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震荡器33

　　“B，那孩子还没有从实验室里出来吗？”AKA神奇女侠戴安娜是第一个抵达哥谭的正联成员，来自天堂岛的半神已历经百多年的岁月，对少年们总是多一分关心和耐心。

　　阿贝多接手那些愚人众以后已经有一天没有出来过了。照他的嘱托，如果炼金术士没有离开实验室，那就谁都别进去——也不需要阿福给他送吃的。

　　炼金术士是为了制造阻断邪眼进行生命抽取的仪器而闭关的。炼金术不同于科技，就像魔法和物理的区别。

　　阿贝多催动创生之力和黑土之术的时候，精妙的造化来自于白垩之子的天才和灵光一闪，这才使奇迹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天使和恶魔的区别只在于阿贝多的一念之间，所以不容人打扰。

　　“阿贝多说最多不会超过两天。”布鲁斯笑了笑，替炼金术士转述道。

　　当然，少年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他用极轻蔑的口吻表达了自己对愚人众最高炼金水平的鄙视，顺带还扬言将脑子动到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上的，必定是个卑劣的失败者。

　　他说：“要破解这个，两天还不够吗？”

　　明明是敌人费尽心思呕心沥血之作。

　　钢铁侠造他的第一副盔甲都没有表现地这么拽。

　　派蒙伸出迷你小手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经地催促：“不用管旅行者了。阿贝多的炼金术造诣世界无出其右者。哪怕是坎瑞亚那个投靠至冬女皇的叛徒，他也比不上阿贝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企鹅人这边的情况。”

　　企鹅人的非法运输一直在系统面板上保持到现在。

　　阿贝多闭关之前对派蒙耳提面授，打发她去给蝙蝠侠作“监军”。企鹅人那边的事情很是拖不得，派蒙的正经样子也持续一段时间了不敢松懈，但偏偏蝙蝠侠就不着急。

　　派蒙不理解到震惊。

　　这还是哥谭的黑暗骑士吗？！

　　杰森戳了戳最近表现异常的派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话，只好用眼神询问布鲁斯。企鹅人的大动作怎么可能不会被蝙蝠侠知道，否则哥谭那么多监控器白安了？

　　虽然只是蛛丝马迹，以蝙蝠侠的谨慎他不会放任不对劲演变成大事件的。早在企鹅人动手运输的时候，潜伏在冰山俱乐部的眼线就通过戈登局长将消息递了出来。

　　蝙蝠侠思考了一下那些没收来的走私物品，冲罗宾微微点头。

　　“那个……虽然不知道你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企鹅人走失非法药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杰森终于收到许可，干脆地把事情告诉了派蒙。

　　派蒙僵住了，简直像中了最恶毒的石化药剂一样。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捂着脑袋不敢置信地摇头，“你们怎么可以骗派蒙！”

　　杰森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难道说派蒙管不住嘴？还是说因为她之前除了好吃的万事不关心才没有把正事儿告诉她？这些说法貌似都不能安抚一下抓狂的派蒙。

　　最后还是温柔大姐姐样子的天堂岛公主揽着她，把人给哄好了。

　　冷静下来的派蒙终于智商上了线，她抱着手臂飞到高处，质问隐瞒消息的小伙伴杰森， “所以企鹅人走私的是什么东西？”

　　“是有关于超人的物品。算是氪星科技产品吧。”杰森模糊不清地提了提。

　　既然解决了，那么为什么面板上的任务还没有消失呢？

　　派蒙皱着眉逼问：“到底是什么？”

　　布鲁斯回答：“未知，但没有威胁性。超人正在大都会进行救援任务，等他到了以后说不定会有答案。”

　　两小时后，超人还没到，但是钻在玫瑰屋实验室中的阿贝多却有了突破性进展。

　　白垩之子手中是七块椭圆形的结晶。

　　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但是世界无一不是从本源中诞生的。从这方面来看，元素力虽然在各个世界有不同的表达和定义，也会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偏差，但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方圆之下自有其规则。

　　当阿莉娜融合了阿贝多的躯壳和思维，她是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原神世界的强大——和她目前身处的DC、漫威两家宇宙的综合位面几乎是旗鼓相当。

　　来自提瓦特大陆的愚人众、深渊，甚至是阿莉娜所使用的角色的力量，这些都要依靠提瓦特的规则在哥谭所在的世界中凿出的那一个“洞”。

　　想要削弱邪眼的能力，从根源下手更为方便。釜底抽薪，直接干涉提瓦特的规则对本位面的影响才是上上之策。更何况这么做对阿贝多本人的影响不大。

　　阿贝多和恶龙杜林是处于同一层次的生物，可以说，他们是“兄弟”。再从力量的层面上来看，天理老大，七神老二，阿贝多能排的上老三。而神之眼甚至赋予了阿贝多角逐下一任岩神的资格。

　　原神的含义可是原初之神啊……

　　冒牌货邪眼哪里比得上真真正正的天赐。要论和提瓦特规则联系的紧密程度，博士和那些先遣队拍马也赶不上阿贝多。规则产生波动，率先失去力量的必然是无关紧要的人。

　　退一步说，就算阿贝多也受到了影响，正联的主席、顾问又不是花瓶。

　　没了外来的提瓦特众人干涉，蝙蝠侠面对老对手可还没有翻过车呢。

　　秉承着这样的思路，阿贝多制作了手上七枚元素结晶。

　　风、雷、水、火、冰、草、岩。这七种元素构成了地脉的轮回，每当提瓦特的地脉出现问题的时候，首先是地脉的自我修复，直到问题严重到一定的地步才会被人发现，冒险家协会由此接到信息然后发布委托。

　　这些常识人人皆知，但有一点，知道的人却很少。强烈的地脉震动会刺激提瓦特的空间壁垒增厚、收缩。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又怎么会有多余的力量维持外置的元素力汲取呢？

　　阿贝多为这些结晶取名为震荡器。到时候，他会亲自操控。也会把这件炼金产物的原理当作秘密，好好地藏在心里。

　　已经从十字架上下来的雷萤术士悠悠转醒，除了身上的邪眼，她没有带来任何有效的信息。因为 “手”是没有资格知道“脑”的想法的，他们只需要完美执行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

　　少女术士就算是在十字架的“威慑”下再挂几天，她也没办法吐露出更多有关于邪眼的信息——因为她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你……”雷萤术士哑着嗓子问，“不打算杀了我？”

　　阿贝多收起震荡器，慢慢踱步到少女术士面前。

　　“不——我不杀人。你也罪不至死。”阿贝多原本想趁着麻醉剂的效用把人给蝙蝠侠送回去，晕过去的人方便押送。可是没想到常年沾染药剂的雷萤术士已经产生了抗性，居然提前清醒了。

　　不过问题不大，黑门监狱和阿卡姆正在等着他们呢。

　　“你倒是仁慈。”雷萤术士冷笑，经历了十字架上的“威慑”和一针麻醉剂，根本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会放过自己。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她的是什么。

　　在至冬的日子无疑是痛苦和快乐的，她有很多姐妹，但她们日日夜夜忍受着雾虚花粉、雾虚草的毒性，忍受着狰狞可怕的萤虫，甚至是寒冬腊月的冰水、无休无止的战斗和满身伤痕。

　　她已经疯疯癫癫，时常神智不清，开始喜爱作为伙伴的虫子。

　　雷萤术士——她的代号是0372，她叫安菲萨。她从没有怀着敬爱女皇的心思，是仇恨支持她成为愚人众的。而愚人众非常鼓励他们相互留下可以控制的致命武器。

　　她的心脏处有一只沉睡的冰萤卵，短暂的找回了理智和自我的安菲萨催生了它。

　　为了女皇？

　　不。

　　【她是人再也不会去爱的神，她是再也不会去爱人的神】

　　是为了反抗天理，他们不择手段的反抗。

　　阿贝多没有留意到那枚小小的卵，可事实是，人类脆弱如斯。

　　失措的阿莉娜第一时间联系了蝙蝠侠。超人刚刚抵达韦恩庄园，第一件事情却是帮着布鲁斯收尸。

　　“她自杀了……”阿莉娜没有想过这个结局。

　　蝙蝠侠在验尸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面具下的雷萤术士面容娇小稚嫩，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阿莉娜猜，他在自责。

　　雷萤术士是在他手下检测完以后才送过来的，他却没有检查到那枚致死的虫卵。蝙蝠侠习惯于将一切罪责背负在自己身上，哪怕不是他的责任。

　　“不是你的错。”大太阳超人安慰道，“最重要的是不能再放任愚人众这样下去了。”

　　至少不能让情况更糟。根上就漠视人命的组织，不能指望它们不会利用无辜者。

　　阿莉娜再抬眼已经是属于白垩之子的冷静。

　　“先开内部会议，今晚我就去南欣克利探查。”

　　企鹅人非法运输的事情他暂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市民需求似乎也和黑面具有些瓜葛。现在人集齐了，把线索凑一凑，解决了这些问题，或者了解这些事情和愚人众的关系总是更方便动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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