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认错136

  袁牧城稳稳地托住了他,笑着把人往上颠了颠。

  江时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你混蛋。”

  袁牧城坏坏地笑了一声:“早说了让你抱着。”

  江时卿没再答话了,便又将脑袋搭靠在袁牧城的侧颈,静静地感受着这种亲密。

  袁牧城把脚步放得很慢,江时卿靠得久了,就无聊地伸指在那人后背上画着圈,有时袁牧城被弄痒了,便会恶意地掐一把他的臀,江时卿则会哼唧一声,再又安分一会儿。

  这下江时卿当真安分了,手也不动了,就这么搂着袁牧城,细细地数着他走了几步。

  数到第五十一步时,袁牧城忽然说道:“淮川,我希望你不松手只是因为想抱我,而不是因为害怕掉下去。”

  江时卿笑了,靠在侧颈处懒懒地说了声:“我是想抱你啊。”

  “那就抱着,”袁牧城面露喜色,侧首去亲那人的颈部,“一辈子都抱着。”

  房里点的灯还没熄,袁牧城抻腿踢开了门,把人轻放到榻上,江时卿也顺带瞥见了屋里多出来的好些东西。

  “脚还湿吗,我摸摸。”袁牧城稍稍往后退着身,伸手去摸那人的脚。

  江时卿躲开他的手,将脚掌抵在他胸前,故意道:“湿的。”

  袁牧城攥着他的脚踝,将腿抻开往自己这边拖,才又将身子往下压去。

  “尽管勾,勾着了算你的。”袁牧城低笑道。

  江时卿伸指捏着袁牧城的下巴,轻声道:“将军定力好,我没这个本事。”

  “江副庄主谬赞了,朝我这么敞着腿,还指望我心如止水,太难为人了。”

  袁牧城撑着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江时卿回望了片刻,伸手按下袁牧城的后脑,亲了亲他的唇瓣。

  “还气吗?”江时卿问。

  袁牧城说:“没品着吗,我身上净是火烟味了。”

  “怪谁呢?”江时卿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袁牧城心里生出歉疚,他恼火自己方才用来逼问江时卿的每一句话,所以现在几乎要被那人的柔意弄得窒息了。

  “怪我,”袁牧城轻抚着他的鬓角,“是我不好,不该凶你。”

  “知错了?”江时卿问。

  袁牧城低头埋入他的颈间,道:“知错了。”

  江时卿轻轻吁出压在心头的一口气,再又伸指摩挲着袁牧城的后脑,一下一下地抚着他。

  “我也知错了。”江时卿说。

  一句话砸向心尖,袁牧城受宠若惊,所有难消的失落都滞成爱意凝噎在喉头。他恨不得爱死面前这人,再把他揉进自己的骨里,求个共生共灭。

  袁牧城抬起头,满眼怜爱地看着他,连语气都凶不起来:“江淮川,你就算准了我听不得这个,所以要把着我的心使劲拿捏,巴不得我为你魂不守舍夜不能寐是不是?”

  江时卿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将军回府一趟就往我屋里搬了这么多东西,不就是想嗅着我榻上的香入眠,怎么会夜不能寐呢?”

  方才袁牧城回府理了好些衣物过来,打算自今日便搬到江宅里住着,谁知他还没开口,便又让江时卿猜见了大概,还能借此调侃一番。

  “你坏透了,”袁牧城俯身轻吻他的头顶和鼻尖,笑道,“乖乖等着,我一会儿回来。”

  袁牧城依依不舍地退下榻,又到柜前翻弄了好一会儿才拎着衣裳出了门。江时卿侧身躺了不知多久,望着床帷睡意朦胧,只在屋内留了盏灯,迎着一个夜归人。

  门扉轻开,一只脚跨过门槛踩了进来,江时卿听着声便知道是袁牧城来了。他阖眸听着那人吹熄了唯剩着的灯火,又掀开被角,带着股澡豆香堪堪地挤了进来。

  “真不走了?”江时卿问了一声。

  “不走了。”

  袁牧城挨上他的后背,牵着他的手指揉了好一会儿,便开始难耐地缠起了人。他吻过那人的轮廓,又将头埋入他颈窝,落下一个又一个痴迷的亲吻。

  江时卿感受着蜜意,又觉得身后那个滚烫的胸膛像是要将衣衫都燃尽了。缠绵之余,他伸手往后一触,却摸见了个赤’条条的胸膛。

  “衣裳怎么不穿好?”江时卿转了个身,伸指轻轻勾勒着他胸膛上的肌肉线条。

  袁牧城被撺掇着,凑上前去吻他的唇,慢慢地喘着热气说道:“你的衣裳给我小了,敞着穿刚好。”

  江时卿嘴上的伤口被吮疼了,哼了一声,袁牧城才停了动作,再又去亲别的地方。

  “你自己的呢?”江时卿又问。

  袁牧城抓过他的手,低头去含他的耳垂,耐着性子答道:“就想穿你的。”

  袁牧城仗着爱意就想在江时卿面前不讲道理,谁人的醋他都要吃,而且还要没来由地让自己的气息沾染到那人的每一寸,连同衣裳。

  眼看一番柔意再磨不住,就要擦出火花,江时卿抬腿顶了顶他,小声道:“关窗。”

  “不关,”袁牧城揉着他的耳垂,眸中火热,“我已经向先生坦白了,往后我要正儿八经地进你的屋子,上你的榻。”

  江时卿搭上他的肩膀,仰头吻了吻他的喉结,挑弄道:“我家将军先斩后奏,坏得很。”

  袁牧城的欲望被打翻了,他强烈地被面前的身影吸引着,愿意以身为祭供着那人,在那人给的柔软中迷乱。

  袁牧城俯身压下,灼热被挤出两人之间尚存的缝隙,身影也被潜入窗里的月色拨得凌乱。

  “淮川,抱着我,再靠近点儿。”

  袁牧城在淋漓中低语着,江时卿也纵容着这种独属于那人的占有。

  缱绻的沉沦让两人的爱恨化为绵绵柔意,世间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夜色被羞得钻进了厚云中,涌动的潮起潮落声吞没了争吵和疏离。浪漫颠了满室,陪着一对有情人在喃喃声中一遍又一遍动情。

  终了,袁牧城侧首附在江时卿耳边一声声地唤着他,又自身后环抱着他,把人扣在怀中,半点不离。

  待到晨起时,袁牧城发觉江时卿已经被他捂出了一身汗,却是异常安稳地躺在他怀中,往他颈边一点一点地呼着微热的鼻息。他伸指轻描那人的眉眼,又怕把人弄醒了,只敢极轻地拉过落下榻的衣衫,替他一点一点抹着汗。

  “主子。”何啸自窗外探进只手,小心翼翼地挥着。

  袁牧城瞧见了,拉过被子挡住了江时卿的身子,才又轻轻下榻,披起衣衫从窗台处探出半个身子。

  “什么事?”袁牧城问。

  何啸说:“运往卞吾江粮仓的那批粮草在途径岙州时,遭遇粮道阻塞,改为水运后,船只在卞吾江翻了,听消息,损了至少六万石粮草。”

  “他大爷的,”袁牧城忍不住骂了一句,又赶忙回身看了一眼江时卿,才冲何啸打了个手势,“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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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认错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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