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离
走得正欢快,却见山脚下一颗番树挂满黄灿灿诱人的梨儿,樵夫顿觉口干舌燥,抹去额头汗滴,放下柴火,举起扁担敲下颗梨。
嘿嘿直笑,随手用袖子一擦,眨巴眨巴眼,举在手中正要一口咬下,却咬了个空。
樵夫疑惑,定睛一看,却见一只猴儿从梨树枝头倒挂而下,抢去他的梨,跳到一旁啃得甚欢。
“嘿,你这泼猴,怎么抢我的果子呢?”
樵夫抓了扁担就想去赶。
猴子对他喳喳叫,又是指着树下一阵比划。
樵夫年事已高,眼神不大好,走过去细细一瞧,才得见梨树下一副画卷里裹了个娃娃,急忙弃掉扁担,去抱起。
“哎哟,这是那家的崽?怎么丢到这山里来了?”
又拨开画卷去看,娃娃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不过怎会那么大的酒气?
“哎哟,作孽呀,他父母莫不是想将他灌醉饿死在此?”
忙抱在怀里,赶回家去。
猴王见他眼神不大好,这么多猴子趴在树上硬是没看见,直挠头,又担心起那小娃娃,于是派去小顽猴好生看护。
小顽猴在山谷里呆了近百年,都没长点个,想找个女朋友都不行,去人类的世界看看也好,于是告别猴群,跟随樵夫而去。
樵夫家中清贫,也没个妻儿,倚崂山修了两间木屋,识字又甚少,只得靠打些柴火挑往镇上去换些酒钱。
好在他略识些民间医术,捣了些草药,熬成米粥,给那还在昏睡的奶娃娃喂去。
顽猴见他生得很是和善,直接将这里当成了家,一会去掀樵夫用木板做的锅盖子,一会去拔拔挂在梁上黄甸甸的玉米。
樵夫也没多在意,打开那副画卷认真去端倪,看了半天,只认出诗中三个字:花,十,一。
又见画中人同这孩子甚像,估摸是他的父亲,莫不是这孩子的父亲叫花十一?
那给这个崽取个什么名字呢?想了半天,那孩子被扔在梨树下,估计他父母是想离他而去吧,索性,就叫他花离吧。
花离天生好容颜,又古灵精怪,甚是讨樵夫喜爱,四岁就送去镇上的学堂,跟随先生读书写字,奈何好景不长,樵夫在他十岁那年寿尽。
临终前花离哭成了泪人,问他为什么要死。
樵夫嘿嘿一笑:“傻孩子,人怎会不死呢,除非是天上的神仙。”
花离记住了这句话,安葬好樵夫后,决定去江湖闯荡一番,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修炼成仙。
那顽猴是一点未变,与花离甚好,在人间待得长,到成了精,终日伴在花离左右,被他唤为毛毛。
一晃又是几年,花离长成偏偏美男儿,江湖混久了,又是同只猴一起混的,这智商难免就有点飘忽不定。
这天,他牵了毛驴,毛驴驮着毛毛,回崂山去祭拜樵夫,刚到家门口时,却见屋前一树葡萄挂得藤上两串圆润莹莹欲滴。
人与猴都欢心得很,扑过去就摘了,人猴各一串,准备开吃,可那知,只见眼前一花,到手的葡萄瞬间不见,凭空多出一个发须眉毛都是白花花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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