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可闻。谢阑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认命地接受现实。
不知是怎么和对方上的床,总之,既然是他睡了人家,那就一定会负责的。
那么,既是个要负责的女人,就……好好看一看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毕竟,是他的女人了呢。
那女人,入眼的肌肤如牛奶般光滑白皙,长发如瀑布那样浓密,还像巧克力豆似的那样黑亮黑亮,铺满了整只枕头,一大半压在她瘦削的肩背下,有几缕则被他的手掌压住。
长头发的女生呢,是他喜欢的类型。
瞧了好一会儿,谢阑的指尖不自觉地动了动,然后,鬼使神差,他轻轻抓起一缕秀发捏在指尖,鼻子无声靠过去,轻轻地嗅了嗅。
花蕾在静夜里徐徐绽放开了花瓣。
果然如同室友们吹嘘的那样,有一股花香般芬芳迷人的味道。
他不自觉地弯了弯唇,将长发又轻轻地放回去。
目光再扫了扫暴露在床头灯光下的莹白肌肤。
身材太瘦,没几两肉,胳膊比他的手腕还细。细胳膊细脖子的,不够丰满,抱起来无感。尤其是脖子下的锁骨,嶙峋地横亘着,难怪硌得他浑身酸疼。
你睡在一片排骨上面,会觉得舒服吗?
再往下看。
嗯,那个……不敢看,羞于看。
谢阑缓缓撑起上半身,视线往上移,忽的瞳孔骤然一缩!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心跳加剧,开始紊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僵直成了一条冬虫。
这回才看清楚,身下人儿居然是庄静宜……
他使劲儿眨了眨眼,不相信。
再眨了眨眼。
身下的女人没有消失,自己的的确确是压在庄静宜的身上!
谢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如要成为采石场的山被爆破,如泥石流摧枯拉朽般地滚滚而下,涂炭一切生灵。
前一刻还在想一定会负责任,这一刻这想法被狗吃了,他只想翻身而下,立刻逃离犯罪现场躲起来。
结果动作仓皇,抬起的右大腿往旁边一支,立刻就惊动了身下熟睡的人儿。
对方的眼睫毛颤了颤,还发出了一声嘤咛。
见状,谢阑维持着半撑起身体的姿势,屏住呼吸凝着她。
过了会儿,静宜便缓缓睁开了眼。
床头亮着灯,明亮的光线正对着枕头,她的双眼一时不太适应,偏头微避了下,还抬手挡了挡,略略好了些。
意识渐渐回笼,便感觉有什么火热的物体正压在自己身上,有些沉,下半身没法动弹,也许已经麻木了,没知觉。
再然后,眼尾余光忽然瞟到似乎有团巨大的阴影罩在半空里,她心中一惊,倏地又转过头来,便就径直对上了撑在自己上空的谢阑的眼……
静宜的脑子和耳朵里霎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记忆在这时候如奔腾的洪水撞开闸门倾泻而出,所有一切她都想了起来。
历经茫然、尴尬、懊恼、羞臊、愤恨、自暴自弃……这些情绪穿林打叶的过去之后,静宜只剩了呆若木鸡,傻愣愣地望着谢阑。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鲜肉,静宜也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的。
肉~体不可谓不诱人,她早看过,但是这样子肌肤相亲着零距离看,还是感觉大大的不同的。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团乱麻,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许是美色所祸,也许是怎么也料不到会走到这个地步,超出了她能处理的能力范围,只好同谢阑大眼瞪小眼。
敌不动,我不动。
两个人都端着这样的小九九。
许久,最终还是生理活动战胜了心理活动。
静宜扭过头去,说:“我想上厕所。”
谢阑:“……”
老实说,他也有点尿意了。
谢阑拼尽全力装作淡定地从静宜身上翻了下来---这过程极其折磨,正在擦枪走火的边缘试探,好不?---然后他掀开被子转身滑下床去,赤脚踩在地上,再弯腰拾起地上他的衣服,最后依旧这么光着身子背对静宜开始一件件往自己身上套。
不再跟谢阑面面相对了,静宜的脑子也能冷静地思考了……啊,完了完了,都是我的错!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这。
因为这个房间是谢阑的,她爬上了他的床,可不是她的错吗?她老牛吃嫩草了!
也许谢阑刚刚那样子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定然是猜测给他下淫药的人就是她啊,为的就是吃了他那把嫩草!
怎么办?
昨晚的我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完全不想的!
他,他……他会对我提出什么要求吗?
负责任就别痴想妄想了,人家怎么可能要她负责任?
所以,那么,要不要主动提出用钱私了?
毕竟先主动提出赔偿条款的话,代表诚心诚意地想要弥补过错,他愤怒的火焰就不会将她焚化了。
啊,拜托,人家即将要继承一家拟上市公司的人会看得起你给的那点小钱钱??
那他为什么那样子看着我啊?!
仿佛想要狠狠讹诈我的样子。
他早醒了,却没任何动作,就等着我醒来,难道不是要捉奸捉赃,趁机要挟,大大敲我一笔竹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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