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好像置身梦中……160

  这破书什么设定,一个破膏药整得跟毒品似的。

  反正,这就是也是为什么后来小倌非要呆在世子身边的理由之一。

  因为世子非但是他喜欢的人,还器大活好,起码被上着不感到膈应。

  不过一想到涂这膏药的结果,我倒是蛮膈应的。

  于是偷偷地,我将我的药膏掉了包,让那有毒的玩意儿落到了平日里经常欺负我的“同行”的物品柜中。

  虽然按照人世间的道理而言,我这么做是不道德的,但我知道我其实是在梦里,梦里做坏事又没人管得了我,反正那个人也只是梦中的一个经常欺负我这个身体的幻象罢了。

  我不是没想过索性丢掉这该死的药膏,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被男人那啥,但这南风馆的规矩属实是变态,如果我自己不上药,老鸨就会叫人按住我帮我上,美其名曰——不能让客人有不适的体验。

  我可去他的吧。

  所以比起别人帮我上,我还是自己上吧。

  当然,每次上膏药的时候我都是草草了事,因为我知道在所谓卖掉“初夜”那晚,这小倌的身体并未被任何人染指。

  剧情中,初夜这天晚上,小倌接待的将有两位客人。

  第一位并没有指定小倌的名字,而是让各个小倌轮流到他房中去“展示才艺”,他看上的才有资格被带回府中。

  没错,这第一个客人就是我们这痴情小倌的心悦之人,刚开始是世子后来成为皇帝的……嗯,这世子的名字梦中的我并不记得。

  这段剧情便是小倌认出了世子,可世子并没有认出小倌,亦或者说,认出了,但是没有兴趣。

  书中设定的是,儿时这小倌和世子是在同一个先生手下学习四书五经的,在那时小倌就对世子很有好感了,不过他表达好感的方式是扯世子的头发,欺负世子,所以世子就算对他有印象,也是那种不太好的印象。

  书里描写小倌再见世子的这段剧情用了极为庞大的篇幅,它写小倌先是在世子面前热舞一曲,然后软绵绵地爬到世子身边,轻轻抱住他,用耳语轻轻告诉了他他们的儿时的那段“羁绊”,与此同时还用身体轻轻蹭着世子(因为那个破膏药,初夜这天小倌后方刚好开始发痒了),请求世子带他回家。

  世子自然是认出了他,不过这货是个柳下惠,只冲他笑笑,跟他说既如此帮他一把也无妨,明天晚上就回来赎人云云。

  客人常用的客套话罢了,小倌不愿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急需满足,他甚至趴到世子腿间,意图用嘴(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书对五妹会有不好的影响,甚至不想再让她继续看下去),不过被世子拒绝了(后来发现这破世子只是嫌弃他脏)。

  反正,这段剧情的大致内容就是小倌想向自己的心悦之人献身结果并未成功。

  世子离开后,匆匆自己解决了一下身体,这个小倌去见了自己的第二个客人。

  这客人是指名点了我们这位主角小倌的,见了这小倌的第一晚他便豪掷千金,非但买了小倌的初夜权,还将人赎了去。

  小倌刚跟自己的梦中情人有了“约定”呢,就被这么一个臭大叔赎走了当然不乐意,不过被押到目的地他才知道,原来赎他这人是太子手下的幕僚,其实要跟他见面的是太子。

  脑海中有关这部分剧情的细节戛然而止,此刻我正排着队,等待见那世子的第一面。

  身体略微不适,我穿着小倌专属的丝质纱料的衣物,竟也隐隐体会到了书中所描绘的“奇痒无比”,虽然我的程度可能没有那么严重,还没到非得让人安抚的地步,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每次自我开拓的时候我都只在浅处草草涂抹,并未像小倌本人那样努力。

  但令我大惑不解的是,我不是将这玩意掉包了吗?这症状怎么还会有?

  这时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意识”,它告诉我任何阻碍剧情发展的行为都会被强制矫正。

  我无语非常,浑身不适地靠着手边的柱子,看着前方争奇斗艳的“同行”,感到一阵疲惫。

  他们都对今晚来的这名客人抱有极为浓厚的兴趣,因为传说中这位世子非但家室显赫年轻帅气,那相貌据说英俊也是无匹,被他买下,天天看那张脸,也是只赚不亏的。

  而我只佩服书中小倌的忍耐能力,就此刻这焦灼的状态,还能忍着跳完一支舞,也真是个奇人了。

  不过想来也是,照书中所写,被买到南风馆后,这老鸨发现他竟不是女儿身,便对他非打即骂,别人干一倍的活儿,他得干两倍,做错动作,别人挨十棍的打,他得挨二十棍,所以此后每项训练他都加倍努力,长此以往,必然就练出了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忍耐力以及近乎病态的,讨好他人的本能。

  这么说,也无怪乎这小倌会爱上世子,世子就好像是能确认他美好童年时期的唯一例证,是他少年时的妄想,更是他沦落为小倌后,唯一愿给他往上攀爬途径的人。

  而此刻,世子暂驻的房间外,一个个小倌如同等待面试的求职者那般心急如焚,而我眼睁睁看着涂脂抹粉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娇艳如花地进入、无精打采地出来。

  马上就要到我了。

  第一次同书中主要人物见面,我的心中升腾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因为知道注定不会被选上,所以此刻我的打扮并不如同行那般认真,在这个梦中,我的身体本能地会跳几支漂亮的舞,于是我便决定忍住后方的“奇痒无比”,勉强跳几个最简单的动作。

  然而当我终于进入那个房间,望见那个坐在窗边手持一杯小酒的人时,我的身躯骤然间如石化般动弹不得。

  而那人目光淡淡地望着我,只蹙了蹙眉,那眼神像是在说“从未见过如此痴傻的小倌”。

  所以说,我觉得梦是荒诞不经的。

  否则又怎么能解释,这剧情中的世子竟长了一张同季枭全然一样的脸,就连那动作、那眯眼时的神态,都同我记忆中别无二致。

  “到这房里来就是为了发愣么?”终于,他发话了,声音也同我记忆中的季枭无甚分别,不得不说他身着古装、竖起高马尾的模样的确英俊逼人,而我对他的印象却一直停留在跳车前的最后一刻——

  他无措中带着绝望的神色。

  舞曲由驻在他房门外的乐手拨动,此刻我虽无心舞动,却本能般忍着后方的“奇痒无比”开始了舞蹈。

  这世子既然长了季枭的脸,那么他会有季枭的意识么?这一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便如书中所写的那般,随着舞曲向他缓缓靠近,照书中所写,世子本应面无表情地冷眼瞧着小倌的贴近,而小倌则是见他不推拒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只可惜这世子长了一张同季枭全然相似的脸,这存心往他身上凑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来,寻思着反正今晚他也不会收了我,于是我便只是绕到他的身边,轻轻凑在他的耳边问——

  “喻家现在怎么样了?”

  不大的声音,伴随着自门外传来的舞曲,我却确信季枭定然是听见了,他微微侧过脸,只抬起手臂,顺势将我揽过,令我坐到他的怀中。

  “喻?好大的胆子,妄议皇族可是杀头的重罪。”季枭的声音贴在我的耳侧,他的气息钻入我的耳孔,带着阵阵的湿热。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了强制修正剧情所以换了个方式让小倌倒入世子的怀中?

  季枭的力气极大,他箍着我的腰,我被他手臂的力道弄得生疼,而他却轻轻仰头,在我颈间嗅着,“舞跳得这么烂还敢出来卖?觉得客人都很好糊弄?”

  他真的不是季枭吗?一时间我不敢肯定,我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眸子中似是含有水汽,我看见桌上的酒杯,书里写的分明是茶,是因为喝醉了吗?

  罢了,无论怎样还不都是走剧情,我索性按照书里的台词直接道:“奴愚钝,因家中失势被迫流落至此,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是您儿时的同窗,名为灯儿。”

  似是愣住了,眼前的“季枭”望着我,像是捡着了什么令人惊奇的大宝贝似的,半笑不笑的,一个极为怪异的神情。

  忍着心中升腾的不适,将手臂环在他的颈间,“灯儿自认对世子还有一些用处,可否请求世子将灯儿赎回家去?”

  其实中间应当还有一些暧昧的桥段作为缓冲,并且那小倌所说的原话也并无我这么直接,但我想反正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摒除这世子内心对小倌的鄙薄,倒不如尽快达成阶段性的结果。

  像是被我这话逗笑了,眼前的季枭手竟毫不避讳地向下,握持在我腰臀之间,“扭什么?屁股痒了?”

  的确是有些痒的……就指着你赶快拒绝我。

  不对,这世子不应当是个看不起小倌的柳下惠吗?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以及,我屁股痒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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