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尘埃落定(2/2)
符，并非像奸人谗言那般，有什么叵测之心，而是因为有难言之隐。”“两个月前，臣回京述职，路过环安城洗阳江时，遭人暗算，幸得江侍郎长兄一家救助，勉强保命。”赵炎祯道，“经查证，刺杀微臣的人，隶属环安镰卫，与一白姓恶霸沆瀣一气，平时就作威作福，鱼肉乡里……”
百里罡突然用力咳嗽起来。
赵炎祯止了话，故意问他：“百里侯似有话要说。”
“老臣的确有话要说。”他上前来，站到赵炎祯身旁，向皇帝行礼道，“前日在北风阁挟持微臣扬言要毁灭京城的贼人，经臣查证，来自朔州露白县。年前露白县遭水患，饿殍遍地，民不聊生，那三人迫于生计，做了雇守军。”
顿了顿，继续道：“雇守军乃是民间的称呼，只要给钱就肯为其做事，不限于杀人越货、偷抢拐骗。经三司会审，得知一行十三人，确是受人教唆。”
说到这儿，又停下，顾左右而言他，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皇帝意兴阑珊地追问一句：“受了何人教唆？”
“禀今上。”百里罡结结实实往地上一跪，扬声说道，“案件席间，还是容刑部、大理寺向今上禀告比较好。”
御史台参奏赵炎祯的官员顺势禀奏：“今上圣明，贼人已明确招认是受斥丹侯赵炎祯指使，令他们制造混乱，谋害忠义侯。”
“哦？”皇帝撑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赵爱卿可有什么说的？”
赵炎祯笑笑，讽刺道：“本将若想杀人，还需要用上‘谋’字？本将的谋，是用在战事上的，是用在练兵上的，是用在江山社稷上的！他一个将行就木的老匹夫，我‘谋’他？你们是在侮辱本将！”
“你！”御史台那帮人简直要气死了，纷纷跪下，弹劾赵炎祯藐视朝堂。
“回京月余，本侯一直深居简出，养伤休息，即便真的雇佣了那帮草莽要来进城杀人，如何将他们凭空变进来？”赵炎祯讲笑话似的语气，“当日执勤的京城布防卫是谁？林都尉与我可是同谋？忠义侯之孙百里尤星也在布防卫，莫不是跟我合谋要害他祖宗！”
“你！你……”御史台那帮家伙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们本以为自己这招出其不意，没想到别人早有准备。
“况且，百里侯遇袭当日，本将也在北风阁，”赵炎祯说道，“依各位大人的慧眼来看，赵某为何会在？”
众人面面相觑，百里罡突然说道：“斥丹侯何时在场又几时离开？”
“不巧，恰好在贼人来之前离开了。”赵炎祯说道，“不然起码也能保忠义侯不被贼人挟持，险些将整个京城都赔进去。”
百里罡咬咬牙，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不再回答赵炎祯，而是向皇帝说道：“请今上为老臣做主。”
“忠义侯不好奇本将为何也在北风阁吗？”赵炎祯说，“本将倒十分好奇，忠义侯为何会在那个时候到北风阁去，京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百里侯身体不好，闭门不出多日。怎么，莫非是觉得有世子当值，京城格外安全，所以特意出去转转，给世子找些事情做？”
他将人怼得哑口无言，皇帝有些看不下去了，催他：“赵卿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禀今上。”赵炎祯躬身行礼，“方才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刺杀臣的环安镰卫，与朔州一白姓恶霸颇有牵连，那白姓恶霸鱼肉乡里，已是臭名昭著。臣在镰卫家中搜到了大量银钱，出自他手，而这些银两，有朝廷的赈灾款标识。”
说着，拿出一枚银锭，让内侍呈给皇帝。
皇帝看后，适时装出一副意外的模样：“一个小小的恶霸，怎么得知你的踪迹？还要刺杀于你，可是你私下积怨？”
“不曾。若没有调查，臣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赵炎祯说道，“而经调查，臣得知他是忠义侯管家的义子，双方联系密切，臣在其家中发现大量书信。”
证据一样一样拿出来，在场的人都慌了，包括皇帝。
只潦草地看了看，皇帝就盛怒地将纸张都撒了下去，质问百里罡：“忠义侯，这是何意？”
“臣……”他正要说他不知道。
赵炎祯就讽刺地问御史台那帮家伙：“这么大的事儿，值得个三司会审吧？诸位大人怎么不秉公执法了。”
“管家同贼人有书信往来，同忠义侯有什么关系？”有人说道，“罪证在前无法推脱，便胡乱攀咬，赵将军今日真叫人长见识。”
他典型的双标，赵炎祯也不同他过多争辩，也朝皇帝跪下，将皮球踢回去：“恳请今上为臣讨个公道。”
皇帝顿时恨恨地望着他，同时对忠义侯等人无比失望。
兵权还在他手上，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反叫人拿住了七寸。
“忠义侯，你解释一下。”皇帝从龙椅上下来，步履沉重，“赵爱卿驻守边关数年，是大虞朝的一根脊梁，同你，同你们，都是我大虞江山的支柱，何苦，何苦啊？”
这是要让他认了。
也罢，这么多证据在前，容不得他不认。
不然追究起来，可就不是问一句何苦那么简单了。
“斥丹侯拥兵自重，藐视王法，臣想为今上分忧，想让大虞江山社稷长治久安。”百里罡二话不说开始痛哭，“臣老了，不中用了，请今上责罚。”
“唉……”皇帝叹了口气。
“罢了。”他说，“忠义侯年纪大了，不易过度劳累，便回乡颐养天年罢。”
大臣们跪倒一片，要替他求情。
皇帝却不理会他们的声音，只问赵炎祯：“赵爱卿受了委屈，不知如何才能弥补，叫朕心里愧疚的很。”
“今上垂爱，臣惶恐。”赵炎祯不跟他虚与委蛇，“为大虞鞠躬尽瘁是臣的本分，只是臣重伤难愈，今后怕是不能为今上尽忠了。”
皇帝一怔。
他的话像是一粒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水里，带起了久久不散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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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芫用过晚膳，让春芽铺开画纸，开始绘制纯露的制作过程。
纯露主要通过蒸馏，得出来的水安全无害，可实用，也可代替爽肤水用来护肤，江芫打算试着做几瓶，结合这个时候的条件，做一批护肤品出来。
不仅是为了赚钱，主要还是给自己用。
她这个时候年纪不大还看不出来，不护肤就化妆对皮肤简直是一种谋杀，可不能掉以轻心。
画着画着，窗户被人敲响。
这熟悉的动静……
江芫顿时提高了警惕，转头看过去。
赵炎祯这回连游隼都没带，自己就翻窗户进来了。
满脸欲说还休的表情，叫江芫心里一沉，看出来他有心事。
“怎么了？”江芫问。
赵炎祯抿着笑，撒娇一般的语气，朝她说：“我辞官了。没有令人称羡的头衔了，也没有一呼百应的地位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正文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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