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旧44

  徐宴淮还保持着那副凑在她面前的浑然闲散姿势,目光紧紧攥着她,如狼似虎。

  真可爱。

  上课举手回答问题的时候很可爱。

  和沈清梧说说笑笑的时候很可爱。

  就连现在发脾气的时候都很可爱。

  这小姑娘浑身上下,哪哪都找不出一处不合他胃口的地方。

  一直勾着他,让他压不住心里的瘙痒。

  徐宴淮夹着烟的手离她远了些,缓缓从口中吐出一个字。

  “你。”

  岑意没能理解他的意思,迷茫问“我什么?”

  “我说——”

  徐宴淮在拉长的音调中直起身子来,继续微靠在墙上抽烟“我想亲你。”

  散漫随意的好像刚刚那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样。

  指尖的烟星子时明时暗,白雾被晚风送来绕在岑意呼吸间挥散不去,就似徐宴淮这个人一般,不容忽视。

  她向来闻不惯烟味儿。

  却仍旧倔着不肯躲开。

  就像对于他。

  她根本就逃不开。

  “徐宴淮,你过来。”岑意轻轻招了招手,示意让他重新俯身靠近她一些。

  徐宴淮挑眉将烟从唇边拿下,捻在两指间不断摩挲,略微低头凑近岑意。

  瞬间,岑意紧紧攥住他拿着烟的手腕,拉近。

  在徐宴淮略显惊诧的眼神中深吸了一口他手上的烟,忍着呛意靠近他的脸,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对着他的脸吐了出去。

  那就不逃了。

  迅速退开,岑意忍着喉咙里的不适,哑声回了句“你想得美。”

  然后偏头捂着胸腔咳嗽不止。

  真不知道这种呛人难闻的东西有什么好抽的,天天当个宝贝似的。

  白雾似给徐宴淮眼底染上暗沉,他拎着岑意的后领子,直接将人拎进女厕所没有人的隔间里,重重摔门。

  “咔哒——”

  还上了锁。

  “徐宴淮,你——”

  徐宴淮没继续听岑意嘴里未喊完的惊呼,直接凑近张口就咬住了她的下唇。

  疼的岑意一瞬间眼泪都飙了出来。

  他咬她干什么。

  好疼。

  徐宴淮纤长有力的大手强硬的摁着岑意的后颈不让她逃开,不是亲吻,更像是在蛮狠的撕咬着她,占有着她,给她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她怎么敢的。

  欠收拾。

  唇齿不断交错相贴,口中津液接连互换。

  焚林而田,竭泽而渔。

  像雄兽在不断标记自己的所有物般,直到让它们沾染上自己洗不净的气味,仍不肯轻易罢休。

  还要反复确定,是否真的属于自己。

  一个撕咬般漫长的腥吻结束,岑意下唇被咬破的地方仍在持续往出渗血珠,嘴巴里还有被带入的钝钝血腥味儿。

  徐宴淮的脸仍保持离岑意不远的距离,缓缓将手从她脖颈移到唇瓣,痞里痞气的用大拇指抹了下他唇上沾染的她的血迹。

  然后盯着她唇上被他咬破渗血的地方,舌尖轻舔拇指。

  撕开最后一层窗户纸。

  “岑意,别装傻了,你心里门儿清。”

  眼底浓重暗欲似在告诉岑意。

  如果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她看不出来,那这个吻她总不能再继续骗自己。

  别再躲了,躲不开的。

  直面自己的心吧。

  岑意没回答徐宴淮,也没管唇上不断渗出的快要凝固的血珠。

  只是轻轻急促喘气,毫不避让的对上徐宴淮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神儿。

  小鹿眼里是泪意洗刷后的一片清明。

  “岑意,出声儿。”

  “……”

  “要不要我,嗯?”

  “……”

  “肯不肯让我做你男朋友?”

  不是让她做他的女朋友,而是要做她的男朋友。

  岑意眼神儿轻晃了晃,耳畔是他无赖的低语。

  “再不出声我可就接着亲了,你别喊疼。”

  也许是因为夜色降临的太早,今晚的月光清寒迷人,也许是因为刚刚做题做的太多,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岑意的胆子才敢像现在这般大。

  在徐宴淮倾身逼近,似是要继续刚刚那个血腥味儿的吻时。

  岑意抬起双手抵在他胸前,偏了偏头。

  她听见自己清晰带喘的声音,泠泠的打在安静无人的卫生间里,回音入耳。

  “我不早恋。”

  “嗤。”徐宴淮目光紧锁岑意认真晕红的小脸,从胸膛里闷出一声哼笑。

  “占完老子便宜就扔是吗?”

  岑意不肯再看他一眼,殊不知耳朵也已然悄悄泛红“明明是你占我的。”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明明嘴上倔着说不喜欢,却会从退不去潮红的脸颊和看向他带光的眼底表露无遗。

  “是,因为我喜欢你。”

  徐宴淮磁性似是含着沙砾的声音,一字一字坚定打在岑意耳边。

  快要让她放弃抵抗。

  晚风穿透过道里和卫生间墙上没有关紧的窗子,猛然形成对流打在人的身上,寒冷瑟缩打散了混沌,让人头脑清醒许多。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只给我打水买早饭,为什么只让我坐你的摩托,为什么只对我这么特别,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这么差,没有一个优点的我。

  “因为只想要你。”

  因为你是岑意,因为我只对你有控制不住的欲望奢念,因为我只想让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

  因为,你是你。

  因为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足够吸引我。

  岑意对上徐宴淮漆黑幽暗的眼,那一瞬间突然希望她是能被他坚定选择的。

  “是非要不可,非我不可吗?”

  不是一时兴起后的玩笑挑战,不是相互对比后的权衡利弊,不是窥寻内里后的随意放弃。

  而是无论她怎样,他都能全盘接受。

  哪怕就一次也好。

  哪怕说过后做不到也好。

  “是。”平息渐落的风将徐宴淮的声音清晰的灌在岑意耳朵里,狠狠打在她心尖,无处可逃。

  “谁都不行,必须是你。”

  岑意瞳孔剧烈收缩了下,猛然闭上了双眼。

  抵不住了。

  好没出息。

  可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

  如果她现在就迫不及待的答应,可能是会和以前一样被轻易抛弃的。

  毕竟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会被珍惜。

  她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

  “那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徐宴淮抬手将岑意被风吹落下的刘海儿别回耳后,俯身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了个温柔的吻。

  嗓音含笑说,行,给你个考察期。

  岑意想。

  双眼皮跳果然是有原因的。

  徐宴淮不是她的财,也不是她的灾。

  他是她的劫。

  在劫难逃的劫。

  ……

  “你们这次考的——”

  最后一节晚自习,老邓站在讲台上,左手拿着透明玻璃杯的杯盖缓缓磨了磨杯口,照例巡视了他们两圈儿才出声。

  “还行吧。”

  “呼——”底下大气不敢喘的学生们听见这句话后,都猛然松了口气。

  班里响起了聚在一起的不小叹息声,大抵是都在庆幸终于不用再被班主任的阴阳怪气荼毒了。

  “不过。”

  刚松了的气又深吸了回来,心继续提到了嗓子眼儿。

  因为按老邓的惯例,转折后面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们坐在同一个班里听的都是一样的课,怎么有人能上700分,有些人连上个630都这么废劲呢?啊?”

  中气十足的话音刚落,班里同学稀稀拉拉转头,视线不约而同的都看向嘴里叼着笔,手里还在折卫生纸的徐宴淮。

  不用说都知道,整个班里能上700分的也就只有徐宴淮了。

  只是那些或明或暗投过来的目光里有羡慕,有敬佩也有不服气。

  在他们早自习不间断背单词公式时,徐宴淮在睡觉;在他们下午吃饭时间里埋头苦学的时候,徐宴淮在打篮球,闲聊;

  在他们抓紧晚自习所有能问题的时间问老师的难题,徐宴淮看两眼就有了思路,知道该怎么做了。

  凭什么,凭脑子好就能不用功还总比他们考得高?

  70%的努力就真的追不上30%的天赋吗?

  他们不信。

  徐宴淮从老邓口中又听到自己的名字,散漫的将手中折成玫瑰花形状的卫生纸扔在岑意桌上,撩起好看的单眼皮,还朝她挑了挑眉。

  意思明显。

  “我牛吧?”

  岑意瞧徐宴淮这臭屁样儿,忍不住眯眼笑出气音,偷偷在桌下用两只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晃了晃。

  “真棒。”

  徐宴淮嘴角挑起的弧度再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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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旧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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