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没有头发就练不成的神奇魔法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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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守护神咒的黑魔王兴致勃勃地向汤姆推荐了三大不可饶恕咒。
“比较实用的一些小咒语。”他如是说道，“钻心剜骨，就跟麻瓜界亮亮肌肉差不多的效果，能有效确保一些傻瓜迅速学会礼貌用语的神奇咒语。”
汤姆：“……”
“魂魄出窍，比混淆咒好用，一般用在一些实在愚钝的、钻心咒都没法让他们开窍的家伙身上，”黑魔王继续说道，“能够在办事的时候起到省事和舒心的效果。”
“至于阿瓦达索命咒，那算是最不需要收拾现场的杀人咒语了，”黑魔王推荐道，“干净又利落，没有飞溅的血肉，也没有爆炸声，没有狼藉的地板，没有四散的硝烟……倒下去的人就像睡着了一样，作为新手，你可以从这个咒语开始练习杀人，不适感会小很多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补上了一句：“如果你有的话？”
汤姆意识到这可能又是一个试探。于是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道：“等我能随心所欲控制魔法效果的时候再说吧，谁知道我现在施展索命咒会是什么效果呢？可怜的彼得这次收拾客厅就够呛了。”
黑魔王没有说什么，拎着那个“针垫”重新沉入了地下魔药间。
汤姆把目光转向了正在费劲地施展着恢复咒的虫尾巴，虫尾巴打了一个寒噤，冲着他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少爷？”
哈，这还是虫尾巴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大概是很担心他一时兴起，拿他练手不可饶恕咒？
“要帮忙吗？”汤姆问。
虫尾巴疯狂地摇着头，不打算让汤姆增加他的工作量了。
“好吧。”汤姆坐了下来，继续翻看他手上的考试大纲，“跨物种转换需要对变形咒进行调整，更复杂的变形术甚至需要准备仪式，比如成为阿尼马格斯？”
汤姆来劲了，如果能顺利变形，是不是又多一个底牌？
但他翻了一下知识长袍，发现仪式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第一步就要求将一片曼德拉草叶子持续含在嘴里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从满月到下一个满月），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吞下或吐出叶子。只要叶子离开口腔，整个过程就要重新开始。
包括睡觉的时候吗？这谁能控制住啊。安排个人守床边上，看着似咽非咽的时候就赶紧往嘴里续一片？不会一早起来发现吃叶子吃饱了吧？
或者在叶子上钻个孔，用短线穿过去然后拴在牙上行吗？有个洞总不至于会影响药效吧？不许破坏叶子的话，退一步另一头拴叶柄上行吗？
第二步是在第二个满月时，将浸满自己唾液的叶子——等等，如果只是要把叶子浸满唾液的话，事先吐出来一瓶不行吗？要所谓人气的话，克隆个自己出来躺营养仓里专门含叶子，克隆人的唾液能算自己的唾液吗？
汤姆估计编这套仪式的人可能也没仔细想过。
好吧，他继续看下去：把那片叶子放入一个小小的透明瓶，让它接收纯净的月光照射——如果那晚赶上是阴天或是月食，就算是完蛋，重头再来。
行吧，那如果在该仪式前布置什么求好运的仪式或者先占卜一下天气，会影响这个仪式的效果吗？
然后向正接受月光照射的小瓶中加入一根自己的头发——看来秃子也练不成——汤姆很不礼貌地想到了黑魔王本尊，然后飞快地收回了想法——一银茶匙的露水（必须搜集自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和一只鬼面天蛾的蛹。将此混合物静置在一个安静黑暗的地方，确保其不受窥视与惊扰，直到下一场暴风雨来临。
在等待暴风雨来临期间，每次日出日落时应进行以下动作：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并且口念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每天？日出和日落的时候？要看着太阳吗？
汤姆看了一眼虫尾巴，问道：“你们当初是怎么练成阿尼马格斯的？”要求这么多，这要是哪天傍晚的时候老师心血来潮拖个堂，你们就直接在教室里偷偷摸摸进行吗？
正满头大汗地试图用他那点儿可怜的几何学知识把环绕着整个客厅的书架搭起来的虫尾巴手一抖，那几根木条又稀里哗啦掉在地上了。他也不敢抱怨，畏畏缩缩地说：“就……就那样啊，詹姆和小天狼星从家里带来的书，他们很快就练成了……然后他们来帮我……”
他表情恍惚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过去那段快活的日子。
“他们帮你练成了。”汤姆替他说完了。
“是啊，热情的朋友们，”虫尾巴的表情阴郁下来了，“直到我成功地变成了一只老鼠。”
“勇敢的格兰芬多里混进了一只老鼠。”他淡淡地说，“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论我怎么努力，我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虫尾巴转过头去，继续修理他的书架了。
汤姆没有仔细琢磨这位彼得先生的心理路程，他只觉得如果彼得能练成，他问题应该也不大。就算变成老鼠又怎么样，保命第一流，只要狠下心往下水道里一钻——
——遐想中的汤姆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不行，这个心狠不下来。
他悻悻地继续看仪式说明，后续说“等待暴风雨的过程可能长达几周、几个月甚至几年，但在这期间，透明瓶必须保持完全不受干扰且不受阳光照射的状态，因为阳光污染将会导致最糟糕的突变”——那能主动换个暴风雨频繁的地方吗？一定要守在仪式开始的地方傻等？
“同时在伴随暴风雨而来的闪电出现之前一定要抵制诱惑，不能去查看透明瓶中的药水”——魔药也搞什么观察者效应？
“如果坚持每天在日出日落时反复念咒，将在某个魔杖尖端碰触到胸口的时刻感受到另一个心跳。这心跳有时会比自己原本的心跳来得更加强烈，有时则相对微弱。无论怎样都无关紧要。一切步骤都必须按部就班，不作改变：在正确的时间说出正确的咒语，不能出错，也不能缺少任何一次。当天空中出现闪电时，立即前往藏匿透明药瓶的地方。如果正确地完成上述全部步骤，瓶中将出现大约恰好一口喝下的血红色药水。”
汤姆决定不去细回想那个药水的原材料是什么了。
“这时，必须立刻动身前往一个宽敞且安全的地方，确保变形过程不会造成骚动或置自身于危险之中。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念出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然后喝下魔药。如果一切顺利，你将会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痛楚和激烈的双重心跳。你的脑海中会浮现出你将变身成的动物形状。你必须无所畏惧，此刻若想改变注意、逃脱你应许的转变，则为时已晚。”
嗯，就是说如果变形的动物不合心意，这个时候也没有退路了。听起来很有趣，只是前置仪式相当复杂和漫长。据说衣服和配饰会融于皮肤之中变成利爪、鳞片、纹饰之类的，那他的知识长袍和复活石会变成什么？
汤姆在魔药间门口探头张望了一下，准备趁黑魔王不注意的时候去翻翻材料柜——反正仪式没有说是用新鲜叶子还是晒干后的叶子嘛。
但是黑魔王当然注意到他了。
“下来。”他吩咐说，“你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汤姆说。
“说实话！”黑魔王加重了语气。
“好吧，好吧。”汤姆比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反正仪式那么漫长，也不可能全程躲过黑魔王的眼睛。“我打算试试阿尼马格斯。”
黑魔王安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说：“你不行。”
“为什么？”汤姆很不服气。
黑魔王又注视了他一会儿，没打算告诉他是因为魂体混杂的缘故，只是挥了挥手——汤姆感到头顶一凉——说道：“因为你没有头发。”
汤姆摸着光滑的头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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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汤姆猫猫秃了。这可是神奇的魔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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