲她眨了眨浓情蜜意的笑眼。

  “我快被你掰直了,大令。”梁南绫低声喃喃,艰难硬凹着头皮,点点头便别过头去,羞红着脸策马走了。

  杏儿一直在瞪着他们俩,在她的角度看来,俩人互咬耳朵,笑意盈盈,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那小娘子还摸小叶侯的肩膀,扒拉外袍、整理好外袍,啧。

  越想越气,杏儿愤愤一跺脚,转身就往大内殿走——

  去打小报告。

  花暮雨在琢磨扩军的事,杏儿一时没忍住,径直开腔,打扰了花暮雨的思绪。

  听罢杏儿绘声绘色的叽叽喳喳,再回过神时,手里的事牒,已被她攥成一团废纸。

  “今夜记得宣召。”花暮雨淡淡一声,磅礴之气全压下心底。

  “邸下!还宣召?小叶侯竟敢公然跟那小娘子你侬我侬!勾肩搭背!还搂腰!还扒拉外袍……”

  “行了,下去吧,记得宣召。”

  花暮雨浅蹙眉头,冷下嗓音一声,杏儿纵然还想因着怒火而再绘声绘色一番,也只能压下愤慨,一跺脚,气呼呼离开内殿。

  朱案下方的角落处,摆着一个瓷瓶。

  叶秋风的伤有点严重,这是特意给她准备的骨粉,治皮肉伤有特效。

  这极端理智的头脑,是自幼练就下来的,盛怒之下,将龙骨粉换成硫酸,她觉得自己做的出来。

  因为,她也不知原因何在,她从未对任何人发过脾气,但自监国以来,一看到叶秋风,就压不住怒火,无法自控地对她大发脾气。

  现在不能去拿那药瓶,她也是自幼习武之人,只是习武的强度,不足叶秋风的两成,此刻去拿的话,她能将那瓷瓶轻易捏碎。

  ……

  是夜,叶秋风应宣召来到景灵宫,她很确定,花暮雨连着两日宣召,是在完成国事,估计后面,也会每日宣召,直到这件国事完成为止。

  寝房内,陪房丫鬟早已杵在那,真,佛了。

  不知为何,放下床帐后,面对面坐在床上时,花暮雨只冷冰冰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叶秋风试探着去脱她外衣,她也无动于衷,就这么令人寒毛耸立地冷盯着自己。

  哦哦哦,想起来了,估计是杏儿打小报告了。

  自褪外袍前,叶秋风凑到她耳旁,刚想说话,脸上就挨了嘹亮的一巴掌,叶秋风整个懵逼。

  “你能不能……哎哎哎。”话才说出四个字,耳朵又被拧了两圈。

  气不过之下,叶秋风大力按住她肩膀,低沉着嗓音,咬着后槽牙:

  “要杀要剐,打发走外头杵着的那尊佛再说,行么。”

  说完话,叶秋风似乎察觉花暮雨的眼眶,有些泛红?错觉?尽管可能是错觉,但心疼的感觉依旧涌起。

  一起习文练武五年,相识至今十一年,只见她哭过一次,就是十二岁时,她被幽闭在景灵宫后宫舍里,自己爬窗溜进去时,她说光什么的。

  回过神来,错觉已经消失,花暮雨的眼神,只剩冰冷。

  叶秋风也只得收起错觉带来的自作多情,继续用力扶住她肩膀,在她耳旁,以呼吸音解释:

  “这伤,是那个案子的嫌犯以飞刃命中的,梁子、呃,梁少令在协助调查,不想走漏风声,就那样做做戏而已。”

  解释完,叶秋风又疑惑地挠挠自己的头: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个。”

  你又不喜欢我,也没质问,更没可能吃醋什么的。

  “我在暗查的事,你别透露给任何人,拜托啦。”

  花暮雨耳旁,被呼吸音惹的挠挠痒,看她呆头呆脑的,胸口的怒气忽然消散了些,她的解释与自己的推理一致,怒气再消散几分。

  垂眸看向她侧颊时,叶秋风也在试探着转过来看她。

  近距离的对视,叶秋风脑袋蹭的涨热,忍不住地盯着她的唇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好想亲上去。叶秋风快疯了,她也知道,若是真亲了,这命真能交代在她手里,能活到现在,其实全靠她愿意帮自己保密。

  花暮雨被回荡的温热气息,惹的一阵头晕。

  “咳咳。”

  叶秋风清清嗓子拉回神志,把外袍脱了塞到床帐外面,扶她躺下时,花暮雨目光里的锐利消失了几成,叶秋风冲她淡淡(苦涩)一笑。

  身上覆来清爽干净的体香,折磨。花暮雨心想。

  压下身躯和胸口的燥热,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瓷瓶,口型道:“刀伤,给你上药。”

  叶秋风一笑,点点头,花暮雨由下往上地看着她的脸,又是阵阵晕眩。

  猝不及防中,叶秋风先压在她身上,随后一转身,姿势变成花暮雨压在她身上。

  速度太快,花暮雨整个惊呆,瞪大双眼看着她。

  叶秋风抿唇憋笑,口型道:“没规定必须我在上面啊。”

  花暮雨尽力撑着双肘,怒瞪着她,口型:“我没你那么有力气,撑不住。”

  “那就趴着。”叶秋风口型说罢,抬手揽在她后背,以左手轻轻抱着她。

  花暮雨整个贴在她身上,她体温略高一些,这般趴在她身上,虽有惊慌羞耻,竟舒服的催人犯困。

  心脏咚咚乱跳,好温暖,好舒服,不经意中,微笑掠过她的脸庞。

  收收心,花暮雨撩开她的白色内衬,刀伤处露出,就这么贴着身躯,稍稍撑起上身,将龙骨粉抹到伤口处。

  叶秋风能闻到她颈间传出的体香,迷魂般的香气,要命,身子还这么贴着,要着火了。

  无意识中,又吞了吞口水。

  花暮雨瞧见她浅浅的喉结,上下跳动了一下。

  她心想:你……喜欢我?

  但一想,她逃了五年,也就最近几天才跑回来,想多了。

  “你帮我上药,作为回报,我帮你按凤池穴、天冲穴和当阳穴,像以前那样,我记得你说过,挺舒服的。”

  耳旁酥痒温热的呼吸音,花暮雨把她内衬重新穿好,同时点点头。

  “你腿上的伤也没好,顺便也上个药吧。”

  “好,有劳夫人。”叶秋风咧着嘴笑,同时弓起双腿。

  花暮雨撑着上身往后挪,坐着躬着腰,垂着头,从下往上去看她腿肚子,轻柔着力气,将龙骨粉抹到伤口处。

  “嘶,轻点儿,嘶,呵,嘶,呵。”

  “嗯。”

  帐外,陪房丫鬟在思考用什么词字来简洁载录。

  她看到床帐内,小叶侯先是扶住邸下双肩,坐着亲吻了许久,然后小叶侯在上许久,后来又换成邸下在上,邸下现正伏身于其下,小叶侯嘶呵嘶呵,让轻点儿,邸下还是太生涩。

  嗯。让宫闱监主簿自己想怎么载录吧,思考完毕,陪房丫鬟悄声离开。

  上完药后,花暮雨瞥了一眼外头,陪房丫鬟走了,虽然不知她怎么又这么轻易就走了,但懒得多想,走了好,能好好睡觉了。

  睡觉……想睡她身上。

  收起这念头,如往常般侧过身去,背对着叶秋风。

  叶秋风抬手履约,帮她揉按治头疼的穴位,看着她的背影,思绪又想起那黑暗的角落。

  忍不住凑到她身后,耳旁,低声耳语道:

  “暮雨。”

  “嗯?”

  “我想……抱你。”

  花暮雨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完成转身以及“啪”的一记掌掴,速度快到连自己都反应不及。

  叶秋风却早有预料,她本可以躲开,但没打算躲,脸上一片五指印,嘴角仍勾起笑意弧度:

  “你帮我上药,我帮你揉按,你掴我,我抱你,很公平。”

  说罢,叶秋风从她身上滚跃到床内侧、她的身后,左手搂住、右手一圈,双手十指紧扣锁死,动作利索的一气呵成。

  “松手。”花暮雨喘不过气来,后颈飘来的温热气息,更让她喘不过气。

  “你打都打了,不抱岂不是白挨打,睡吧。”

  叶秋风紧环住她双臂,想蹭她秀发,又不敢,现在能有这勇气以搂抱锁死,明儿得给先祖上柱香去,谢先祖赐予勇气。

  背后很温暖,温暖到花暮雨一阵阵犯困。

  “明早睡醒了再收拾你。”

  喃喃一声,睡意渐浓,后面的对话,全是无意识的神游。

  “明早要上早朝,国主会替你收拾。”

  “他归他,我归我。”

  “死就死,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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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欠收拾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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