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飞廉殒命观音庙(2/3)
武七上前将衣服摊开,里面居然还裹着一个黑色面具。那面具和衣服一样黝黑,在阳光下也丝毫不反光。
曹议将面具拿在手中端详。那面具同样很轻,薄如纸片,但却韧性十足,同样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面具嘴部形如鸟喙,头上长有鹿角,面容融合了鹿、鸟和夜叉的特征,似乎是飞廉。
武七“噢”了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曹议。
“这是我在衣服的主人身上翻到的,似乎是轻功秘籍。我只练了两天就感觉自己的轻功高了不只一分。”
曹议细细品读纸上的文字,确实是一篇轻身功法,但似乎略有不全。里面主要描述了呼吸与步法相配合的道理,以及功成之后效果的描述,却没有给出具体的轻功步法。
“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曹议将所有的这些总结归结到一起,似乎是在哪里听过类似的消息。曹议凝神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这些东西和谁有关。
曹议一边状若随意的向门口渡了几步,一边口中呢喃道:“夜行、飞廉、轻功、偷盗、九指神偷!”
武七看着隐隐将自己堵在门内的曹议,想到自己的九根手指,立刻明白了曹议的想法。
“你不会怀疑我是九指神偷吧?”
“我要是确定你是九指神偷,早就将你擒下了。究竟你和九指神偷有没有关系,还请你来告诉我。”
武七气得原地蹦了两下,冲曹议着急的解释道:“我和九指神偷虽然都是九根手指,但你要是真的听过九指神偷,不会不知道他是个左撇子吧?”
“他嗜酒成性,曾经因酒险些被抓到。因此为了警示自己偷盗时不能饮酒,便将对他来说最没用的右手小拇指切了下来。”
“而我则是偷东西被人抓住,那家人心善,没有将我当场打死,只是切了我一根偷东西用的右手小指以作惩戒。咱们两个交过手,你应该知道我是右撇子!”
“况且九指神偷已经成名将近二十载,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怀疑我是他呢!”
武七说的这些曹议也都清楚,他也知道武七不可能是九指神偷。只是守卫皇宫三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决定诈一下武七。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九指神偷的徒弟?他缺了一根手指,因此也要切掉徒弟的手指,这不是也很合理吗?而且九指神偷的消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而你却知之甚详,这难道不让人怀疑吗?”
武七见自己解释完了,曹议依然怀疑他,气得又是一蹦三尺高。
“曹议!我发现你只是看起来聪明,其实是个蠢蛋!你都说过我们丐帮消息灵通,我哥哥又曾经是帮主继承人,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我要是九指神偷的徒弟,又岂会到你曹大人这里来自投罗网?”
曹议想想也是,他和武七虽然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武七是个光明磊落、心地善良的汉子。况且也没听说过九指神偷还有偷富济贫的习惯。
曹议两手往身后一背,扬起下巴对武七说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你将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细细说来。”
武七依然还在气头上,鼻孔“哼”了一下。结果因为上火鼻子不通气,差点将鼻涕喷了出来。武七连忙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然后便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就在曹议遇见他接济小乞丐的那天夜里,时间大概是寅时快要结束的时候。武七觉得那些不法之徒应该已经散了,便想寻个地方补个觉。
武七来到一个荒废的观音庙,刚一进去就闻到丝丝的血腥之气。这在北外市实在是太正常了,他也没在意。还想着若是人没死,便看看还能不能救,若是人死了,就帮这位老兄找个地方埋了。
结果循着血腥之气绕到观音像的后面,就看到一个浑身黑衣,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瘫倒在观音像之后。脚边掉落着一个黑色面具,在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色的包袱。
武七凑上前检查那人的情况,发现人已经死了,但尸体尚温,说明杀人者应该刚离开不久。
他警惕的望向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便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开始摸索起死者的身体。
结果不摸还好,一摸便发现死者的胸口塌陷呈掌形。略略检查其它地方,没有发现别的伤势。这个人居然是被人一掌打死的。
武七当时还没有意识到死者就是九指神偷,在那人身上也没翻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找到曹议刚刚看过的那篇轻身功法。
“我当时还有些失望,便去翻看地上的包袱。你猜里面是什么?是一尊翡翠观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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