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355
“你的舌苔长上颚上？”
纱季被勾引起兴趣，挽起袖子，从旁边挤了进去。
定睛一看，三角架加不知名的铁筒，看着有点眼熟。
“让我看看。”
纱季挤开快把脸贴到筒子上的泉奈，把自己的眼睛凑过去。仔细一瞧，有限的视线范围里，一个被无限放大的世界出现了。
“噫！有意思。奈奈，这是从你嘴巴里取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动啊？啊哈！那个大一点的圆圈把那个小的压扁了！”
“你让开。我还没看完呢！”
本来还有点兴趣的宇智波斑看到千手扉间到场，顿时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矜持的抱臂守在旁边。
他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两个小的不要太忘形，要注意自己宇智波的身份。但泉奈已经和纱季挤成了一团，两个人你推我搡的争夺铁筒的观看权。
完全把大哥忘记了啊！
斑拉长脸，冲这两人散发不高兴的查克拉。
扉间上前挡住查克拉的压力，冷着脸一手一个把人拉开，训斥道：“不要弄坏了。这镜片是水晶的，稍微碰一下，数据就会产生误差。”
“诶？这到底是什么？和解决写轮眼的病症有什么关系吗？”
纱季不懂就问。还有这个眼熟的形式，总感觉在哪里看过。
“这是泉奈的组织切片。里面的圆圈我称之为细胞。”
细胞？！
纱季顿时领悟了。这不是药研曾经提过的东西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深奥知识，据说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从事的研究。扉间居然自己发现了？！
还有这个铁筒。除去只起到支撑作用的三角架，上面的铁筒某种程度上和自己的充电理疗筒很像嘛。但是理疗筒里的镜子将热能集束起来，他这个却放大了人眼中的图像。
“用水晶磨成镜子来放大图像？你磨得是凸面镜？”
纱季的兴趣被真实撩起，直接亮出了写轮眼更仔细的观察这台仪器的构造。
“透镜，用烧融的玻璃滴成的。”扉间把手盖住她的眼睛，严肃的劝诫道：“你先不要用写轮眼。”
“为什么啊？刚才在外……”
手掌下滑，温暖的掌心直接覆盖住喋喋不休的嘴。
“你先去做检查。”
扉间不由分说的把人推到了长椅上，然后对面色漆黑的宇智波斑说：“该你了。”
斑不情愿的按着千手白毛的要求打开写轮眼，本来就气势迫人的俊脸拉长后显得心情更不好。
纱季本想再反驳两句，看他情绪暴躁的样子，只好闭嘴乖乖的躺在椅子上。
血红的三勾玉迅速升级，复杂的万花筒模式从身体中榨取出更多的查克拉。饶是斑已经尽量控制了，庞大的精神压力还是慢慢让纱季的脸色逐渐失去血色。
泉奈有些不忍心的提醒道：“哥哥，还要多久？”
对于这种不讲道理的溺爱，扉间摇了摇头，阻止他上前查看。
“还有一项。纱季，打开三勾玉。”
纱季闭上眼，再睁开，三枚漆黑的勾玉静静的躺在眼底。
虽然不知道斑哥他们要检查什么，不过连泉奈都同意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万花筒。”观察了一会儿，斑言简意赅的要求道。
纱季犹豫了一下。
泉奈敏锐的留意到她的迟疑，用嘲笑的口吻刺激她的反应。
“你该不会怕了吧。看来你的眼睛的确出问题了。”
纱季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你才要留意了！”
泉奈以眼为荣的得意模样，让她不可避免想起木叶建立前发生的事。
她捏紧双拳，胸口和四肢都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这股力量的安抚下，外泄的担忧情绪被淡化。竖起的双眉像被涟漪拂过一般，渐渐地放平了。
扉间默默的看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对斑点头示意。
斑也发现纱季身上不协调的地方，严肃的重复一遍：“纱季，打开万花筒。”
纱季抿紧唇，身体绷得紧紧的。扉间弯下腰，抚开她额上的头发，低声说道：“就当为了宇智波。万花筒开眼者只有四个，火核一个人的资料不足以建立对照组。如果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未来的开眼者都不会再担心失明的后果。”
为了宇智波？真是一个绝好的借口。纱季肯定会上当。
泉奈看着白毛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诱哄着纱季，内心不由泛起一股奇怪的酸涩。他仰起头看着顶上的白炽灯，扉间变出的从未见过的照明器具点亮了昏暗的地下室，而他却已经无法再看清浑浊的玻璃后究竟是什么在发出光亮。
“你发誓，绝对不会用这个研究针对宇智波一族。”
纱季抓下他的手，死死盯着扉间。
“我只保证不对付现在的宇智波一族。纱季，你不能要求我为虚无缥缈的未来做保证。如果未来宇智波出现叛忍，无论是按照清水城条规，还是忍族惯有的族规，叛徒就应该被处死。”
“呵。那宇智波的未来和日向又有什么区别？研究透彻后，在身上盖个畜生一样的印记？”
扉间缓缓皱起眉头，他无法就此反驳，毕竟他是千手，真正有能力做主的人就在旁边。
“我保证不会。在我任内，绝对不会出现利用印记控制族人的事情。”斑越过他，沉声做出保证。
“虽然不知道日向的流言你是从哪里听到……”
斑瞥了眼心虚低头的弟弟，严肃的说道：“日向的白眼挖下来后，只要有查克拉，谁都可以用。但写轮眼不一样。但凡敢移植写轮眼的人最终都陷入疯狂了。宇智波的血继只有同为宇智波的血脉才能使用。所以族里开眼的人数远低于日向的白眼。也许这是一份诅咒，在给予我们强大力量的同时，提醒我们要付出足以匹配这份力量的代价。觉悟不够的人，是无法承担写轮眼带来的压力。”
斑的话语里隐隐透露出曾经隐瞒过的一些事。他之所以坚持一定要彻底杀死黑绝，不仅仅是为了给父亲报仇。更深层的原因，他从未告诉其他人。连泉奈都不知晓。
自认为心志坚定，是当之无愧的宇智波继承人，却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东西蛊惑。如果父亲没有活着回来告诉他事实真相，真不知道会被迷惑到做出什么永远都不能被原谅的事。
他好不容易想反思了曾经的作为，十分不愿意看到还有宇智波继续在偏执的道路上走下去。
泉奈已经慢慢走出来了，只是嘴上还不愿意放松。火核心态平稳了许多，理智尚存。纱季看着是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没想到真把心里话逼出来后，居然是执念最重的一个。
“我相信你，斑哥。但是以后呢，万一宇智波把自己作没了？我曾去过另一个世界的木叶，那里的宇智波也没有放弃，可他们最终走到了你的对立面。”
“你想振兴宇智波，他们想要稳定的生活。这两个要求没法同时实现。”
纱季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眼中已是紫阳花的形状。
“要想振兴一族，需要至少一代人毫无保留的付出。这和追求安定生活的愿望冲突。人都是好逸恶劳的。说得好听，是向往美好的生活；说难听点，需要和过得更差的比较以此获得支撑下去的优越感。”
“宇智波从痛苦和失去中汲取力量。这就像饮鸩止渴。为了得到保护的力量，必须忍耐痛苦；因为经受了痛苦，才会获得力量。”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他们绑上时代向前的战车，鞭策着他们时刻都不能松懈。”
斑还没思考清楚纱季的宣言下隐含的意思，泉奈倒是品出了一点与众不同的意味。
他摸了摸下巴，突然问道：“除了我和哥哥都被千手害死之外，你在木叶还经历了些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想知道回去问父亲就是了。”斑烦躁的挥手打断弟弟的问题。他还没把纱季的话理清楚呢。
泉奈摇摇头。“不是。父亲已经把他看到的全部告诉了我们。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根本就没和我们交代。”
“这招我也用过。不说假话，但也不说真话。放出一点线索，让别人自己脑补猜想，等他们得出结论，就当做已经说清楚了。
你的确是有样学样呢。”
“说起来，从小时候起，你就一直瞒着我干了许多坏事。什么老祖宗显灵，刀剑认主，威胁贵族，偷跑出门。以此类推，长大后，只会更严重，绝不会收手。”
他瞟了眼板着一张冷脸的千手白毛，笑道：“你也别着急护着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比你更了解她”
泉奈亲昵的扶着躺椅的椅背，俯下身，对着繁复的万花筒微笑。漆黑的三瓣花里倒映出他的直巴，实验室里的气氛因为第三双万花筒的加入变得更为紧绷。
“纱季，斑哥会顾忌你哥的面子不直接告诉你。今天这场检查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不然为什么白毛不喊火核过来。因为你哥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会无条件支持你。而白毛面对你的时候，智商直接降到底。”
“还记得当初教你刀术的日子吗？我可不会惯着你。
老实交代吧。
为什么在万花筒的眼里，你的经络里有那么多奇怪的虫子？”
作者有话说：
扉间这里搞出来的新东西分别是白炽灯和显微镜。
白炽灯最开始用的碳化纸做灯丝，然后抽真空，加热发光。
因为空气抽得不够彻底，所以持续时间不长。
扉间是全属性忍者，就当他用风遁黑科技了一把。
至于显微镜，一般的凸透镜肯定看不见口腔表皮细胞啦。
这里扉间说的熔融玻璃珠是列文虎克采取过的一种方式。（某科学史书里看到的，时代久远，记忆可能出现了差错。）
不用磨镜片，直接烧融玻璃，滴出一颗玻璃球。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找资料了解一下。
忍界生化学的创始者，千手扉间在战国时代搞出这些东西，不离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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