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成王之路（27）168
的确，他们摔倒的姿势很妙, 因为太宰治是斜着摔倒的，中原中也却是直接向前载去，于是, 太宰治就成了中原中也的垫子，让中原中也摔倒了他的身上。
现在他们保持着一个有点糟糕的姿势, 太宰治半坐在地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 是想要起身的姿势，但是他起不来。
中原中也正压在他的身上。
刚刚摔得有些猝不及防, 中原中也条件反射地一手撑地，另一只手就搭在了太宰治的肩上, 一条腿还半跪在太宰治两腿之间。
不过周围非常黑，两人都看不见他们这个糟糕至极的姿势，不过，这也并没能好上多少，尴尬还是不可避免。
——他们之间早就超过了安全距离，现在是已经近得有些暧昧了，近到呼吸交织。
太宰治把曲着的那条腿曲得更起来了一些，身体也更后仰了一些，喉结微微滚动：“中也你快点从我身上起来了啦。”
“你先把你放在我腰上的手拿开啊，混蛋！”中原中也也很想起来，但是太宰治现在都还圈在他腰上的手让他只能这么趴在对方怀里，挣脱不开。
太宰治有些遗憾地啊了一声是他比较了一下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和放开中原中让对方起来之间哪个带来的损失更小之后，他慢吞吞地放开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立刻就从太宰治身上跳了起来，想着他到底是害对方摔倒的罪魁祸首，本着几乎是没有的那么一点搭档之情，他还是把人给拉了起来。
主要原因还是，就这么放开太宰治之后，他很可能遭到魔法攻击。
“中也你这次就不要再犯刚刚那种低级错误了。”太宰治半是埋怨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吗？”中原中也很不爽，“那么丢人的事情谁会想要经历啊。”
但是这里又真的很黑，完全就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程度。
“就我刚刚摔下去感受到的来看，这里只有三级台阶。”太宰治就像是听见了中原中也的心声似的开口，“每一级都一样高，大概就是中也你稍微抬一下脚的高度，每一级台阶大概只有十厘米宽。”
中原中也抬脚试了一下，确实是和太宰治说的一样，他现在怀疑对方可能是故意摔倒的了。
“我才不是故意摔倒的。”太宰治就像是突然拥有了读心术，“我的大脑又不是蛞蝓的脑子，丈量这些数据压根就不需要摔一跤。”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握着太宰治的那只手。
“痛痛痛痛！你这只暴力蛞蝓！”太宰治感觉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中原中也給捏碎了，提起新的话题来转移中原中也的注意力，“马上就要进入这座教堂了。”
注意力转移确实是有效的，中原中也放松了捏着太宰治的那只手，看着依旧是乌漆嘛黑的周围环境：“你怎么知道？”
“黑暗淡了一点。”太宰治回答。
中原中也看着明明没有一点变化的周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点什么问题。
太宰治感到了中原中也行走间的迟疑，很淡定地安慰道：“不是中也你的问题，你不用怀疑自己。”
中原中也想到太宰治的异能，当下也不在迟疑，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走过了一个，应该大门一样的东西，中原中也也感到周围的黑暗淡了一点，虽然周围还是很黑，但是他至少已经能够看到一些东西了。
“那好像是烛台。”中原中也眯着眼睛看着一个方向。
“别想了中也，你觉得这里有任何可以用来点火的东西吗？”太宰治打破了中原中也的幻想，带着他在这座教堂里行走。
他们无法在外面看到这座教堂的全貌，因此也就不知道教堂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这座教堂到底是什么样的格局，到底该怎么走。
好在这里只是教堂，而不是神殿，修建得并不大，也不复杂，他们很快就把这座教堂给走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太宰治观察着整座教堂的环境，中原中也却看着这些浓稠的黑色雾气若有所思。
他还是觉得这些东西很眼熟。
脑海中猛地划过了些什么，中原中也心下一动，没有丝毫征兆地就松开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瞬间回神：“中也！”
早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黑色雾气，又或者说，雾中的那种怪物，瞬间向着中原中也冲了过去。
这次中原中也没有躲开，硬生生地接下了一次攻击，然后又立刻握住太宰治的手，站在对方身边，两人一瞬间就离得很近。
“我之前一直就看那些东西眼熟了。”不需要太宰治发问，中原中也就主动解释道，“然后我终于想起来我之前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些东西了。就在真理之梯那里，你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被真哩之梯留下来的那个幽灵，最开始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那你知道了些什么吗？”太宰治没有责怪中原中也以身犯险，对于黑手党们来说，这是家常便饭，责怪会显得很可笑。
太宰治只是站得离中原中也更近了一些。
“很杂乱，我感觉他们压根就没有完整神智，只有些本能和执念。”中原中也说到这里，语气就带上了一些烦躁，“和他们接触的时候，我只接受到了一大堆毫无意义的混乱信息，还有各种各样的浓烈感情，还有意识被撕裂是头疼。唔，最后这点，应该是他们想要吃掉我时灵魂带来的影响吧。”
“……中也你是不是已经有哪里被吃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淡定地说出灵魂被吃掉了这种话。
“经历了那些情感的冲击之后，我现在不想调动任何情绪。”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调侃毫无反应。
太宰治看着难得这么冷静矜持的中原中也，感到了一些新奇，然后又看向刚刚攻击过中原中也的那些东西，挑了挑眉。
“这个样子的话，我倒是也能看清楚了。”太宰治示意中原中也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那些刚刚攻击过中原中也的东西，已经和周围的迷蒙的雾气有所不同，非常鹤立鸡群，一眼就可以看出差别来。
“他们这是……进化了？”中原中也看着那些明显是不同了的雾气，感到了一丝丝的玩游戏打怪后会升级的那种荒谬。
“我觉得应该不能这么说。”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措辞感到有趣，“他们应该是变得更加完整了。”
和周围的那些雾气相比，这些变得更加凝实，还有了一些依稀可以辨认出来地形态。
“中也你刚刚说过，”太宰治详细地解说道，“那些东西没有完整的神智，只有混沌的杂念，那么我也可以假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们的灵魂都不完整，只剩下了一些碎片。
“但是这些碎片有了一些特性，简单来说就是吃什么补什么。它们只是灵魂的碎片，本能里应该是有把自己补齐的愿望的，所以他们回去吞噬别人的灵魂。这个过程是进食，也是他们对自身的修复。这大概就是人们会受到袭击的原因之一。”
中原中也点点头，认可了太宰治的这个猜想：“那那些恶心人偶是怎么回事？”
“没有明显的线索，所以我只能做一些逻辑上的推论。”太宰治思索着开口道，“就算他们的灵魂已经完整，但是他们还是做不了多少事情，他们的执念也没有办法完成，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可以给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媒介。
“那些人偶就是这样的媒介。他们对某些人做了些事，让对方的身份可以给他们使用，很大可能就是把对方的身体做成了人偶。
“我怀疑人偶也不是可以随便选择的，这需要一些前提条件，就像是那些会在自己家里被吞噬了灵魂的人，他们对神明都比其他人要来得虔诚一样。”
“那为什么，出事的全都是平民？”中原中也皱眉，“贵族不应该比平民要来得虔诚吗？”
“论信仰的虔诚程度，这个还真不一定，不过贵族有办法从这些‘神明’手中得到更多倒是真的。”太宰治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说了，贵族们也不是没有出事啊，亲王殿下不就已经出事了吗？
“而且啊，中也你觉得，他会是唯一一个出事的贵族吗？”
想到太宰治话语里的可能性，中原中也突然感到了后背发凉，如果香亲王那样被替换的人很多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其实中也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啦。”太宰治笑着安慰道，“有些线索，其实游戏在很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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