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8(2/2)
贤妃的瑶华宫离偏厅不远，未免落人口舌，这会儿宫中嫔妃几乎都在主厅，值守瑶华宫的太监见薄荷领着聂欢双过来忙上前相迎，待知晓薄荷的来意后，他便叫了个宫女随行。四妃是有召亲入宫的权利的，薄荷不便留宿，但为了防止今日这种状况发生，贤妃还是给她备了几身衣裳，没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真是巧了，娘娘为二小姐备下的衣裳还是崭新的，奴婢服侍您穿上。”
聂欢双乖巧道谢，“谢谢姐姐。”
采苓说：“聂小姐客气了，奴婢当不得您这声姐姐，这位是聂小姐的大丫鬟吧，有劳你和我一起替你家小姐更衣。”
红枣道：“这位姐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
……
薄荷的身量确实和聂欢双差不多，不过衣裳仍旧大了一指宽，不过也不打紧，不细看压根是看不出的。
换完衣裳，薄荷看着聂欢双更加喜形于色，叫采苓看着稀奇。
这位主可是除了她们家娘娘谁都不给好脸色呢，这位聂小姐倒是个人物，采苓多看了聂欢双两眼，记在了心里。
夜幕降临，宫中已点了宫灯，怕耽误了宫宴，两人叫丫鬟好生搀扶着，快步回了偏厅。
回到偏厅的聂欢双和薄荷又成了万众瞩目，柳潇潇就坐在偏厅门口，她摔得狠，又摔的是那羞于见人的地方，连揉都不好揉，只能硬生生扛着。此时见到聂欢双和薄荷相携而来，半点事都没有，不仅心中不平，连那处都更加疼痛起来。
本想赶快脱身，找个幌子尾随聂欢双，但方才元定的眼神着实叫柳潇潇心里打鼓，她不敢冒险，只得先按兵不动，左右出了宫机会更多。
两人回来后没多久，索嬷嬷过来通知可以前去宫宴落座，众人回去寻了自家母亲，按着排序落座。
很不凑巧的是，这回李氏又坐在了徐菡莹隔壁，又是那探究的语气，道：“哟，巧得很呢国公夫人，这……哪位是你女儿呢。”
徐菡莹面上淡淡，“宁国公夫人这话问的，既坐在我旁边，那自然都是国公府的小姐。”
李氏：……
她仔细看了看，发现其中一个神情不多么自然，瞧着有些憨傻，想到前头儿聂欢双痴傻的流言，李氏乐了。
她手指指向聂欢双说道：“这位便是你那个有名的闺女吧，怎么瞧着有些憨呢。”
李氏掩唇笑。
宫中有忌讳，不能随意打听，但偏厅发生的事情嫔妃们自是有耳目禀告，却并没有传到众夫人耳中，因此李氏并不知道聂欢双并不痴傻一事。
可她的女儿佟曼知道，她对于母亲这随时随地乱说的嘴厌恶万分，猛地拉了李氏一把，压低声音怒道：“您说什么呢！聂欢双不傻！”
她三言两语把偏厅飞花令的事情告诉了李氏，李氏登时就傻眼了。
“可…可是不是说……”
佟曼感觉徐菡莹在怒视着她们这头，急道：“那之前也都说了是假的，您怎么没信呢，您可别乱说话了。”
她压低声音说：“国公夫人看着您呢。”
李氏转头，颇有些心虚地干笑，徐菡莹冷哼一声，好心不与她计较。
“你们在偏厅可有发生什么事？”
聂欢双一脸天真道：“没有呀。”
聂欢颜则有些迟疑，不知该从何说起。
徐菡莹皱眉，问道：“双儿的衣裳怎的换了，出了何事。”
有了引子，聂欢颜一五一十把事情前后说了，只撇去了众人怀疑聂欢双一段。
徐菡莹听出了漏洞，看了眼红枣，红枣俯下身把进偏厅后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听完，徐菡莹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叹息一声，褪下自己手中的玉镯，拉过聂欢颜的手把镯子套了上去，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说道：“好孩子，多亏了你，母亲在这谢过你。”
聂欢颜不知怎的眼眶蓦地一酸，嘴唇微动，喊了声母亲。
徐菡莹笑着应了，“乖。”
聂欢双左看看娘亲，又看看妹妹，奇怪道：“你们在做什么呀。”
聂欢颜吸了吸鼻子，说道：“母亲给我拿掉头上的碎叶而已，姐姐，你瞧那边有好多人，看着像是歌姬呢。”
“哪里哪里？”聂欢双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徐菡莹看着两个孩子，搂着聂霖屿，心头前所未有的畅快，而聂黎，一家和睦他还有何不满？
正月初一的宫宴，规模不是中秋可比的，菜色之精美，节目之精彩都昭示了文国的昌盛。浓浓的年味弥漫在众人心中，国泰民安，透着满足与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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