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不是喜欢他?45
大理寺。
由于近来的失踪案件,向余笙和慕容安已经连续几日没回过家。
此时,夜灯高挑。
向余笙舒展开双手,仰着脖子瘫倒在椅子上。
他偏头一看,慕容安仍旧在尽职尽责地盯着手中的案宗,背挺直得甚至连个弧度也无,一板一眼到令人发指。
慕容安垂眸凝神于手中卷宗,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冰肌玉肤,俊匹无双。
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不知怎地,向余笙心头一动,喉结不禁滚了一下。
他想起那日方正清透露的事,后来他又闷头苦思了几天,还是不知为何慕容安要特意隐瞒初七暗恋他的事。
向余笙转动着自己聪慧的大脑,想给这件事找个最合情合理的借口。
慕容安是故意隐瞒初七暗恋之事……为什么要隐瞒?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出头来……
“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半柱香了。”慕容安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绮思。
向余笙从瘫倒的慵懒姿势坐直了,他促狭地笑着,手指在桌面不安分地敲了两下。
“你有事?”慕容安终于放下手中卷宗,抬眸直视躁动的某人。
向余笙舔了舔干燥的唇,视线落在慕容安淡色的唇上,还没问出口就气竭了,转而问道:“你今年也二十一了吧?”
慕容安不知他闹的哪处,点头道:“嗯。”
向余笙撑着下颌望他,“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娘不催你成婚吗?”
慕容安瞥了他一眼,“我娘听我爹的,我爹觉得报效国家远比个人私情重要。”
向余笙蓦然想起慕容安不苟言笑的爹慕容贤。
“那,你这也太晚了些吧。”
慕容安皱眉看他,“你不是还比我大一岁吗?”
向余笙一口气哽在喉头,悲哀道:“所以我整日间被我家母上催婚。”
他慷慨道:“你说我一大好青年,为什么被我娘亲搞得跟恨嫁的女子似的?”
“噗……”慕容安轻笑出声,收到向余笙恨恨的眼神后才收敛了,一本正经地问:“所以,你为什么不娶亲呢?”
“我……”向余笙结巴了。
“我记得你娘给你介绍的女子中不乏才艺双绝的。”
向余笙愤愤不已,脱口而出,“那初七也是才艺双全的……”
闪电轰鸣,雨又倾盆而下。
慕容安拿起手中卷宗,顾自读起来,声音恢复了平淡,“闹够了,就过来帮我分析卷宗。”
他这幅模样落在向余笙眼中,根本就是刻意掩饰。
向余笙和慕容安共处好几年了,一路从刑部升至大理寺,彼此见过亲人,关系好得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比不差哪点。
但向余笙却从未听说过初七这个人。
“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名字都提不得。
慕容安头疼地揉着眉心,“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向余笙头上隐隐暴着青筋,“我已经知道了,初七他喜欢过你。”
另一道闪电劈下,室内的气氛诡异万分。
“那又如何?”慕容安也失了耐心,今晚的向余笙实在是莫名其妙。
向余笙不知何时走到慕容安书桌旁,他用双手撑着桌子边角,逼近他,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他的手掐着桌子的边角,用力到指甲泛白。
突如其来的酸涩塞满了他的胸腔,难言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唯恐慕容安说出那个肯定的答案。
“他可是男的。”慕容安啼笑皆非,他顺势把一摞卷宗扔到向余笙手边。
“再撑一段时间,看完这些就行了。”
向余笙哑然,悻悻地摊开卷宗看了起来。
直至天明,向余笙和慕容安终于读完了卷宗。
慕容安满脸倦色,“我们之前的结论是对的,这群失踪的人都是参过军的。”
他们不仅读了近段时间的失踪人口卷宗,还翻出了近三年的京城失踪案的卷宗,一一阅遍。
向余笙:“有几个奇怪的地方,卷宗上有的人家说后来找到尸首了,但又说坟被人挖了。”
“挖坟?”
“挖坟?”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来。
向余笙亲自去问了仵作,仵作茫然道:“没错,尸体太多了,这边堆不下,就给处理了。”
慕容安:“扔到哪里了?”
“冢山。”
第48章 再苦也得喝
长孙玄这一受伤,躺在南宫未的小药房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好好的王爷不当,成了个娇滴滴的公主。
方正清翌日早朝也不上了,派人回丞相府把自己的奏折用箱子搬了来。
整整三大箱,就堆在南宫未干燥的药材房里,南宫未嚷了半天,抱怨说自己药房的药香味都被墨水纸张味盖过了。
“三万两。”长孙玄伸出三个手指,成功收买了南宫未。
此时,方正清寸步不离地守在长孙玄房中,他一抬眼就可以望见“安心养伤”的长孙玄。
长孙玄被方正清黑亮的眼神撩拨得心神荡漾,弯唇朝他勾了勾手指。
方正清放下手中提着的笔,眸中隐忧,声音也软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
长孙玄捂住自己的胸,口吻中气十足,不见丝毫病态,他皱眉道:“本王觉得,有点胸闷。”
方正清不疑有他,走近了榻。
他抬手试探过长孙玄的额的温度,怕不准,又用自己的颊贴上去,“是不是有点烫?”
方正清犹在嘀咕,就被长孙玄拦腰抱住,天旋地转间,就被压在了柔软的榻上。
“本王觉得这样测更准。”长孙玄邪肆地一笑,低头吻住方正清。
方正清瞪着杏目,尚未反应过来,长孙玄就伸出舌尖舔开他松软的唇。
唇齿相贴,舌头交缠,两人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方正清怕碰到长孙玄的伤口,乖顺地躺在他身下,半点反抗也无,任由长孙玄占尽了便宜。
分开时,长孙玄轻贴着他的唇问:“现在试出温度了吗?”
方正清红着脸喘息,眼睛水润,望着他似嗔怒。
长孙玄用手捏捏他娇嫩到能滴出水的脸蛋,笑他,“本王觉得,丞相的温度更高些。”
南宫未送药时,只见丞相从榻上慌乱翻身而下,一向规整的衣袍也凌乱不堪。
他就明白了,长孙玄将他的药房当成了藏娇的金屋。
光天化日之下,南宫未不忍心看长孙玄糟践方正清,离开时对长孙玄做了个唇形。
“你还是做个人吧。”
长孙玄眼帘一挑,左耳进右耳出,显然还是选择做个流氓。
实则,他也就是仗着自己吃了阳痿药,反正硬不起来,他想怎么撩拨就怎么撩拨。
方正清端了黑乎乎的药给他喝。
那股子味,除了苦,还是苦。
“……”长孙玄的报应来了,也不知南宫未往里放了什么,简直比黄连还要苦上三分。
方正清也受不了那味,毕竟他也是个“吃不得苦”的人。
但为了长孙玄能尽快痊愈,方正清尽心尽力地舀了一勺置于长孙玄唇边,他哄道:“南宫大夫说了,你多少得喝一点。”
长孙玄张口嘴喝了一勺,苦得喉头像覆了一层黄连。
他嘀咕了一句,“南宫未就是个庸医!”
全然忘了是谁吩咐南宫未说越苦越好的话。
“嗯?”方正清疑惑。
“太苦了……”长孙玄剑眉拧做一团。
方正清回身拿盘子里的蜜枣,道:“南宫大夫真贴心,还配了蜜饯。”
“要吃吗?”方正清修长骨感的手捏颗蜜枣,递到他唇边。
长孙玄张嘴衔下蜜枣,忽而伸手把方正清拉到怀里,抵开他的唇将一半蜜枣推到他嘴里。
蜜枣的味道夹杂着中药的味道,味道很怪。
方正清揪住长孙玄的衣襟,从一开始的僵硬渐而变软,唇间浸染长孙玄的味道。
一吻完毕,方正清顶着个大红脸横眉冷对,他搬了个小凳子绕到了离长孙玄最远的地方,对他道:“你不能再动了,伤口该裂了。”
长孙玄:“……”
“本王还是剥松子吧。”
相较于勤恳的方正清,长孙玄相当之无所事事,只能在一旁剥剥松子,给方正清当零嘴吃。
待到方正清披完奏折,已是月上柳梢,他累得趴在书桌上小憩起来。
长孙玄眉目温柔地望着他,给他披了件衣服。
他轻手轻脚准备推门而出,只觉得衣袖被人抓住了。
他转头,便见方正清睁着漆黑的眸看着自己,手牢牢抓住他的袖子。
方正清刚睡醒,嗓子带着鼻音,问:“你要去哪?”
长孙玄神色如常,当即扯谎道:“本王出去赏赏月。”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