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徐觉非6(1/2)
第1章、徐觉非6学生时代最常见和熟悉的场景莫过于清晨六七点的城市天空。
坐在车上，徐觉非偏头看着车窗外刚清醒过来的城市，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温柔和前座司机投来的若有似无地打量。
是那种惊奇混合着看到他又出现在车上的不可置信地目光。
自从温柔搬到徐觉非对面房间后，算上今天，已经一连三天，每天清晨都能看到徐觉非背着书包老老实实去学校上晨读课。
他书包的重量一日比一日重。
视线在看窗外，余光和感官却被留在车内，察觉到温柔一直停在他身上的视线，徐觉非动作干净利落地转头。
“看我做什么。”
温柔手里仍旧是那本他见过的英文词典，此刻还没来得及翻开：“没，没什么。”
然后就是书页哗啦啦被翻动地声音。
大半页infinity的解释和例句扩展，徐觉非记得，她明明之前已经背到了T。
绷着脸继续把头飞快扭到窗户面前。
镜面上除了时不时洒落地晃眼阳光，还有他嘴角咧开的弧度怎么下压都压不住。
还说没有看他，徐觉非差一点就能笑出声。
反倒是透过后视镜把两个人得前前后后地举动收归眼底的司机，比徐觉非先笑了笑：“阮小姐喜欢学英语吗？”
司机小刘提出前一晚被徐觉非交代好必须要问出口的问题。
温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苦笑：“我不太喜欢。”
徐觉非若有所思地把手撑在下巴上，透过镜片和小刘交换眼神。
“不喜欢吗？”小刘心领神会，“我看着阮小姐天天看英语词典，还以为你喜欢英语。”
温柔一天二十四小时上车的时间都在后座，小刘坐在驾驶座能看到她捧着英语书才是后脑勺长眼睛。
——有奇迹。
徐觉非差一点就觉得要穿帮。
幸好温柔沉浸在自己地情绪里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徐觉非看她在一旁将脑袋垂地更低，吸气声音也比以往重了不少，小奶音混着委屈劲一股脑传到他耳朵里：“我很笨，一直学不懂英语，所以，所以。”
所以了半天。
“物理数学都能考一百的人，你哪里笨？”徐觉非不喜欢她委屈成这个样子。
他想问她背单词的问题也只是想了解她得喜好，如果适得其反，那他情愿没问过。
小刘跟着附和两句把主场交还给徐觉非。
温柔感激地和徐觉非对望，只不过眼里的欣喜还没来得及收在对方眼底，她又低下头，两只手紧紧扣住单词书：“那是高一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像是突然被人在嘴里塞了一整个水煮蛋，徐觉非张着嘴话却被噎住。
好在他反应和应激能力一向惊人：“我听说过。”
温柔半点不怀疑地点头。
徐觉非跟着呼出半口气，剩下半口听到温柔的话又吸回去。
“可你之前也说过我笨的。”
音量要比之前那句更低，字里行间透露出满满的不自信，好像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但却没什么埋怨徐觉非的意思。
小刘露出个爱莫能助地眼神然后和他视线相错。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觉非可算明白了。
他好不容易稳住略微慌张地情绪想好措辞，刚想要和她说自己那是胡言乱语，结果对方已经把自己缩进了壳里，徐觉非只能看到她快要低到书里的头，和捏得皱皱巴巴地书页。
“想学好英语吗？”行动比思想更快一步，徐觉非把她的英语词典抽走，拿在手里翻到第一页扫一眼再迅速翻到最后一页。
温柔视线跟着书本移动，乖巧地点头：“想。”
“那今晚开始，我帮你补习。”徐觉非全身上下都是迷之自信。
自信的不像是一个全校倒数说出来的话。
听他说完前半句，温柔脸色白了白；等他全说完，温柔的脸摇摇欲坠地可以比成千树万树梨花开，一片煞白。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
想也不想赶紧拒绝。
小刘看出徐觉非的不甘心：“阮小姐，你就让觉非帮你补补英语，你看他长得多俊郎。”
徐觉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颜值即正义这种世界观徐觉非从来没有，也从不认为一个人仅凭外貌能比其他人可以优越多少，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十分骄傲。
温柔仔仔细细看他陷入骄傲的模样，表情不算太好，水嫩嫩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迟疑：“我觉得补课老师还是沉稳一点，学识渊博一些比较好，长相什么都是次要的。”
潜台词就是——再帅补课的时候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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