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033(2/2)
收到周柯瑾的号码。这是他的私人号码，里面的联系人一只手能数过来。随时都能联系到他。
元夏拨号。
楼下远处的周柯瑾接起电话。
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莫名觉得他就在她身边。
他为人低调，但气势很足，总能让她感到极强的侵略感。
但其实，这是她的错觉吧……
元夏垂眸，看着那个悠闲散步的人影，清清喉咙，打招呼，“嗨。”
周柯瑾一下子辨认出元夏的声音。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向窗户这边。
元夏知道他在看自己，抬手，隔着窗户，隔着遥远的距离，对他挥手，“早安。”
周柯瑾勾起嘴角，“嗯。”
很快反应过来，他该给予相同的回应，说道：“早安。”
元夏说：“陪狗玩吗？”
周柯瑾的声线清淡舒朗，“我前两天，把卢克寄养到这里附近的宠物医院，今天带它回家。它却自己跑过来了。”
是狗跑过来的，不是他要来的呦。
元夏看着穿上大红衣服，很像圣诞老人的狗狗，忍不住扬起笑意。
养宠物的人，总能体现出一丝温柔。
尤其是大狗使劲往前跑，他很无奈地被拽着跟着跑。
周柯瑾询问她，“刚下过雪，外面空气很好，你要不要出来玩？”
又说：“卢克很好。它一定会喜欢你。”
元夏抿嘴。冷不丁想起医生说的，他的心结在她身上，她不宜刺激他的话。同意了。
挂了电话，元夏套上粉色羽绒服，帽沿上轻盈的白羽遮住她的脸颊，几乎只露出一个头顶。
她低头换雪地靴时，陈秋从厨房出来，“这么早，去哪儿？”
元夏说：“周先生牵着狗在下面，我去和他打声招呼。”
好歹住人家的房子，就该多些礼貌。
陈秋点头，“等我，我也下去。”
陈秋则穿着军绿色同款羽绒服，和元夏一起下楼。
两人身材身高相仿，衣服能换着穿。走在一起也像是姐妹花。
周柯瑾见她们两人一起下来，面上不显，心底有些失望。
他好不容易想出借狗邀宠这一招，没想到冒出个陈秋。
不过卢克是一条好狗狗。
它立刻感到主人的心情，一下子窜到她们面前，脑袋蹭着陈秋的膝盖，要抱抱，要亲亲。
陈秋母爱爆发，蹲下摸着卢克的脑袋，柔声问它，“你好呀。”
卢克吐着舌头，舔陈秋的手。
陈秋吓了一跳。
周柯瑾把手中的飞盘给陈秋，“卢克很乖。它想和你玩。”
说着，扔出飞盘，卢克一下子飞奔而出。
陈秋的注意力被卢克吸引走了。
元夏则看向周柯瑾。
这男人脸色仍旧惨白，站在清冷的早晨，如晨雾下的露珠，好像太阳出来，雾化了，露珠会消失。
她问他，“你最近，好吗？”
周柯瑾点头，逐一把最近的行程告诉她，还特意提到，约瑟找到一个新厨师，特别擅长做川菜和苏式糕点。
还有，他认识的陌生人中，有一位马术大师，他亲眼见那人在马背上翻腾，非常潇洒漂亮。
他娓娓道来地说这些话，听得元夏很心安。竟不妨他埋的钩子，同意和他一起去骑马。
这时候，卢克已经衔着飞盘回来，冲陈秋邀功撒娇。
陈秋摸着狗头，心中寻思着，她是不是也该养个宠物了。
孩子养大了，要离开了，她总得有个精神寄托。
一扭头，就见元夏和周柯瑾在说话。
这两人隔着一臂距离，是正常社交的距离范围。神情也没有异样。
陈秋说：“周先生，吃饭了吗？我刚做好了饭。不介意的话，上去用早餐？”
周柯瑾很想上去，但他擅长忍耐克制。拒绝了。
元夏住在这里，他完全可以搬过来，当她们的邻居。最起码上下楼还能见面。但这么做就显得太明显了。
他连做邻居的诱惑都能抵制，更何况是一顿早餐呢。
陈秋略有遗憾地叹息：“真的很感谢您信任我们，让我们搬到这套公寓里。有时间请您吃饭……”
这是客套话。当真也可，不当真也可。周柯瑾笑着应了，把卢克叫回身边。
陈秋和元夏往回走。
周柯瑾留在原地看着她们。
她们一直没回头。
到了楼道门口，元夏突然说：“妈，家里没红糖了，我去买。”
陈秋停下刷门卡的手，侧头微笑，“嗯，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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