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倚老卖老(2/2)
爪子——剁掉。”郑氏冷淡的说，“能不亲自动手的，就让别人来，免得血溅在身上，不体面。”说着，抿了口茶。
信息量有些大，吓的江芫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罢了罢了，不同你说这些，免得把我们芫宝儿教坏了。”郑氏慈爱地望着她，“若日后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和娘说，娘帮你出头。”
江芫这才明白，母亲这是在帮她报上回的仇呢。
先前她怕老太太像原著那样罚她，便打算主动化解，不料却吃了闭门羹。
她不愿引战，故而并没有和旁人说起此事，没想到母亲却一直记得，这次甚至直接开罪了老太太。
“母亲……”江芫顿时鼻酸，上前与郑氏紧紧依偎。
抚着她单薄的后背，郑氏又说：“这次本就是老太太不讲理，让你父亲去·操心便是——在自己家中，总不至于让个奴才骂得不敢还口。”
想到上次被张嬷嬷拦在门口的情形，江芫有些羞赧，更埋脑袋不愿起来了。
让郑氏好一顿笑话。
“父亲的话，祖母会听吗？”江芫仍有些担心，“万一父亲站在祖母那边，母亲准备如何应付？”
郑氏神秘地摇摇头，说道：“他啊，可不敢站在老太太那边。”
“为何不敢？”
“很快便知。”郑氏并未说明，而是先让人传膳，“午膳后你先回东厢房，不必做其他的，也别同任何人说起此事，只等着就行。”
江芫不明就里，却仍照着郑氏的交代，用完午膳便回了东厢房。
闲来无事，又让春芽找了笔墨，屏退众人后，开始凭记忆绘制另一套妆品的制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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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瀚本没有打算回江府，是老夫人见他许久未归，特意差人到衙门寻他。
说的骇人听闻，什么大夫人一怒之下血洗康乐斋之类的，吓得他立刻赶回了江家。
“母亲，母亲可还安好？”江瀚急急奔至内院，去看老太太情况。
此时，老太太正躺在床幔之后，只留了个张嬷嬷在旁侍候着，此时也是一脸愁容。
瞧不见母亲的模样，只听她“哎呦哎呦”地痛呼着，以为真像家丁所传话的那样，顿时怒从心起。
先让人去请大夫，继而开始问讯事情的经过。
康乐斋的丫鬟婆子们便添油加醋地将吴嬷嬷被发落之事说了一遍。
尤其是掌嘴的部分，简直描述的天花乱坠，仿佛吴嬷嬷至今已是个死人了。
江瀚越听越气，却并未丧失理智，反觉得此事颇不正常。
每月的初一、十五，郑氏都要来老太太这儿问安，几十年都相安无事，偏偏今日就闹成了这样？
“你，好生说说，大夫人究竟为何生气。”
那人支支吾吾的，却不敢说谎，便避重就轻道：“只因老太太在佛堂礼拜，让大夫人和五小姐在厅中等候了片刻。”
江瀚顿时脸色一变。
他的母亲，他自然最是了解，不消旁人再说任何话，他也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
于是也不着急了，只悠然在客厅喝着茶，等大夫来了再一同进去。
不然，还不知要抓着他说些什么。
大夫匆忙赶来，江瀚自知此事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进屋，趁着大夫问诊的时间，在一旁思索对策。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果然没得出什么结论。
就说年纪大了，需静养，受不得气，给开了几贴安神的药便回去了。
大夫一走，老太太便继续哼哼唧唧。
一会儿说自己不行了，让他去伯雅侯府上喊江蕴回来，一会儿又说想吃吴嬷嬷做的汤，让她来前侍候。
“吴嬷嬷出言不逊、欺主犯上，此时正在柴房绑着呢。”江瀚语气平静，“母亲想喝什么汤，儿这就让厨房给您炖上。”
老太太一听，哪里还躺的住？
当即坐了起来，冷哼道：“常言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道你是个精明懂事的。怎么，你这媳妇都娶了二十多年了，终于教|会了你那一套庸人的调调了？”
“母亲，您明知儿并非如此。”江瀚无奈，又怕说些别的会气着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老太太却咄咄逼人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那位续弦，郑氏，胆大包天，目无尊长，竟到我房里拿人！你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娘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你莫不是要逼死我！”
“还不是母亲刁难在先！”江瀚终于吼了出来，“左右都是您的孙女儿，您再不待见江芫，也不至于三番两次给孩子难堪。”
老太太没想到他竟真的会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一时噎住。
“不小啦。”江瀚拍拍桌子，“要记仇的。”
“那孩子心术不正，打小就不讨人喜欢，她要记仇，让她记去！反正老婆子也没几年好活了。”老太太分毫不让，“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只管把吴嬷嬷还来，不然，我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定要那郑氏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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