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捉虫(2/2)
，故此诸位夫人都盼望自己家中也能出这么一个神仙似的人物呢！旁的先不说，单就这陆善恩得皇上青眼的本事，放在朝中还没谁比得上，要是家中的后辈也能有了这样的机缘，何愁在这王都站不稳脚跟？也有人说这是为了让那位厂公大人记住自家的好，以便来日惦念着这几分香火之情，好在朝中提携一把后生……总之众说纷纭，不一而足，但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个契机，诸位贵妇人发现自己流水一般地把香油钱捐了出去，但是除了得到寺中几个和尚的谢语之外，所求竟无一实现，这才渐渐停了这股风气。
昔年香客云集的菩提寺，最终还是这样冷清了下来。
望着眼前隐隐有些发朽的门匾，陆善恩抬手用衣袖拭去门边廊柱上的一点灰尘。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手持佛珠，念了声佛号：“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陆善恩转身，看见来人，微微垂首，这个在王都中冷眼慢待王侯将相的男人，在这一刻表现出来的姿态竟透露着些许谦卑。他说：“我心仍在，便有尘埃。”
“陆施主，许久未见了。”身着檀色袈裟的僧人笑了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转而不轻不重地与他打了声招呼。
陆善恩微微一笑：“住持。”
他幼时在寺中长大，及至后来入了宫，再到如今爬到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始终忘不了那段时光。于他而言，这世上若真正存在如师如父的人，那便应该是面前的住持——悟虚上人了。
“上一次你到寺中曾与我言，这条路脏秽，那么今天来这里，你可是找到了净处？”
陆善恩站在檐下，从他的角度，可以望见远山上开着的灼灼桃花，失神片刻，他方反应过来悟虚的话，他想了想，道：“并不曾。尽管跳出红尘外，仍然身处红尘，方外之人如此，更遑论我这么个俗人。”
“住持，你说，爱.欲是什么？”他迎上悟虚那双仿佛洞察世事的眼睛，问道。
像是单纯的询问，又好像是实实在在地对这件事感到不解。
悟虚的心在佛理中浸润多年，给出的答案自然也是佛家的说理：“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陆善恩低低笑出声：“当年您劝我安贫乐道，可脱离苦海，我想做人上人，所以主动投身。如今您又对我说爱.欲是枷锁，可我也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悟虚：那你来干什么？
陆狗：我来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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