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未来的线索126
魔法部福吉：我冤枉啊！我无辜的啊！
总之，邓布利多校长和海格都以最快速度回归了校园。
蛇怪被教授们秘密运走，斯内普教授难得地维持了好心情。天文课暂停了，魔咒课课时减半，剩下的一部分由麦格教授承担了。斯普劳特教授带着赫奇帕奇的高年级紧急催生了一部分安神草药，做了香囊挂在每个寝室门口。凯特尔伯恩教授指挥着身材娇小的神奇动物们在管道里爬来爬去，试图找到蛇怪的老巢——可惜没有收获，可能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魔法依旧保护着他的密室。
邓布利多回来的时候还带了若干人，包括记者啊、洛哈特的代理律师、经纪人啊等等，据说都是洛哈特生前联系好的，约定来帮他处理后事和宣传新书。
汤姆被叫去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心情依旧很复杂。
“他只说他要去干大事了，”他的经纪人含着眼泪说，“他还说他的新书一定会大卖的！”
……可以，非常的洛哈特。
校长办公室里看上去没有一个人打算接话。
“你介意拍张照吗，洛克先生？”经纪人带着哭腔问，“登上报纸，做篇报道……然后我可以为你制定一个环游推书计划，纪念一位可敬的教授——”他响亮地擤了下鼻子，脑子还是精于算计的，“你还可以出一本传记，从别人的角度看吉德罗……如果你不会写，你可以口述，我会找人代笔润色的。”
邓布利多大声清了清嗓子。
“不了，先生。”汤姆婉拒道，“我还是个学生，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上。我想这也是洛哈特教授所期望的。”
“好吧，好吧。”经纪人失望地回答说。
等这些人都告辞了，汤姆犹豫着问邓布利多：“洛哈特——”他还是把称谓补上了，“洛哈特教授的事……”
“我很抱歉，孩子，”邓布利多沉重地说，“让你们面对这样一幕。”
汤姆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慢慢地说：“我想，有些事情应当让您知道。”
他的态度很严肃，邓布利多也知道汤姆并不是一个胡闹的孩子，便坐直身子，冲他颔首：“请说。”
汤姆环顾了一下校长办公室，目光落在那面校长相片墙上。
“喂，你这孩子！难道你还信不过——”有个黑头发的校长愤怒地嚷嚷起来。
“镇定点儿，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然后他大幅度地一挥魔杖，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了他们俩，于是外界的动静立刻消弭无踪了。
“可以了。”邓布利多交叠起手指，“我在听。”
于是汤姆从他对洛哈特起疑心，邓布利多建议他直接去问洛哈特那天讲起，说到洛哈特的秘密天赋，然后接着说起那天魁地奇比赛之后两人的争吵，提到决斗俱乐部洛哈特疯疯癫癫的表现，接下来是索要圣诞礼物时洛哈特的暗示，最后是情人节的落幕……
但他没有提洛哈特已经教给他记忆魔法，也鬼使神差地没有提到洛哈特塞给他的那颗奇异宝石。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听着，一直没有开口打断他，只在汤姆描述洛哈特像一只金色的大鸟一样一跃而下的时候摩挲了一下手指。
等汤姆说完，他推了一杯茶给他。
“我得说，的确有些是出乎我意料的。”邓布利多说，“假设吉德罗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现在的线索有——”
他一挥魔杖，闪光的字母就浮现在半空中。
“哈利原本应当杀死蛇怪。”哈利.波特的名字边上连出了一条细细的短线到蛇怪的单词上了。
“西弗勒斯可能被蛇咬，因为他说‘斯内普教授将如何应对蛇吻？’”斯内普教授的名字浮现出来，旁边闪烁着蛇的单词。
“我可能会摔下天文塔——说真的，这个有点儿难以想象，”邓布利多笑了笑，“我以为我的变形咒学得还不错的，看来是没有及时变出翅膀了。但是听上去那个葬礼太正经了，这点提醒了我，我这个年纪也应该写个遗嘱，要求在我的葬礼上放点儿欢快的乐曲，最好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校长！”
“啊，唉，好吧。”邓布利多说，“其实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对死亡没有那么多避讳了，孩子。”
“还有一个砍下蛇头的不知道指代的是谁……”邓布利多把话题拉了回来，若有所思地端详着空气中漂浮着与“蛇”有关的那些单词，“不是我有什么学院歧视，但是的确‘蛇’出现得太多了，使我不得不有所联想……”
“您是指那个不能说的人？”汤姆问，盯着“西弗勒斯.斯内普”旁边闪烁的“蛇”字，“那么斯内普教授的处境的确非常危险……我看旧报纸上有写，那个人养着一只叫做‘纳吉尼’的蛇，您觉得这会有联系吗？”
“很有可能。”邓布利多回答说，“你之前回忆吉德罗的小说手稿，说是挥舞利剑砍下蛇头？这让我想起一件事……”他站起身，拿起来了分院帽。
“嘿！嘿！”分院帽陡然被抓进屏蔽的雾气之中，抗议地叫了起来，“太不礼貌了，阿不思！这可不是对待老人家的正确方式。”
“啊，抱歉。”邓布利多说着，拍了拍分院帽上的灰尘，“你听说过格兰芬多的宝剑吗，汤姆？”
汤姆点点头，说：“但是很多年没有人看到过它的踪迹了。”
“看好了，孩子。”邓布利多把手伸进分院帽里——分院帽哼哼唧唧地抗议起来——然后缓缓抽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来！
“格兰芬多的剑。”邓布利多把银剑递给汤姆，汤姆接过来，看到剑柄的红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亮夺目，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那个名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传说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把它从帽子里抽出来。”邓布利多简单地介绍说，“我想，他提到的应该就是这一把。”
“那么会是谁拔出了格兰芬多的宝剑呢？”邓布利多静静注视着他。
“您是说……我？”汤姆啼笑皆非地反手指了指自己。
“为什么不呢？”
汤姆认真想了想，老实说：“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是说，面对一只蛇的时候，我的解决思路大概不包括指望突然能从帽子里抽出一把剑来。这得是非常魔法的解决思路，您明白的吧？”
“要我说，”汤姆随口说道，“像罗恩啊纳威啊这样出身巫师家庭的都比我有可能。”
“嗯……”邓布利多思忖着点头，“这样想一想，纳威.隆巴顿先生很有可能。”
“呃？”汤姆有些吃惊，“为什么单独提出纳威？”
“啊，”邓布利多看上去有些为难，“我觉得有些事情告诉你稍微早了一点，孩子。这关系到一个很久以前的秘密——”
“很久很久以前？听上去像是什么童话故事的开头。一个女巫做出了一个预言，关于命中注定的救世主和黑魔王——”
汤姆原本是说笑的，但是看到邓布利多的表情他不禁坐直了，干巴巴地问：“所以我又猜对了？预言说得很模糊，然后你们认为救世主是哈利，但其实纳威也是符合条件的？”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关于这个话题我们目前讨论得太深了，孩子。让我们回到格兰芬多的宝剑上来吧。”
“好吧。什么情况下才会需要学生用一把魔剑去解决问题？”汤姆问，“在我看来，老师们的魔法技艺要比这个装备厉害得多。”
“这就要说到吉德罗透露的线索中最令我担忧的那个了。”邓布利多重新坐了下来，忧虑地说，“他说他看到一片断壁残垣、尸横片野……”
“或许他指的就是情人节那天，”汤姆耸耸肩，“那天城堡的确被破坏了一部分。”
“没那么简单，汤姆。”邓布利多浓密银眉下的眼睛望着他，“我担心的是霍格沃兹将沦为最终的战场。”
“那开战的那个人简直是要自绝于英国魔法界。”汤姆说，“这可是全英国唯一一所魔法学校！英国巫师界的摇篮！”
“我们将尽力阻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邓布利多说道，“好了，孩子，如果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我想你该回去上课了。”
“洛哈特教授的葬礼……”汤姆犹豫着提了一句。既然洛哈特自己想要，而且从哈利的事来看，被顶替命运之后似乎就能避免这条命运线……那不如还是为他举行那个葬礼，说不定也能为邓布利多校长摆脱一点儿死亡的阴云？
“啊，我们会尽量按他期望的那样安排。他的勇敢行为是配得上全校师生的悼念的。”邓布利多神色庄重地说，“他透露的线索也对我们很有帮助。”
于是汤姆站起来向他告别。
邓布利多和蔼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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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走出去之后，邓布利多看向了桌角空白的镜框。
良久之后，他轻轻说了一句：“你也死了啊。”
他伸手将相框正面朝下地扣在了桌面上，挥手散去了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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