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09
宫泽生的车停在新桥警局门口，他下车的时候招呼等在门口的交警帮忙把车停回地下车场。
“来吧！”宫泽生走在前面给及川凛带路，“我带你去会议室。”
“等等，宫泽！”及川凛紧跟着宫泽生，他脱下外套交给亦步亦趋走在自己身后的长谷川津也，“先带我去停尸房吧，停放殉职警察的那几间，我去看看。”
新桥的警局旁边就是医院，两者之间经常有来往，警局这边尸体一般会存放在医院的地下停尸房。
听到及川凛的要求，宫泽生的脚步一顿，他不再往前，也没有立刻带及川凛前往停尸房，而是转过身来，看着及川凛的目光意味深长，他语气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先去停尸房？法医已经看过了。”
“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可能要亲眼看看，才能得出一些结论。”及川凛挽着手腕，他仔仔细细地折着内搭衬衫，语气正常。
“也行。”宫泽生拍拍及川凛的肩膀，温热宽大的手掌透过不厚的衬衫，印在及川凛的肩膀上，一时间他竟然觉得有些烫人。
及川凛眼神闪烁了一下，敛眸看着宫泽生的衣服，但没有躲开宫泽生的手。
“走吧！”宫泽生从及川凛身侧大步走去，擦过及川凛时，带动衣衫，留下一阵乌木味道。
及川凛耸动了鼻尖，思绪在心头一转，抬脚快步跟上。
在进入停尸房之前，及川凛在法医的指示下穿戴好手术服。
“我一个人进去吗？”及川凛边戴手套边侧头问等在一边的宫泽生，“你不进去吗？”
“我看过了。”宫泽生抱胸站在门口的墙边，神色晦暗不明，“就在外面等你。”
“好。”及川凛也不再询问，他将宫泽生的反常暗暗记在心里，开门进去。
一进门，熟悉且让人厌恶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及川凛没有再挂着那副虚伪的温和笑脸，而是冷着一张脸，双眼冷静地审视着躺在冰冷解剖床上的几具尸体。他撇开内心的其他想法，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服饰和手套并没有问题后，走近尸体。
离得近之后，能闻到一股明显的尸体味道。及川凛撩开一具尸体的白布，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对于法医的检查他还是相信的，只是新桥的法医们都是普通人，他之所以坚持来这边亲自检查一遍尸体，是因为他想要知道这次的事件中有没有异能的存在！
这些警察们的死法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
他们是隶属于是枝裕和的部下，一直都走在缉//毒的一线。他们会因为吸//毒过量而死，他绝对不会相信！
及川凛在这间解剖室待了十多分钟，他将白布重新盖在殉职警察们的身上，也没有急着走出去，而是走到离门口最远的角落，摘下手套后，拿起手机给太宰治拨打电话。
对面电话接得很快，似乎手机刚好就在身边，只“滴”了一声就立马有人声传来：“小尾巴？罕见啊……”
熟悉的带着笑意的调侃，莫名能给及川凛一种安心的感觉。虽然平常他们总是嘴上互相不留情，下手也没有轻重，但总的来说，作为幼驯染，他从来都是唯一一个能在自己不安的时候安抚到自己。
即使只是平常一般的调侃。
及川凛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压低嗓音问道：“太宰，你知道有什么异能能够让人死得像吸//毒过量一样吗？”
对面的太宰治正躺在武装侦探社的沙发上，双腿晃来晃去，听到及川凛的发问还讶异地扬了扬眉毛：“这种异能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我们只是还没有遇到过。”
一边正在看资料的国木田独步悄悄竖起耳朵，忍不住偷偷倾听太宰治交流的话语。
“说的也是……”及川凛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摸着下巴扫视着眼前的几具被白布遮掩着的尸体，准备换一种思路，“那有没有可能我能从尸体上，发现他们是不是死于异能？”
及川凛刚刚对着尸体看了十分钟，仍然看不出任何异常，这些真真切切都是死于正常的药物过量，青年略有些沮丧地叹气，总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其实真的只是毒//贩在离开之前，都对这些警察们采取了强制注射的方法吧。
“唔……”太宰治鲤鱼打挺似的跳起来，盘腿在沙发上坐好，“你是说想要知道死者是否死于异能吗？现在似乎没有这种能力吧。遇到麻烦了？”
“不算是。”及川凛嘴硬着，不肯承认，“只是突然有些好奇。”
那边的太宰治无意义地低笑一笑，清朗的声线透过无线电从横滨穿到东京，落在及川凛的耳边，就好像那人站在自己身边嘲笑着自己。
“小尾巴啊小尾巴……”太宰治似乎还想说什么，突然问道，“诶？国木田君，你怎么起来了？”
“时间到了，该去做任务了。”国木田独步竖起自己标着“理想”的笔记本，“我得先过去，你什么时候打完电话就过来吧。”
“诶等等啊~国木田君~”那边的太宰治说话语气还是和以往一样，轻飘飘地没有着落点，“我这边也结束了，来咯，听说这次的委托者是一个美丽的女士呢！真好，如果能说服对方和我一起殉情就更好了~”
及川凛抽动嘴角，他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直接挂了电话。
他就不该寄希望于太宰治那个家伙！
及川凛走出解剖室，对着正等在门口的法医点点头，他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在等他的宫泽生。
褐发的青年身材瘦削，这几天为了案子似乎一直在熬夜，眼下的青黑很深，抱胸站在墙边，头一点一点着，几乎要有以头抢地的趋势，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及川凛已经出来了。
“宫泽，你要不还是去睡一下吧。”及川凛轻声开口，他拍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不用强撑，“这边的警局我也很熟悉，去办公室的路我认识，你不如去车上躺一会儿，等开完会我还要去现场勘探一下，到时候需要你带路呢！”
宫泽生本来想拒绝，但是在及川凛的劝说下，想到自己如果困倦地带着及川凛去现场查看，效率
只怕是只低不高，因此也就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
“那我就在车上等你。”
“好。”
这次的会议不过是一些无意义地回顾和提点。并没有新的线索出现。
及川凛刚刚走出会议室，手机传来简讯的铃声，青年侧头对着一直跟着自己的长谷川津也说道：“长谷川君，不如你先留在这边和新桥的警官要来这次事件的其余资料和审讯，再去对死去警官的家庭背景做一份调查给我，还有那个酒吧，晚上等我回来交给我。”
“是。”长谷川津也停住脚步，点头应道。
摆脱身后的小尾巴后，及川凛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组织的消息。
琴酒发来的：
【卡慕和波本来协助你，在新桥。】
水越来越浑了……及川凛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眯眼思索，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游移了一会儿，删干净。
Zero也会来，他必须在组织的人来之前解决一切！
及川凛没有回到地下停车场去找宫泽生，而是自己重新找了一辆车独自开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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