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04
林翡说:[小的时候看过动图,但后来找不到了,我偶尔刷到一些链接,但点进去都不是我想要的。]
室友说行吧,贪多嚼不烂,我就不给你下猛药了。
林翡先用浏览器搜索了下室友给的片子,法国电影,封面上有个女孩是蓝色头发,室友说电影叫《阿黛尔的性.生活》,她一开始还觉得这名字太直白,难为情,现在看人家根本就没有‘性’字,就是生活,猜想室友可能是口误。
返回网盘,点开电影,看了前面几分钟,林翡觉得还行,挺正经的,放心了。
林翡是有计划的,她洗完手上楼,先吃橘子,然后赶在柳叶儿之前洗澡,这样就可以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开她电脑,登录自己的网盘。
然后等柳叶儿洗完澡上楼回来,邀请她看电影,美美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一部普通的文艺电影,一点小小的暧.昧氛围,完美。
一切都按照设想进行,这个场景并不突兀,很自然,林翡坐在床上,电影已经点开,按下暂定键,只等柳叶儿回来。
柳叶儿洗完澡包着头发进房间,林翡一不小心按了播放键,柳叶儿径直走到梳妆台边,开始护肤。
林翡慌忙按暂停,隔着白棉纱蚊帐偷瞟,柳叶儿正啪啪往脸上拍水,没发觉。她顺顺小胸脯,莫名心跳如鼓擂,感觉比第 一次参加省运会还紧张。
作为一名专业的射击运动员,枪感、靶感、场地感,以及敏感的肌肉反应和时间知觉都是非常重要的,林翡闭目调息,强稳下心神,告诉自己,要平静。
只是她此前从未留意,柳叶儿的护肤流程竟然如此繁琐!
不知道什么东西就一瓶一瓶往手心里倒,连抹带拍,弄完了脸还有脖子,脖子完了还有胳膊、腿甚至头发,楼下楼下一趟趟的。
她终于收拾妥当掀开被子上床的时候,林翡都快睡着了。
“你要看电影呀。”柳叶儿看林翡抱着电脑歪在墙边,半死不活的样子。
林翡有气无力“嗯”一声,柳叶儿香喷喷靠过来,在她脸上啾咪一下,“那你小点声哦,我先睡了。”
林翡斜眼瞟,柳叶儿躺下,长发如一片华丽的海藻在枕上铺开,她平躺理理好被子,转头对上林翡那张哀怨的脸,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转过头,林翡淡声:“没什么,你睡吧,我看电影。”
敲下空格,电影开始播放,柳叶儿伸脖瞅了眼,“你等我很久了吗?”
“我刚点开。”林翡说。
电影画质不太好,其上滚动的一排“性感荷官在线发牌”实在是难以忽略,柳叶儿沉默几秒,撑着坐起,“反正不用上班,我陪你吧。”
“你睡。”林翡背靠着墙,虎口圈成圆托着下巴,嘴巴嘟嘟的,“我自己看。”
“哎呀,人家就要陪你嘛。”柳叶儿笑着凑过去亲亲她嘴角。
林翡脸蛋软软堆起笑,“那好吧。”
“陪你,不困。”柳叶儿从床尾扯了个玩偶过来垫着后背,把头枕在林翡肩膀,“我们一起看。”
林翡是藏不住秘密的小孩,她的心思都在脸上,是喜是怒从不委屈自己,大哭大笑,自在如风。
她的局促和紧张同样也藏不住。
起先还好,文艺片嘛,情节和画面相比其他题材都更为晦涩,也大胆。但影片过半时,林翡醒悟过来,室友绝不是口误。
她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眼睛瞪得大大,肩膀却高高耸起,双拳在被子底下攥得死紧,浑身僵硬如铁。
柳叶儿起先靠在她肩膀,后来稍远离了些,以便观察她面上表情。
小孩就是小孩,再怎么装大人也是满脸没见过的世面的天真纯质,瞧吧孩子看得,人都傻了。
狭小房间内充斥人类发出的奇妙细小声响,皮肤与皮肤拍打、与布料摩挲,呼吸紧密交错,喉间溢出的音调或急或缓,或压抑或高昂,绘谱成曲,闻之不由赧颜。
柳叶儿慢慢吸了一口气,“秧秧,睡觉吧。”
镜头转换,若晨曦刺破雾霭,妖魔鬼怪都烟消云散,林翡轻咳一声,挺直后背坐起来,小脸十分严肃,“不好看,睡觉不看了。”
她关闭页面合拢电脑,柳叶儿顺手接过去放在地板上,台灯熄灭,两人各jsg自躺回被窝。
小镇半商业半本土,窗外马路边的行道树与河两岸都装有彩灯,夜空发红,房间也并不是纯粹的黑,待眼睛渐渐适应环境,柳叶儿偏脸,看见林翡离得很远,像一张纸快贴到墙上去。
柳叶儿喊了声“秧秧”,林翡细细应了声,柳叶儿说:“你怎么离我那么远呢。”
“我没有呀。”林翡小声。
柳叶儿往她那边挪挪,“你以前睡觉时都喜欢抱着我的,今天你干了那样的大事,那么勇敢,现在怎么不敢抱我了。”
林翡还是说我没有呀,被子裹得很紧,手挠挠脸蛋,“我困了,困困了。”
柳叶儿说:“以后我们换一床大被子吧,两米的。”
林翡说行,想换就换,却还是一动不动,不知是胆小还是笨。柳叶儿手伸出去,摸到她窄瘦的腰肢,手腕轻轻搭上,继而摸到她左手,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手腕,往旁边带。
一力降十会,很浅的力道,林翡却不自觉跟随她调整动作,彻底翻过身来面对她。
“秧秧别害怕。”柳叶儿小声安抚,“我来教你。”
林翡先是“嗯”,反应过来又慌忙狡辩,“我才不用,我会。”
“那你怕什么?”柳叶儿声音低软。林翡说:“我没有在怕呀,我全都会。”
柳叶儿松开她手腕,“好,那你自己来。”
卡在一半,不上不下,松紧带绷在手臂,林翡先愣了几秒,胡乱糊弄两下,柳叶儿两根手指重新捏住她手腕,“还是不要逞强了。”
林翡说:“我没有逞强呀,你先别管了。”
“为我自己,减少痛苦和伤害。”柳叶儿仰脸寻到她唇,“乖一些嘛。”
这时候还要人教,林翡不服气哼哼两声,又奇怪,柳叶儿怎么懂这么多啊,她都哪里学来的?
潮汐受到月亮的牵引,自有它起落的规律,海浪与礁石,重复破碎地冲撞和洗刷,回音低沉,持续不绝。
冬夜,小小的白棉纱蚊帐如同密林深处的温暖巢穴,她们依偎着取暖,贪婪嗅闻彼此气息,发出低低的快乐的尖叫声。
林翡骨架要大一些,柳叶儿则是纤细小巧的,皮下脂肪柔软,匀称包裹身体每一寸骨骼,各处线条起伏流畅柔美,若微风扶柳,正是人如其名。
她尖尖的手指头,柔柔的手心,各处行走,都是流水一般轻柔的力道,林翡则像那水底的砂与石,高高低低,有棱有角。
从枕头底下摸出根皮筋,林翡快速绑好头发,柳叶儿摸到她很烫的耳廓,腿弯挂在她肩膀,仰头望向黑黑的帐顶,忍不住往后躲了下。
林翡把住她腰肢往下拽,柳叶儿低低尖叫一声,掌根揉搓她发根。
于是水有了形状,有了波纹,跌落、飞溅,发出叮铃声响。
进行到很晚,台灯按亮,柳叶儿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来看,“三点多了。”
忘了开小太阳,林翡下地去按下插板开关,柳叶儿低呼一声,从床尾把她的毛毛睡衣扯了递过去,“穿上,别冻感冒了。”
林翡依言乖乖披上,套上两只袖子,前襟交叉裹紧,抱胸站那,模样很呆,“要不要洗澡呀。”
“太冷不洗了,再说大人都睡了,洗澡恐怕会被发现。”柳叶儿指挥她,“桌上有包大的湿巾,你拿过来。”
林翡递给她,小太阳拖近些放在板凳上,对着人烤,柳叶儿扯出湿巾,林翡说:“太冰了,我给你暖暖。”
柳叶儿愣了下,“怎么暖。”
林翡把纸巾扯开,毛毛睡衣扯了露出光光的大腿上,湿巾盖上去,很实诚,“用我的体温暖。”
“不用不用。”柳叶儿赶紧拿过来,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么呆。”
林翡抿着小嘴坐那,是真不冷,额上一圈碎绒毛都汗湿了,脸蛋毛细血管扩张,红红的两坨,目光湿润如同酒醉,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回神。
她说:“那我给你擦,我洗碗都洗得干净。”她不会做饭,家里的活就洗碗干得多。
柳叶儿说好吧,交给你了。
小模样挺认真,说擦就好好擦,绝对一丝不苟,擦完A面擦B面,各处犄角旮旯都不放过,最后把睡衣拎起来,蹲在床沿对着小太阳烤烤暖和递给姐姐。
完事才收拾自己,两手上上下下忙活,细软的长发搭在肩膀上,前前后后动,柳叶儿看着她,不住地笑,林翡问:“你笑啥呀。”
柳叶儿冲她勾勾手指,“你过来。”
林翡靠过去,柳叶儿指尖挑起她下巴,轻吻在嘴角,“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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