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倚老卖老(1/2)
第038章 倚老卖老“你们敢！”吴嬷嬷挣扎着瞪向郑氏，嘶吼道, “我是老太太手底下的人, 谁敢拿我？”
郑氏垂眸望着台阶下的妇人，开口说了两个字：“掌嘴。”
“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吴嬷嬷拼命嚷嚷, “我犯了什么错，大夫人要这样罚我？传将出去，不怕旁人说大夫人苛待下人，落个凶悍不讲理的恶名！”
“啪！——”
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 吴嬷嬷被打的偏过头去, 嘴里尽是血腥气。
她先是呆楞, 继而拔出一声尖利的哭号：“老太太救命啊！大夫人都欺负到您的头上来了, 她这是……”
没说完, 又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血顺着她嘴角流下来，梳理好的头发也乱了, 脸肿的像猪头一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还想再嚷嚷，却没人给她这样的机会，一连挨了十几下, 最后人都是懵的，死肉般瘫在地上, 一句也不敢叫嚣。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早就吓傻了。
不是没见过大户人家惩治下人的场面，只是大夫人向来温婉贤惠，宽宥大度。
如今竟做出这样霸道的行为，莫不是被夺舍了？
“念你是老太太的人, 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郑氏让人把她押下去，并说，“老爷下朝后，交予他定夺。”
家丁们连忙应下，将人拖走了。
“今日的事，你们都瞧见了。”郑氏道，“下次再有人趁着老太太念佛礼拜，在府上作威作福的，就地打死！”
众人一听这话，即便有不服的，也当即跪了下来，齐声称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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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前脚离开，老太太就拄着龙头拐杖，步履稳健地赶了过来。
见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门前还有血迹，顿时怒火中烧，杵着拐杖，声色俱厉道：“谁干的！”
众人便七嘴八舌地描述起郑氏的“穷凶极恶”来。
听的她频频咬牙，气的倒仰。
“反了，反了。”老太太不停倒气，下巴剧烈抖动，脸色难看的像是能滴出墨，“以为嫁入侯门，便能鸡犬升天了！也不想想，一个异族人，算哪门子的显贵？”
张嬷嬷怕她气出个好歹，便在一旁劝她：“必是等急了。吴嬷嬷说话又直，或许真的说了些什么腌臜话，得罪了大夫人……”
“她能说什么？”老太太更是怒不可遏，“就算真的说了，该她死，也是我院子里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她却连问都不问一声，当我是个死人吗？咳！咳……”
张嬷嬷急忙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诶呦，老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要长命百岁呢，莫要气坏了身子。等老爷下了朝，您说予他听，让他给主持个公道。”
“当初就不该娶这恶妇做续弦。”老太太越说越气，竟搬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出来说，“若不是看她娘家有几个钱，能让她攀上咱们？早年还知道收敛，如今，怕不是看我老了，碍她的事，想气死我！”
张嬷嬷在一旁心想您快别说了。
越说越没谱儿。
大夫人这些年将府中大小事务操持的井井有条，还生了大少爷和五姑娘，五姑娘确实是养坏了，可大少爷是远近有名的孝子、才子，哪有老太太说的那么不堪？
“哪能呢？”她不好议论主人家的事情，加上老太太又在气头上，她说不出别的话来，只一个劲儿让老太太莫要生气。
可老太太偏认准了郑氏居心不良，非要找江瀚告她的状。
若不给个说法，她就找世子妃去！那孩子可是她一手养大的，总不能看着继母欺负她一个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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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芫跟郑氏回木瑾轩，一路上都没敢吱声儿。
“吓着了？”知道她胆子小，郑氏笑话她说，“都说你是全京城最阴毒不讲理的姑娘，也不知谁传的瞎话。”
“他们也说您最是端方大气，从不与人发火。”江芫同她开玩笑，“竟也是乱说的。”
郑氏笑了声，自嘲道：“端方大气是假，说我性子软，好欺负才是真。”
“母亲才不是好欺负的人。”江芫说，“不愿同他们计较罢了。”
她才穿过来几天，就深深体会到了郑氏的无奈，明明不想同任何人争吵，偏偏有的是不长眼的东西往跟前撞。
让人不痛快。
只是，先前忍了几十年，这次怎么就爆发了？
“一开始，娘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郑氏摇了摇头，“时间一长，就养成坏习惯了。有些个泼才，你同她讲理，她便吃准了你舍不下面子，千方百计膈应人。”
江芫深有感触地点头。
郑氏便说道：“今日也是给你做个示范。”
“凡事莫要急出头，先容她三分，她若得寸进尺，还敢朝你伸手，那你便着人捉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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