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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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糟糕透了，他们坐在魔咒课教室里，外面倾盆大雨敲打着窗户，屋子里满是呱呱叫的青蛙和哇哇叫的乌鸦——弗立维教授希望他们练习无声无息咒。

　　相对于皮肤滑腻的青蛙，汤姆当然更愿意选择乌鸦，在他从兜里掏出鸟用零食之后，发给他的那只乌鸦就很乐意安安静静地站在桌子上等待他的魔咒。

　　乖巧得让汤姆觉得良心有点痛。

　　“咳，”他清了清嗓子，嘀咕道，“好吧，我尽量不出问题……至少我是这么希望的……”他举起那根黑白魔王共同出面为他定制的魔杖——化雾几次之后，魔力掌控度的上升让他觉得可以再试试使用魔杖了，至少这样在课堂上让他看起来更正常。

　　“无声无息!”他将魔杖往前一刺，小心翼翼地输入了一丁点魔力，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乌鸦的鸟喙长拢了，就好像它原本就是一个整体一样。

　　“……”汤姆不得不费了点儿力气才在不伤到它的前提下把惊慌失措的乌鸦按住了，“别!别慌!咒立停!”

　　乌鸦的喙恢复了正常，这下子就连零食也无法安抚它了，可怜的小家伙惶惶然飞走了。

　　雾气踟蹰着传来模糊疑问，问他要不要去抓。

　　“算啦。”汤姆叹了口气，把魔杖收起来了。

　　哈利手上的青蛙已经鼓成了气球状，无论他怎么焦头烂额地戳来戳去，那只青蛙都一直吵吵。

　　“你快把它捏死了，哈利。”赫敏举起了魔杖，“无声无息!”

　　那只青蛙叫到一半发现自己哑了，责备地看着她。

　　“谢了。”哈利把青蛙放回桌子，松了一口气。

　　“继续练习!”赫敏严肃地看着哈利，“还有你，”她转向汤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就是缺乏练习。”

　　“好吧，”汤姆耸耸肩，对着赫敏的青蛙张开手，“无声无息!”

　　青蛙融化成一团绿色果冻状的玩意儿。

　　倒是的确没有声息了，连呼吸都没了。

　　“把握魔咒的结构，洛克先生。”弗立维教授尖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越是无杖魔法，越是要悉心体悟魔咒的结构。你留给魔力随意发挥的空间越大，魔咒出问题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挥动魔杖，把青蛙变了回来，继续说:“或者加强你的意念，让魔力明确知道你希望达成的效果。”

　　“再试试。”他对汤姆示意道。

　　汤姆再次对着青蛙张开手，凝神道:“无声无息!”

　　青蛙张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很好，”弗立维赞许地说，挥动魔杖试图解咒——没成功。他清了清嗓子，试到第三回的时候，青蛙终于又叫出了声。

　　“韦斯莱先生，让我看看你的练习效果。”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对罗恩说道——他自己没注意，但附近几个学生都看到了，弗立维教授的头发都变成打着卷儿的枝条了——施法过度，他又压不住他的妖精血统了。

　　“什——？噢——噢，好的，”罗恩慌张地说，不敢当着弗立维的面笑出声来，“呃——无声无息！”

　　他刺得用力过猛，戳到了乌鸦的眼睛，乌鸦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叫，狠狠啄伤了他的手背。

　　结果不出所料，罗恩的家庭作业中多加了无声无息咒练习。

　　因为下雨，课间休息可以留在室内。他们在二楼一间闹哄哄的教室里找了个座位，皮皮鬼在吊灯旁梦幻般地往上飘，时而朝某人头顶上吹一滴墨珠。他们刚坐下，安吉利娜就从一堆堆聊天的学生中挤了过来。

　　“我得到批准了！”她说，“重组魁地奇球队！”

　　“太棒了！”罗恩和哈利一齐说。

　　“是啊，”安吉利娜满面春风地说，“我找了麦格教授，我想她可能去求邓布利多了——总之，乌姆里奇只好让步。哈！所以我请你们今晚七点到球场，行吗，我们得补时间。你们意识到离第一场比赛只有三星期了吗？”

　　她从他们身边挤了过去，勉强躲过了皮皮鬼吹出的墨珠，墨珠落到了旁边一个一年级新生的身上。

　　汤姆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一致认为在乌姆里奇和邓布利多近乎直白的撕破脸之后，她突然又同意重组球队可能是有问题的。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第二十四条教育令》的补充说明，针对“如有发现任何学生高级调查官批准而组建或参加任何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立即开除”做出了进一步解释:每个加入某官方批准的组织、协会、团队或俱乐部的学生，必须上交申请书得到批准之后，才能正式参加活动，否则就算是违规。

　　哈利和罗恩说不出话来。

　　白高兴了。魁地奇球队是组建成功了，球员的资格审查又变成新的问题。

　　果然，安吉利娜再一次脸色惨败地穿过人群走过来。

　　“我写了申请书模板，给。”她有气无力地说，“等会儿你们照样子写好给我，晚饭之前我收齐送过去给她审批……看在梅林的份上，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都安分一点儿，不要惹她，好吗？”

　　哈利盯着盘子，没有说话。罗恩恨不得举手发誓。

　　等安吉利娜走开之后，哈利低声说:“黑魔法防御小组的事，非搞不可了!”

　　汤姆站起来去拿对面的甜汤，假装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并不是今天最后一个坏消息。

　　乌姆里奇新出台的教育令解读让安吉利娜的训练安排泡汤了。虽然很难说训练算不算参加活动——韦斯莱双胞胎认为正式比赛才算——但他们也都一致同意最近不要去试探乌姆里奇为妙。

　　晚上他们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里，哈利和罗恩在赶作业，赫敏和汤姆则一人捧着一本大部头书在看。外面大雨滂沱，隔着密闭的窗户都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突然哈利短促地惨叫了一声，他把脸埋在桌面上，紧闭着双眼忍耐着前额伤疤的灼痛。

　　“怎么了？”几个声音同时问道。

　　汤姆也扶住了桌边，直觉让他去查看了一下知识长袍上的黑魔王分魂，有那么一瞬间那张惨白面孔抽搐了一下。

　　“伤疤……”哈利咬着牙说，等待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痛消退下去。

　　赫敏眼明手快地施展了隔音咒。

　　罗恩的目光在汤姆和哈利之间游移着。“可是……”罗恩惊疑地问，“他——他现在不可能离我们很近，是不是？”

　　哈利的伤疤每次痛，基本都是因为他遇上了伏地魔。

　　罗恩握笔的手轻轻动了一下，用眼角看着汤姆的反应。他很想去拿魔杖，但又觉得光凭这个就觉得汤姆其实没有消化掉魂片反而是被附身了会有点伤人。

　　“是，”哈利低声说道，终于坐了起来，揉着额头，“他也许在千里之外。我疼是因为……他……发怒了。”

　　哈利根本没想这么说，这话在他听来像是出自一个陌生人之口——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真情。他也不知道这意识从何而来，但他的确知道，伏地魔，无论在哪里或在做什么，那魔头都正在大发脾气。

　　“他似乎很生气。”汤姆分出意念沉入魂片，感知着那些纷乱的影像。

　　罗恩的手放松了。

　　“你们……看到他了？”罗恩压低声音问道，“……会不会是看到了幻象？”

　　哈利静静地坐着，盯着自己的脚，让思想与记忆在余痛之中放松……

　　“他想办一件事，但办得不够快。”

　　哈利抬头望了一眼汤姆，汤姆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做到的？”罗恩敬畏地看着他们。

　　“不管是怎么做到的，”赫敏语速飞快，“立刻停下来!既然你们能读对方的思想，对方就能读你们的!”

　　“不，”哈利摇头道，“我想只是他的情绪。我有一些闪电般的感觉……邓布利多去年说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说当伏地魔靠近我、或当他感到仇恨时，我就会有感应……”

　　“闭嘴!”赫敏把桌子一拍，“看着我!哈利!”

　　她疾言厉色地说道:“什么叫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啊？”哈利张口结舌，立刻把伏地魔的愤怒情绪扔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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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开工大吉。

　　（我继续请病假了……领导拒接电话，但好歹回复了文字消息。唉，假请成了就行，至于她不高兴，那就是难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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